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七章 莱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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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哥拉德帝国，天涯堡作战指挥室。
莱斯·布朗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来回地踱着步。
“卡多克，我们现在有多少兵力？”
卡多克·乱石马上作答：“将军，原本天涯堡的驻军大约两万人，加上我们从首都带来的一万援兵，还有陛下特意分派给我们的一千名近卫军精锐，加起来略多于三万人。”
“贾卡特大人，根据情报，联盟方面的军队有多少？”莱斯又问指挥室里的另外一位军官。贾卡特·诺克斯是艾荷人，前任天涯堡守备将军，在莱斯调任天涯堡守备将军之后，贾卡特退居为天涯堡的第二把手。要是一般人难免对这样的降职有所微词，贾卡特却从没有一句怨言，反而是尽心尽力地听从莱斯的差遣，也深受莱斯赞许。
“禀报将军，根据我们的情报，河畔城附近的联盟守军从来就没超过两万人，而且近期联盟方面也没有任何的增援。”贾卡特说道。
“这样的话，您觉得联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攻击我们？”
贾卡特低头说：“我认为联盟最好的选择就是不来惹我们。”
莱斯转头问卡多克：“卡多克，你觉得呢？”
“联盟和我们交战，根本毫无胜算。唯一可能的战术就是突袭天涯堡。但我认为，天涯堡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攻下来的地方……”
莱斯继续踱步：“那如果他们有办法闪电般攻下天涯堡呢？”
卡多克哈哈大笑：“将军，野马雷恩不是你，他没有办法攻过来的。”
“但是……”莱斯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外面匆匆跑进来的卫兵打断了。
“禀告将军，席弥尔·赛恩大人求见。”
“席弥尔？他不是去了蓝普克城谈判的么，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莱斯纳闷。
席弥尔没等卫兵引见，已经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啊，莱斯将军，事态严重，失礼失礼。”
“席弥尔大人，您怎么那么快就从蓝普克回来啦？”
“别提了，我哪里还能去蓝普克，联盟已经准备好军队，随时要渡江啦！”
莱斯暗暗吃惊：“大人何出此言？”
“我路过河对岸的联盟军营时，顺道去拜访了一下，他们虽然遮遮掩掩地，还是被我看出来了，他们在准备大量轻便艇，应该不是为了集体去钓鱼吧？”
“那您是怎么样应对的？”
席弥尔嘿嘿一笑：“没怎么样，我也不怕他们会直接砍了我，就在军营里住了两天，名义上是等他们的将军雷恩·巴特回来，亲自向他问好。实际上嘛，我给了野马一个警告。”
“警告？”莱斯问。
“我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啊，以雷恩的才智，不可能弄错我的意思的。他们要敢乱来，我说我们就先把希望城给灭了。”席弥尔歪了歪头。
“大人，您认为联盟会不惜一切跟我们开战么？”
“哎，别问我，打仗的事情我都不懂。不过，我这样公开警告雷恩，他也明白我们知道了他们的企图，那样子的话他没理由还敢打过来吧？”
“哟，要是警告一下就能取消战争，那我们倒省事多了。”莱斯略带笑意地说。
席弥尔眼珠转了转，说：“莱斯将军，前线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我还得赶回雷神堡向陛下回报情况呢！”
莱斯客气地把席弥尔送出门外，只见席弥尔略为吃力地翻身上马，急忙地向北而去。
卡多克也走出了门外：“将军，你怎么看？”
莱斯刻意压低声调说：“父亲大人曾经告诉过我，席弥尔这个人不可信赖，但他的情报一般都是正确无误的。”
“既然是情报正确，怎么又不可信赖啦？”卡多克不解。
“这人从来都只说事实之部分，而不说事实之全部。无论如何，从现在开始全体戒严。”莱斯和卡多克重新走回指挥室内，又向贾卡特做了一个手势，“两位，请你们各带五千精兵，驻守在离天涯堡附近，要求驻扎在有一定隐蔽性，又能迅速支援天涯堡的地方。”
贾卡特奇怪地问：“将军，您不觉得分兵太冒险了么？”
卡多克倒没有异议，但也期盼地看着莱斯，大概也是搞不懂为什么不集中兵力守卫天涯堡。
“既然两位有疑惑，我们不妨来探讨一下。”莱斯指着墙上挂的地图。“各位都知道，联盟的兵力不比我们多，而且我们的军队战斗力强大，正面对阵的话，联盟必定输。”
卡多克和贾卡特都点了点头。
“所以，他们的目的一定是奇袭天涯堡，无论是以什么方法，必定追求速战速决。”
莱斯在地图上的天涯堡处划了一个圈：“所以联盟的军队渡河之后，他们不会去攻击我们散布在外的军营，而会马上包围天涯堡。贾卡特大人，您觉得我们用两万人或是三万人来守天涯堡的话，差别大么？”
“要是打持久战，多一万人当然是守得轻松多了。但若是闪电战的话，两万和三万差别可真不算大。何况联盟也不就只有两万来人而已，我们守城的当然要比他们攻城的舒服多了。”
卡多克一拍脑袋：“啊，我明白了，在保证能稳守城池的前提下，分兵包围敌人么？”
“没错。”莱斯在地图上的天涯堡附近又划出两个圈。“在能保证守住天涯堡的情况下，我们放任敌人包围天涯堡，然后，你们两位从外围再作一层包围，里外夹击。我们拥有兵力优势，又占据着天时地利，联盟怎么能不输？”
卡多克竖起大拇指：“将军，好样的！”
“当然了，战场上瞬息万变，你们都要随机应变。今晚开始，离河沿岸的所有火炬都给我点燃，既能照亮河岸，敌人来犯时又能就地取材使用火箭攻击，千万不可怠慢。”
“知道！”
“明白！”
卡多克和贾卡特二人领命而去。
莱斯还是出神地看着墙上的地图，自言自语地说：“野马雷恩，希望我们能避免这次交手吧。”
深夜。莱斯的房间内还亮着灯光，他正在床上闭目假寐，不敢熟睡。
突然，远处隐约传来一声爆炸的声音。
莱斯顿时睁开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发生了什么事？”莱斯大声喊道。
一个卫兵跑了进来：“禀告将军，离河边传来了异响，目前的情况还不清楚，但我们已经派兵前往查看。”
“立即准备出发，派五百人跟着我来，其余的稳守城池。快！”莱斯迅速下令。
没一会儿，军队已经准备就绪，莱斯一马当先，手持长枪，领着五百精兵直赴离河边。只见远方的天空已经被火光映红，又不时传来巨响。莱斯快马加鞭，心想：“联盟进攻过来了？也来得未免太快了。”
赶到河边时，只见驻守城外的卡多克军队已经早一步到达。离河河面上，大批联盟的轻便艇毫无惧色地往岸上冲击。帝国士兵不断地用火箭射击，一道道火弧划破天空，又落在水面，有些点燃了联盟的船只，很快就引起连锁的爆炸。
“卡多克！怎么了？”莱斯在乱军中找到了卡多克。
“将军，联盟的人不怕死一般冲过来，他们的船上全是炸药啊。”卡多克的嗓门非常大，在吵杂的战场上依然震耳欲聋。
“但联盟的军队完全没有反击，怎么回事？”莱斯提醒道。
卡多克这时才恍然大悟，大吼道：“传令下去，全部人停止攻击！停止攻击！”
帝国军的乱箭停了下来，联盟的轻便艇终于靠岸了。莱斯冲上前一看，每艘轻便艇后面都点燃着一团火焰，因而船只可以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前进，船上则全部都是遇火即爆的炸药。
卡多克一脚踢翻一只轻便艇：“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自己会前进的？”
“这是联盟方面的新型动力吧，或者飞空艇的秘密也和这种东西有关。”莱斯沉吟着。“不妙，我们可能中计了。”
莱斯连忙上马，对卡多克说：“整顿好军队，跟在我身后回天涯堡。我先带一部分人回去看看。”
“遵命！”
莱斯深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天涯堡，可天涯堡却平静如常，安然无恙。莱斯又派人去贾卡特的营地巡查，结果也是回报一夜无事。
莱斯不言不语地坐在马上，玩弄着手中的长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莱斯自问。
既然联盟并没有真正进攻天涯堡，莱斯让卡多克重新带兵回城外驻守，而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士兵们，也都纷纷回营休息。莱斯则毫无疲态地登上了天涯堡的城墙，远眺离河对岸。
远处帆影点点，莱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是联盟军队此时攻过来，岂不是正好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莱斯定睛细看，远方的舰队是越来越近——
“全军注意，联盟来袭！”莱斯头也不回，一直注视着前方的舰队。“传令下去，全军进入作战状态。另外立即派信鸽知会卡多克与贾卡特两位，准备合围敌军！”
终于来了么，雷恩·巴特。莱斯握紧了拳头。
联盟的舰队大概有一百五十来艘战船，看样子是全军来袭，帝国军很快准备好弓箭手和火炮，严阵以待。“轰隆——”联盟的船只首先开火，可见联盟的火炮射程略远于帝国军的火炮。
“步兵掩护火炮手，把火炮再推到前面一点去攻击！骑兵列队跟我来！”莱斯一声令下，帝国军列阵蓄势待发。英勇的火炮手冒死将火炮前移，开火还击。只见炮弹纷飞，联盟方有两只船已经中弹着火了，联盟士兵纷纷跳到河里，突击河岸。然而联盟军刚进入帝国弓箭手们射程，就受到箭如雨下的待遇，死的死，伤的伤。
“做得好，把敌人全消灭在离河里！”莱斯策马跑上城墙，手举长枪，振臂高呼，帝国军士气一时大振。
此时，从联盟阵中突然出现一条火龙般的物体，这“火龙”看仔细了如同一条燃烧着的独木舟，但又比独木舟还要小，嘶嘶冒烟的同时，又速度奇快，第一条“火龙”已经冲入帝国军的滩头阵地，一头扎在沙地上，引起一阵强烈的爆炸。
“那是什么东西？”莱斯惊叹不已，部分帝国士兵也面露惧意。
没等莱斯弄清楚那是什么，更多的火龙冲向天涯堡，其中有一条甚至直接打在城墙上，猛烈的爆击使天涯堡坚实的城墙也为之一震。
“不要退缩，集中火力攻击会放火龙的那些船只。”莱斯竭力保持着镇定。
联盟的船队越来越靠近岸边，火龙攻击也越来越猛烈，终于，两条火龙直接击中了天涯堡的大门，把厚重的铁木城门炸成碎片。
联盟军中传来海啸般的欢呼声，莱斯一咬牙：“全军出击！”
决定生与死，胜与负的时刻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七章 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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