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热恋》赤井A子

3、哥谭的再逢

　　【11】
　　缇奈特被邀请参加一个酒会，在入场后的第一秒她就后悔了。
　　身着西装的布鲁斯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朝她走来。
　　她下意识地转过身，顺手拿上一杯马天尼后便准备往外走，还没有走到阳台她就被抓住了手腕。
　　“放开。”她淡淡地说道，转过身看着布鲁斯，发现当年那个乍眼看有些沉默和内敛的青年早已长成了一个举手投足散发魅力的英俊男人。
　　布鲁斯讪讪地收回手，“抱歉，但我想和你聊一聊。”他的蓝眼睛看向缇奈特，露出一种缇奈特曾经很难拒绝的神情，“可以吗？”
　　“不敢，”缇奈特有些愤怒，他对多少个女人发出过邀请，“让韦恩先生屈尊纡贵地在我这个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布鲁斯似乎十分受伤，但他很快就调整好神色，微微低下头，缇奈特注意到他换上了他最真实的表情。
　　“我很抱歉，真的，我想向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你的不告而别还是你的左拥右抱？”当缇奈特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后已经晚了，她看到布鲁斯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便将酒杯放在一边的台子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还是要作出个解释，不是吗？”布鲁斯坚持到，缇奈特无奈地叹了声气。
　　“好吧，我听着。”
　　似乎来得有些太顺利，布鲁斯微微张开口，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犹豫起来。
　　“我……我参加了听证会，我……我看到那个杀人凶手被无罪释放后十分愤怒，就跳上了一艘船开始全世界乱转……”布鲁斯突然停住了，他看到缇奈特在静静凝视他，眼神有些怜悯。
　　“我没带手机，也没带钱……最后阿福找到我时，已经过去了两三年……”
　　缇奈特垂下了眼帘，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她想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露出个苦涩的笑容，“你说的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布鲁斯沉默了。
　　酒会里的男男女女在跳舞、在喝酒、在聊天、在欢笑，只有阳台前两人面对面沉默地站着，任由晚风吹拂红色的窗帘。
　　“我曾试图找过你，但没有联系上。”布鲁斯缓缓开口，“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甚至都没有对我打过一声招呼。”缇奈特缓缓说道，一字一句咬得特别清楚，“你就离开了，没有预示，突然走了。然后过了几年你回来了，也没有再联系我。你甚至不愿告诉我真相。”
　　布鲁斯低下头，缇奈特突然没了火气。
　　“等你组织好语言后再来找我吧，我近期会一直留在哥谭。”
　　她转身走了，没了任何继续闲逛的心思。
　　“缇奈特！”
　　她回头，看到布鲁斯追了上来，“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的关系吗？”
　　静静地看着他，缇奈特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名为渴望的情感。
　　“或许吧。”

　　【12】
　　缇奈特开始肃清哥谭，她审查了一批政府人员，列出了名单，定下了罪犯目标，开始一个个施行打击。
　　经常会有犯人逃脱，也经常会有警察叛变，在身先士卒的抓捕与反击中，她觉得自己都可以去考外勤了。
　　又是一个五星的黑夜，城市的灯光太明亮，缇奈特不慎中弹，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
　　墙后面是几个人的搜寻声，她觉得自己遇上了麻烦。
　　悄悄地起身，拖着受伤的腿，她缓缓在地上爬行着。
　　脚步声在朝她靠近，缇奈特加快了速度，在手电筒的灯光照进来前躲藏在了一个垃圾桶后面。
　　鲜血在不注意的时候淌在了地上，一个人开始朝这边走来。
　　握紧了手中的飞刀，缇奈特查看了一下手/枪里的子弹。
　　两发。
　　突然另一个人从后面转出来，缇奈特暗暗咒骂了一声，一把飞刀扔了过去。
　　枪响，垃圾桶摇摇晃晃，跑步的声音。
　　缇奈特掏出手/枪对着那人开了一枪，却被他躲开擦过了胳膊。
　　该死！
　　那人离她越来越近，前方传来沸腾的声音，而她来不及爬到射程的死角。
　　“砰”的一声，她看到一个黑影将那人撞到墙上，骨头碎裂的声音。
　　黑影站起来，露出两个尖尖的耳朵，缇奈特突然无比感谢她是在哥谭。
　　一群人出现在尽头，蝙蝠侠转过身去几下解决了他们。
　　“你没事吧。”他说道，朝她走来。
　　“还好。”缇奈特这才仔细观察起自己的伤势，庆幸腿还能用。
　　“我送你去医院。”低哑的声音响起，下一秒，缇奈特发现自己被蝙蝠侠抱在怀里。
　　坚硬冰冷的铠甲紧贴着她的脸和身体，但她忽然感觉到一丝的温暖，似乎有什么流进了心脏。
　　她缓缓将脸靠在他的胸膛前，感觉到他的手托起她的背和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13】
　　缇奈特躺在病床上接受了检查，打完石膏后被告知蝙蝠侠已经离开。过了一会儿，她看到布鲁斯匆匆赶了过来。
　　白色的衬衫有一点点的皱褶，领带也有一些歪，西装看上去是匆匆套上的，一边走还一边理着袖子。推开房门时缇奈特首先注意到了他手里拿着的花篮，粉色的月季花配以康乃馨，再点缀着白色的满天星和绿叶，令人一看便心情舒畅。
　　“谢谢你。”缇奈特说着，看着布鲁斯将花篮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听说你受伤了……”布鲁斯有些别扭，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蝙蝠侠告诉你的？”缇奈特想起FBI的内部资料，装作不经意地问起。
　　布鲁斯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答道，“是的。”
　　“你应该在睡觉吧，真是有劳你了。”缇奈特叹了声气。
　　“不，我觉得一点都不辛苦。”
　　缇奈特抬起头，她撞上了布鲁斯的蓝眼睛，却又很快地扭开了视线。

　　【14】
　　缇奈特出院后布鲁斯邀请她吃了一顿晚饭，似乎想要重温当年还未确定关系时几乎无所不谈的轻松，他们将地点定在与第一次相约类似的法式高级餐厅。
　　缇奈特沉默地将柠檬的汁水挤在生牡蛎里，新鲜海产在冰镇的大托盘里冒出一股白色的热气，她拿起一个牡蛎，允完汤水后，将滑溜溜的肉吸进嘴里。
　　曾经的他们几乎无话不谈，但随着爱情打破那层透明的玻璃墙，又弄人地在他们面前筑起一道新的铜墙铁壁之后，他们疏远了不少。
　　“你过得不错。”缇奈特打破了沉默，意有所指。
　　布鲁斯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
　　缇奈特放下贝壳，拿起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
　　“不准备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布鲁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动了动嘴唇，还是重复起了上一次的话。
　　“我在全世界各地流浪了一段时间。”他说道，然后便不再说话。
　　缇奈特看着他，淡淡叹了声气。
　　“我明白了，布鲁斯。”
　　晚餐结束后布鲁斯执意要求送缇奈特回去，再三推脱不了后，缇奈特坐上了黑色的兰博基尼。
　　“我相信你对我说的话，”缇奈特下车时扶住车顶对布鲁斯说道，她并没有说出他其实隐藏了一大部分细节，“但其实你不必这样，我们……”她没有再说下去。
　　布鲁斯坐在车里目送着缇奈特走上了楼，直到楼上的灯光熄灭，他才将车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