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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第七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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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要不是我生拉硬拽,她就真的把人带回来了。”何坚呼了一把汗,下次就算打死他,也不和雎儿一块出去了。她就是一块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点燃了。
虽然这些早就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但还是让大家为何坚鞠了一把同情泪。欧阳剑平倒了一杯水给他,以示慰劳。
冷箭下来的陈雎儿虽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所不妥,却无悔。但是如果因此连累的何坚,却是自己最大的罪过:“大姐,我···”
陈雎儿面露惭愧的看着欧阳剑平:“我从来没看过这个样子的蕴仪,在进入房间之前我甚至怀疑那只是一具尸体。所以,我就···”再多的理由都不能成为自己任性的借口,她低下了头:“对不起。”
高寒走到她身边,安抚的搂了搂她的肩:“别这么灰心嘛,其实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陈雎儿激动的抬起头来,比天上的繁星还亮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高寒,你没骗我吧?”
“放心好了,没骗你。这个方法还是云飞想到的,”欧阳剑平给了她个肯定:“这个方法我们曾经用过,但是招数不在老,只要管用就行。”
“什么方法?”何坚好奇的问道,大脑中飞速旋转起来他们曾经并肩作战时用过的办法:“是哪个?”
“和日本的间谍之花有过关系的。”李智博提示道。
“竹内云子?”他们和竹内云子交手过很多次,就是不知道具体指的哪一次。
看何坚一脸迷茫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想起来。马云飞也不再卖关子:“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跟踪她时,被她怀疑。当晚她就派人刺杀我?当时我们将计就计,你们几个伪装成国民党官员,和医生,拉着假装成尸体的我离开了招待所?”
“哦···我想起来了,只是”何坚恍然大悟后,又提出了新的问题:“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按照藤田芳政和汪曼春的性格,必定会亲自过问,根本没有我们接近的机会啊。怎么实施计划?再说了,你们不知道,蕴仪妹妹根本就不愿走,如果不是她的态度太过坚决,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轻松的就把人拽回来。”
咦,这倒是奇了。李智博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为什么?”
“哼,她嘴上没说,肯定是为了明楼。”陈雎儿没好气的说道:“肯定是怕自己走了,会连累他。她自身都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真是···”
“没想到蕴仪还是个痴情种子,真是···”马云飞没说完的话,终结在了高寒偷偷伸出了魔手里。她瞪了他一眼,没看到雎儿在生气吗,还火上浇油。
马云飞笑着把已经升级为老婆的小手握在手里了下。
“好了,都别开玩笑了,言归正传。”欧阳剑平拍了下手,“何坚,你的问题我们早就想到了。自然不会是一成不变,自然是让他们亲眼看到蕴仪死了,才能洗脱嫌疑。”
“百变神偷,这个时候就要靠你出马了。”李智博笑着说道。
一股不好的预感自何坚心头渐渐泛起,想到曾经的经历,他试探性问道:“你们该不会是又想让我装女人吧?”
“何副官果然聪慧。”马云飞的夸奖证实了心中的感却,何坚立刻黑了脸:“我不!”
“这是命令!”欧阳剑平一句话把他的满腹牢骚给挡了回去,扭捏了半天仍不死心的反驳:“蕴仪妹妹不愿意,你们这些方法都等于百搭。”
沉默了半天的陈雎儿终于开口了:“如果她不愿意,就将人打昏了带出来。”
“行,那我们就来计划一下吧。”欧阳剑平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召集着众人朝着楼上阁楼走去。至于那个一肚子怨气的何坚,已经被大家默契的忽略了。反正不论他开心还是不开心,都逃不开装女人这一命令。没办法,谁让他个子瘦小,最接近女人的身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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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所预测一样,事隔一天后藤田芳政来到了新政府办公厅。彼时明楼刚起床,看到进来的人时很是诧异:“藤田长官,早上好?”注意到他看着自己身后沙发上的被褥,自嘲的笑了笑:“让您见笑了。”
“明长官,这些天都是住在办公室里?”尽管早有人给他报告了一切,藤田芳政还是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惋惜的说道:“令姐的脾气实在太倔了。”
明楼沉默的叉开话题,“不知藤田长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藤田芳政见他不愿提及,也没有继续纠缠:“是这样,苏小姐前日住院了,昨天才稳定下来了病情。”
藤田芳政的语速很慢,边说边注意观察着明楼脸上的神情,想要看看是否像他所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明镜剃头担子一头热:“我想请你去看看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明楼避犹不及:“这个时候,我恐怕是不太方便出面吧,还是算了吧。”
“明家和苏家曾经是故交,又因为明台的关系而和苏小姐结下不解之缘,你理当应该去看看。如果你是怕不方便的话,或许可以请明董事长去看看。”藤田芳政不死心的说道。
经过上次的事,明楼是丁点不敢让大姐再参与进来,就怕引起什么变故。看藤田的样子,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明楼纠结之下,不甘愿的点点头:“既然藤田长官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去一趟吧。只希望这件事不要让大姐知道,您知道她一直···”
藤田芳政爽快的点了点头,反正他的目的从来也不在明镜身上。不管他和苏蕴仪的事,是明镜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今天之后都会成为过去式。试问像这样一个娇小姐,被自己喜欢的男人伤了心,那么今后还不随自己拿捏吗。就算出洋留过学,也不成什么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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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仪坐在病床前,望着窗外阳光在树叶上落下的斑驳光晕,露出浅浅的微笑。有多久没看到过太阳升起了,从前每日看不觉得什么,经历过这几天才知道一个人能够看到太阳升起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你在看什么?”高木天一拿着病例走到窗前,谨慎的打量四周,这里位于三楼对于苏蕴仪这样一个柔弱女子,跳下去不死也残废,四周更是没有什么作为跳板之物,就连那颗粗壮的榆树也离窗口有好几米,她是绝对无法跳过去的。
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的他才慢慢走了过来:“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就是伤口处还得好好养养,当心别化脓了。”
“谢谢。”苏蕴仪神情淡然,收起了唇角那丝笑意。
“蕴仪啊,我想和你谈谈,”高木天一把窗前的椅子拉到病床前坐下:“你的事,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他们说···”
高木天一谨慎的站了起来走到病房门口,偷偷看了看,快步走回来坐下,放低了音量:“我听他们说,这件事和日本人有牵扯。”
苏蕴仪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这么多的日本人看守着自己,不是和日本人有关,还和什么有关。
“瞧我说的什么话,”好像是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高木天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重新低下了头,再抬起来时又谨慎起来:“他们说抓你只是因为被连累,据说你被抓是因为明镜。她在大庭广众下吼,吼出了你和那个才被捕的反动分子明台是兄妹。所以日本人才抓你回来问话的。”
高木天一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半真半假,让苏蕴仪也坚定的信念也不自觉得有些动摇:“你的意思是明镜把我扯出来的?”
高木天一沉痛的点点头:“我知道你和明家的关系,也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这件事那天很多人都听见了,根本不是秘密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苏蕴仪一时间失语,心中五味杂陈。想到自己种种遭遇都和自己喜爱的镜姐姐有关,心中那种滋味根本无法形容。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镜姐姐呢···
高木天一站起来坐到了她的身边,“蕴仪啊,你和明台真的是亲姐弟?”
苏蕴仪在高木天一突然坐到身边的动作,给弄愣住了失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从小都在苏家长大,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过什么哥哥。”
刚刚晃神的心被他的这个亲昵的动作给震住,被忽略的问题再次在心头浮现,这个高天一出现的时间太过古怪,为人又太过热心,这样的热心和时间让人越发觉得可疑。他会是汪曼春请来的,诈自己的吗?或者是那天突然出现的那个藤田芳政?
“可是明镜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为了明哲保身,你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啊···”太过心急的高木天一忽略掉了苏蕴仪若有所思的神情,一门心思的想要完成藤田长官的命令,继续游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