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诀，绝长生》杜曼卿

3、小试锋芒

　　却说季燕然看她楚楚可怜，热血上涌，便用手一撩袍子，扑通跪了下去。那帮恶少本来还想大加耻笑，但这时一看他脸上那股凛然之气，竟然都像被扼了脖子似的，硬生生的掐住了话头。一直到季燕然爬了过去，扑扑土站了起来，周围爆发出了一阵阵喝彩之声后，贾桂旦他们才清醒过来，撂下几句狠话，忙不迭的的溜走了，看这情形，倒像他们钻了□□似的。
　　季燕然从地上站起身来，朝着云依云裳走去，云裳还小，什么事都不懂，只知道他刚刚救了她们，是个大好人！便赶紧上前道谢，唯有云依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似乎在掩饰着内心巨大的感情洪流。他悚然一惊，以为云依被吓出了毛病，急步走到她跟前，扶住了她瘦弱的肩膀，关切的问:“姑娘，怎么了?”然而，云依抬起头来。却是一片平静的神色。只是她眼角闪动的一瞬即逝的泪光。，却泄露了她强自抑制的不安与激动。
　　“小女云依，谢谢恩公今日相救之恩。”云依福了福身，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半分波澜。
　　“唉，姑娘，你别这么说，大家出门在外，都是朋友，何必客气。”他说的轻松爽快，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么，恩公，云依想问您，您我素昧平生，您为什么会为小女遭受屈辱呢?”他看似不经意的问出这么一句话，然而眼神却泄露出她此刻有多么的不安、紧张与期待。她怕他是处于别的目的而搭救她，比如说美貌。
　　“喔，那个呀，没什么，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为了你们以后少受烦扰，我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再说，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自当尽力而为。”季燕然心里一片坦荡，说话自然坦坦荡荡，无一丝犹豫。这自然也落入了云依的眼中，她盯着季燕然足有半晌，轻轻一笑。那笑容便如春风化雨一般吹拂过季燕然的心田。他兀自陶醉着呢，却听到云依说道:“恩公，怕是在京城还无住处吧！想来武考也还有也还有一些时日才到，如若不嫌弃，就先到小女家暂住一段时日，如何？”
　　季燕然本想拒绝，可想一想自己那少得可怜的银子，再看看云依那笑意盈盈的眼神，暗自想大不了到时再付她房钱。便也不再推辞，背起行李同云依一起回了家。
　　远处，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内，坐着两个衣锦华丽的人，只见那个男的用扇子挑开帏帘，细细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而那个女子则是端坐在一角，微闭着眼睛，似乎外边发生的一切事都到不了她心头半分。
　　“阿碧，你看那个男的跟那个女子走了，要我说，那个男的可真是个窝囊废。”男子头也不回的对着那个身后的女子说道。
　　女子还是在那里微闭着眼，不发一词。
　　“那个女子，倒是挺漂亮的。怪不得那个男的肯受这等屈辱，想来也是个草包。看那打扮不像本地人？”男子兀自在那里喋喋不休。仿佛已经适应了旁边人的沉默少言，他提出问题往往是一种习惯，并不是真的指望女子会搭理他。
　　“我猜他一定是个乡巴佬，无才又无势，被那群人吓破了胆，正好钻狗洞。，这本来就是他的强项嘛，大美人为何对他那么感恩戴德？哎呀，糟了，他们一块走，如果那个猥琐小人半路起了什么歹念，大美人不就危险了，不行，我得......”
　　“他是进京赶考的武生。”双手双脚还保持着跳的姿势，然而女子的一句话，就成功打断了他的企图。
　　“进京赶考？武生？阿碧你怎么知道？”男子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观察。”女子缓缓的道出这句话来，懒得理会男子充满问号的眼光，轻轻开口：“开车吧！”车夫得令，一声令下，马车突然行驶起来，把毫无防备的男子摔了个四仰八叉。
　　“真是的，怎么开的车？”男子刚想抱怨，却听见女子轻道：“看样子，徐如将不能久留了。”“徐如将，他不是今年的主考官吗？为什么不能久留？难道是要将他革职查办？”一大堆的问题在男子脑中盘旋，刚想回头问女子，却见女子倚着车窗框，睡了过去。
　　“真是的，每次想要问问题，总是这个样子，阿碧，你到底还拿不拿我当你的哥哥？”马车载着两个人，还有一堆的问题，向着远方飞奔而去。渐渐的就消失在了长安的晨光里。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朱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