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空不说话（网王同人）》零羽溪

13、不二由美子

　　在距离弟弟开学只剩下几天的时候，由美子开车去了趟羽田机场。

　　这些日子里，岩田的医院似乎总是很忙的样子，连出来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她注视着前方，不觉加快了速度。也许需要找个时间去看看他。一束阳光落在方向盘上，她迎着阳光眯起了眼睛。

　　当弟弟的成长忽然变成见证自己青涩逝去的照片时，不二由美子欣慰的同时常常苦笑带过。那些弟弟们正在做的，被自己认为是幼稚的事情，正是五年前，七年前，十年前自己带着笑容不断在做的事情。

　　由美子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如今，在路上。不断倒退的风景和记忆里交错的色彩重叠，她低头给岩田发了一条短信：

　　岩田君，现在的你看见路过的风景还会动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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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停在羽田机场的停车场时，距离飞机降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不二由美子拿出记事本，稍一翻动，便掉出一张打印的照片。——5岁的月城星站在一对夫妇前，浅黑的眸里映着那时的阳光，长发绑成两根马尾，落在肩上，笑容像初夏盛开的矢车菊，灵巧安静。那时候的小星……她把照片夹在黑皮记事本里，轻轻合上。

　　飞机一起一落，那时候的小女孩上了飞机，再下来，便已经婷婷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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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城夫妇和照片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由美子很快便从出关的人群里把他们认了出来。温和地叫他们的名字，示意他们走过来。

　　一瞬间，不二由美子觉得眼前的两个人似乎与她见过面。

　　她很快否定了和对方见过面的想法。这个世上，每日与我们磨肩擦踵的人太多，见的人多了，那些面孔就在脑海里交叠，最后把颜面都看尽了，于是乎每一次相遇都是一次熟悉的错肩。

　　他们推着行礼走到由美子前，星的父亲月城修吾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眉宇沉稳，鬓角微微泛起银色。他朝由美子点点头，说：“她就要麻烦你多照顾了。”身边的月城静子配合着点点头，她的发色和月城一样是漂亮的淡紫色，眉眼柔和。

　　“哪里会，小星乖巧得很呢。”由美子寒暄了一句，“请你们到门口等着，我去把车开来。”

　　“麻烦你了。”月城修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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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回家的时间里，由美子特别留意了一下手机，并没有未接电话或是未接短信，她右手持着手机，想了一会，按下了关机键。然后把手机扔到旁边的车座上。回过神，专心开车。

　　她偶尔会留意一下后视镜。小星的父亲月城修吾一言不发，静子不时会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摇头或点头算作回答，她的母亲静子低头翻着通讯录，一只手熟练地按手机，低声与久未见面的朋友寒暄。

　　回到家的时候正值晌午，天气微微热了起来，阳光比之晨间要明朗得多，地上的树影这一刻清晰了很多，斑驳交错着，风过去的时候带起一阵欢快的沙沙的响声。

　　不二由美子拿着钥匙准备开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月城星带着浅浅的微笑迎了上来，撒娇般扑进静子的怀抱，嘴里喃喃着‘Mommy’，一抹绯红上了本有些苍白的脸，笑容变得满足而幸福。月城静子吻了吻女儿的额发，欣然一笑。

　　“先进来吧，外面热起来了呢。”不二由美子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笑着邀请他们进来。弟弟周助和裕太站在门口看着来人，周助的表情如平常一般淡定从容，仿佛早有这样的预见，裕太微微蹙起眉，打量着月城夫妇，她简单地介绍说：“裕太，周助，他们是小星的父母。刚刚下飞机赶来，可要好好打招呼呀。”

　　“伯父，伯母。”不二周助笑着说，“我是不二周助。”

　　不二裕太似乎想讲些什么话，而后又尴尬地咽了回去，丢下一句“老姐，我先去盛饭好了。”慌忙走向了厨房。由美子看着裕太的样子隐隐笑了笑，还是个小孩子呀。

　　“不二……周助？”月城静子似乎认识不二一般，温柔地笑道，“已经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了，以前还没好好地看过你呢。呵呵，真是太感谢你了。”

　　“谢谢伯母夸奖。”不二回应道，由美子注意到，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被微笑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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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月城修吾简单地向由美子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这么说，因为工作的关系要去札幌，先来这里看一下小星，很快又要离开了，是么？”她询问道。

　　月城修吾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以后还要拜托你照顾她。她很任性，会给你添麻烦的。”

　　未免太直白了吧。不二由美子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带着笑容说：“哪里，小星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呢。”

　　“我和我丈夫一样，希望她不要给你们添太多麻烦才好。毕竟是个孩子。”月城静子的目光有些担忧，稍稍欠了欠身。

　　由美子转头看坐在不二身边的月城星，她咬着筷子，注视着面前的陶瓷碗，碗身洁白，一圈淡绿花纹绕在碗沿。

　　如果是孩子的话，就应该会很快适应其他的生活。她放宽了心，夹了青菜搁在月城星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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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心思是大人永远无法揣摩到的，如同孩子永远不明白成人世界里的人情世故，前者思虑太单纯，后者想法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