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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卷四:对倾心09 ...

  •   “他输不算你输?”薛花挑了挑眉,又道:“我瞧着你们两个挺登对的啊。”
      展白二人一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明了薛花的意思,又都下意识地存了试探的念头,想听听看对方的反应,是以默契十足地没有接过话头。
      见两人皆不言语,薛花不信邪地继续问道:“你俩真不是一对?”
      这话一出,直白地叫人无法回避。
      最终,展昭沉吟着道:“我与白兄同为男子……”
      只是他话音未落便被薛花打断道:“同为男子怎么了,我哥和温俞同为男子不也照样两情相悦。”
      薛花言之凿凿,展昭和白玉堂不由对视一眼,目光万千。
      薛花瞧见他们的动作,眼神不断在白玉堂和展昭身上流转,半晌,微微笑道:“原来此事你们也不知晓。”她语气笃定,又冲着白玉堂揶揄道:“怎样,这回算你输还是他输?”
      “算我输。”白玉堂这次没有回避,他对视着薛花的双眼,语气温柔又坚韧,“不过,我输和他输并无什么分别就是。”
      薛花仿佛得了满意答案似的,认同地笑了笑,点头道:“这才对嘛。我就说你们两个很登对咯。”
      展昭无奈地笑笑,道:“此事暂且搁过。关于布防图一事,以及薛大人与温俞的关系……似都有很大的内情,薛姑娘若是知晓,可否告诉在下一二。”
      展昭避重就轻语焉不详地转移话题,薛花却没有在意,她爽快利落地说道:“当然啦,你们既已认下输我两次,我自然会把这些都告诉你们。”
      白玉堂忙抬手道:“打住,哪来的两次,我们不过是一人输一次而已。”
      薛花似是没有想到鼎鼎有名的锦毛鼠居然如此斤斤计较,不要脸皮,瞠目结舌了一会儿,才摆摆手,道:“好好好,就算输一次。”
      白玉堂这才满意地安静下来,示意薛花可以继续讲了。
      薛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就先说说温俞和我哥的关系好了。我哥和温俞相识三载,其实早已情愫暗生,倾心暗许,偌大个薛府,有谁不知道。”
      白玉堂传音入密道:“瞧她这架势,这劲头,依我看,这薛术和温俞的八卦十有八九是薛姑娘自己传出来的。”
      展昭嘴角露笑,却并未回应,只听薛花继续道:“可惜两个人谁也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我哥是个笨的,没意识到自己喜欢温俞便也罢了,可那温俞被我试出喜欢我哥之后,不论是旁敲侧击,还是单刀直入,我问过他好几次,他要么装傻推脱过去,要么借口自己有难言之隐,总之就是不肯向我哥表明心意。”
      “拖拖拉拉的,这下可好,他失踪了。真不知道何年何月他们两个才会在一起。”薛花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又道:“嘛,不说他俩了,布防图一事可容易说的多。”
      “两个月前,薛府的布防图丢了,这么大个薛府,最值钱的就是兵符咯。所以,不用脑袋想都知道那贼人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那贼人老奸巨猾,并未盗走布防图的原版,而是偷偷依样画了一幅带走了,是以我哥并不知道。但没过几天,那贼人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找我哥负荆请罪来了,正如你们所想,那贼人就是温俞。”
      “温俞和我哥摊牌之后,我哥并未怪他。相反,为了保护兵符的安全,温俞帮着我哥重新安排了守卫的人数、频次和换防的地点时间什么的。但其实我悄悄观察过,温俞交给我哥的那份新布防图和他实际操作的根本不一样。”
      “不过我既看的出来,我哥自然也能。但我哥都没说破,我也不好挑明。新的布防安排下去没几天,果然有人试图盗走兵符,但因为温俞安排的布防紧密,并没有成功。”
      “原来温俞一直疑心我哥身边除他之外尚安插着其他的眼线,但苦无证据,所以才设了这么一个局,新的布防图上画的都是假的,真正的布防图只存在于温俞的脑子里,而护卫和士兵又只知道自己个人的那部分安排,所以不将所有人凑在一起的话,是拼不出完整的布防图的,如此一来,便可确保兵符万无一失。”
      展昭道:“此计确妙,但试出还有其他眼线的同时,温俞也因此暴露了。”
      “没错,我哥担心温俞的安危,便想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法子,想把温俞接进府来,这才有了这桩婚事。”
      白玉堂问道:“接人入府的法子那么多,为何你哥和温俞偏偏要以成亲为名,拿你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唉,说起这个就来气。”薛花气鼓鼓地道,“当日我哥和我说起温俞向薛府提亲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两个终于想明白了,那我自然乐见其成,要给予我哥最大的支持了。所以我一时激动,很快就应下说了句‘我同意这桩婚事。’”
      “谁知道我哥说的原来是我的婚事。”薛花瞪大了眼睛,“害我空欢喜一场。”
      白玉堂问道:“你既知道闹了个乌龙出来,为何不和你哥说清楚?”
      “此事是我哥一手敲定的,我后面想明白了哥哥的用意,自然不会反对,毕竟保护温俞的安危比较重要嘛,虽说我仍想不通为何温俞会同意这个办法。所以我便想着等见到温俞的时候好好问问他,谁知道现在也没见着。”
      白玉堂道:“薛大人何时和你提的婚事?”
      “唔,七月初七。”
      “自那时起,你便没见过温俞了,那温俞会不会在你们大婚之前便失踪了?”
      “应该不会吧,那些日子我虽然没见过温俞,但我哥却时常外出,他应该是见过温俞的。”薛花闻言,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又道:“大婚之前,他虽略有憔悴,瞧着也是心下安定,可七月二十三日之后,他却心神不定,茶饭不思,定是见不到温俞,害了相思病了。所以瞧我哥的反应,温俞应该还是七月二十三日失踪的。”
      薛花回答完,又面向展昭道:“展大人,我哥虽然是报假案,可温俞又的确是找不到了,还请展大人看在我知无不言的份上,不要怪罪于我哥。”
      “薛姑娘言重了。”展昭道:“只是,薛大人一直以为薛姑娘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内情。”
      “我哥当然不会告诉我这些了。”薛花拍了拍胸脯,道:“这些都是我细心观察缜密推理大胆求证才得出的真相!”
      瞧着展白二人怀疑的眼神,薛花收起骄傲的神色,道:“好吧好吧,有一部分是温俞告诉我的。”
      白玉堂道:“听你的意思,你和温俞关系匪浅咯?”
      “也说不上关系匪浅,只是他要靠着我讨好我哥,自然少不得卖些情报给我咯。”
      “那你可知温俞为何会失踪?”
      “你们还真信温俞失踪了啊。”薛花道:“温俞喜欢我哥,他肯定不会娶我的嘛。所以我想温俞一定是气我哥不明白他的心思,所以逃婚以证心意。放心吧,不出半个月,一定会有温俞的消息的。”
      白玉堂道:“薛姑娘这么有把握?”
      薛花道:“温俞舍不得我哥受那么久的相思苦的。况且,四礼六局的定金也退了回来,这婚自然是结不成的了。加上我哥都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他了,他也该消气了。”
      白玉堂沉吟半晌,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可知道是谁指示温俞偷兵符的?”
      “受人指使?”薛花转了转眼睛,道:“这个温俞没有告诉过我。”
      “原来你不知道是谁。”白玉堂学着薛花的样子,道:“你输一次。”接着又十分欠揍地道:“要不要我告诉你啊?”
      “不需要。”薛花道:“等我自己查出来,就不算输。”
      “好说好说。”白玉堂笑道:“薛姑娘既这么有胆识,不如我们便比上一比?”
      薛花道:“比什么?”
      白玉堂道:“若我没有猜错,薛姑娘肯定想的是直接去问温俞他背后的势力是谁。”
      “那又怎样?”
      “我也想找到温俞,既如此,我们便以五日为限,谁先找到他,便算谁赢,如何?”
      “一言为定!”

      再次从薛府出来后,展昭问道:“白兄真有把握五日之内找到温俞?”
      白玉堂道:“自然是没有把握的。”
      “那白兄不怕输给薛姑娘么?”
      “这兵符既然没丢,如今找到温俞便万事大吉皆大欢喜。如果那薛花真的有本事,能在五天之内找到温俞,那我输了又有何妨。”
      “此话怎讲?”
      “我虽输她一着,可却还来得及将我的小猫儿拐回陷空岛过中秋节,如此,便是输也输的心甘情愿。”
      展昭笑道:“却没料到争强好胜如锦毛鼠也有盼输的一天。”
      白玉堂似怒实嗔地瞪了展昭一眼,道:“我为何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况,某只猫儿心里有数哈。”
      闻言,展昭笑的愈发畅快恣意。路过龙津桥时,便拉了拉白玉堂的袖子,道:“走这边。”
      “不回开封府么?”白玉堂奇道。
      “我心中挂记白兄,请你去太白楼用食,以免白兄得了由头,日后说我是个没心肺的。”
      “啧,分明是某只馋猫儿自己想吃清蒸桂鱼,偏拉我作名头。”
      “哟,白兄就不想那酿了十年的女贞陈绍?”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力求互把对方说的垂涎三尺,而脚下的步伐也是非常同步的越来越快。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个小目标:希望十万字的时候收藏能过百,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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