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班日常 ...
-
过于哆嗦的话语和过于冗长的转折一样招人讨厌，没听说过“沉默是金”吗？——少说点话吧。
-
“小砂，你和苍骑老师之前是怎么认识的？”苍井晴问这句话时，正是加藤砂吃拉面吃得正欢的时候，她的话一出口，众人皆停下了吸溜拉面的动作，被咬断的拉面全都稀里哗啦地掉回碗里。
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窘态没什么，但三个人同时都露出这种窘态，则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刚刚你问了什么问题吗？”加藤砂转过头，看着身旁的苍井晴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而其身上则散发出让苍井晴骤觉背脊发冷的寒意。
“没、没问什么，是你听错了而已。啊哈哈哈……”苍井晴差点被她逼视得连话都说不通顺了。
“是吗，那就好。”
终于，加藤砂收回她那看似和善、实则暗藏凌厉的目光，继续吃她的拉面了。
“呼……”苍井晴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失望的心情亦随之涌上心头。本以为会很顺利地套出点什么来的，没想到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苍井晴忽然就想起之前自己私底下问苍骑所得到的回答——
“这是我和小砂之间的秘密哦，要是被她知道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你，我一定会天天被她追杀的。”
从苍骑的回答中明显可以猜出他们俩之间曾发生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她居然还是愚蠢地问了出来……还真是自讨没趣啊。只因她真的非常、非常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在意得就快食难下咽了。
越是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她便越想知道，这可是人类的天性。
“小晴，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探寻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比较好，不然，你会像我一样被小砂讨厌的。”坐在藤井嫒身边的苍骑难得面无表情地说道。
“在一班里，我会讨厌的人只有你。”加藤砂冷冷地乜了眼苍骑，“不过，说真的，阿晴你再怎么探究也没用，我不想说的事你严刑逼供也没用。——老板，我再要一碗酱汁叉烧面。”
“好嘞，请你稍等一会。”
“小晴她的好奇心很旺盛，”藤井嫒忍不住插话道，“而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是挺折磨人的，而这也是她最近执行任务时总是心不在焉或走神的原因。”
“嗯嗯，我真的很在意嘛。”见两个当事人听了藤井媛的话都有点无语地看向她，苍井晴慌忙讨好般点头附和道：“你们只要告诉我一星半点就好，我就算猜到了什么也不会在外面乱说的。求求你了，小砂。”说着，她便用满含期待的目光直盯着加藤砂。
苍骑见状似乎也来了玩闹的兴致，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加藤砂说：“小砂，你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把真相说出来，以降低她们俩对我的印象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
加藤砂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随即眼神不善地瞪着苍骑好一会才把视线收回，然后低头皱眉，似开始斟酌起什么来，直到面店老板把她点的一大碗酱汁叉烧面放到她的面前后又转身走开，她才用低沉阴郁的声音说：“我和他是在姬坊酒屋认识的。”
“然后呢？”苍井晴两眼放光地追问。
“我第一眼看到他时，他正准备和一个女人搞一夜情。”加藤砂咬牙切齿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攥着筷子的右手拇指下意识地用力摁压住筷杆。
“然后呢？”
“啪！”代替加藤砂答话的是筷子的折断声。
“然后呢？”苍井晴仍然不依不饶地追问。
“接下来的事无可奉告。”
“那……你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
“无可奉告。”看着面碗的加藤砂脸色越发阴沉。
“那……”
“小晴，收声。”藤井嫒适时出声打断了苍井晴的话。
苍井晴这才注意到四周的氛围已经变了，随即她看到加藤砂额上若隐若现的青筋时，她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之后，苍井晴看了眼一旁脸上挂着无所谓笑意的苍骑，心中暗自犯起嘀咕来，然后暗自下了个往后一定要去那家“姬坊酒屋”探个究竟的决心。
可结果是，苍井晴始终都没能找到那家名为“姬坊”的酒屋，即使她已跑遍了全村的大街小巷……
-
这天早上，第一班全员在八点时如常地集合在火影楼，准备领取今天上午需要完成的任务——
“火影爷爷，求您不要再给我们需要下田的任务了。”加藤砂满脸幽怨地对正在看委托卷轴的三代目说道。
“为什么？”三代目头也不抬地反问。
“因为小砂她怕田里的蚂蝗。”
藤井嫒看着听到“蚂蝗”二字，就忍不住浑身一抖的加藤砂，不禁哑然失笑。
“我也怕，还有水黄蜂，太恐怖了。”苍井晴边说边用手抚平两臂上刚冒起的鸡皮疙瘩。
“真是的，身为忍者怎么可以怕那种东西。”
三代目斜瞄了三个小女娃一眼，然后拿过烟斗放下手中的卷轴就想吸口烟，无意中瞥到苍骑瞪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他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声，终是没把烟斗往嘴里送，然后像似想掩饰些什么地对三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女娃说：“任务是不可以挑的。”
“火影大人，小女孩都怕软体动物，你就体谅一下她们好了。”苍骑忽然帮腔道。虽然他不希望三小有半点差池，也为了消磨三小身为优等生的傲气，因而初时他曾暗地里向三代目有过只给一班派初级任务的请求。
不过，经过苍骑近来对三小的观察，发现她们都不是好高骛远的人，而且做事也从不眼高手低，给她们什么任务，她们就老老实实地完成什么任务。虽然会向他抱怨这抱怨那的，但从不曾要求提高任务的级别。所以，是时候给她们一点真正的试炼了。
“对啊，那些小东西长得太恶心了，还全身都软绵绵的。”完全没察觉到苍骑的苦心，想起某些恶心生物的苍井晴浑身都瑟缩起来。
闻言，三代目刚想说什么，一阵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的正是经常会在火影楼内撞见的凯班四人组，因为会那么早就来领任务的除了想“多做任务多赚钱”的苍骑班，就是想快点把适量的任务完成然后去特训的凯班了。
“早上好，凯老师，小李。”加藤砂冲那俩师徒打了声招呼，至于另外两人——虽然近来见得多也变成熟面孔了，但因为他们都不是热情洋溢的人，因而很少会互相打招呼。
不过，就算加藤砂自来熟地跟他们打招呼，得到的回应也不过是那包子头少女天天微笑着的点头致意，和那个长发少年漠然相视的白眼。
“早上好，小砂。今天又是你们先到了呢。但是，明天我们一定会比你们先到的。”小李依旧一副热血模样，握拳的同时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不可能的，除非你早上绕木叶村跑圈时少跑两圈。”
“不，我们会多跑两圈，但我们会比今天更快跑完全程。”阿凯秀出闪闪亮的大白牙、单手叉腰向加藤砂们伸出一个大拇指，“天天都向着朝阳奔跑，然后挥洒出热情的汗水，这才是青春！——少女们，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晨跑，一起挥洒出青春的热汗吧！”
“不要，我宁愿未老先衰也不需要这样的青春。”藤井嫒和苍井晴边异口同声地说着，边动作整齐划一地飞快摆手摇头，面对着眼前这两师徒，二人皆不可自控地抽搐着嘴角。
“我也想去跑，可我起不了那么早的床。”只有加藤砂认真又无奈地耸耸肩，还算真诚地回拒了阿凯的热情相邀。
“咳，咳，这里是火影办公室，不是聊天休息室。你们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三代目看着你来我往的几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你们今天的任务是……”敲门声这时刚好突兀地响了起来，三代目只得改口道：“进来。”
“三代目，我的委托什么时候才安排人来接？从我来委托的那天算起，已经过去整整四天了。”
来人是位身穿深蓝色衣袍、精神矍铄的半百老者，他看起来虽面容慈蔼，眼神却透出仿佛能看穿人心的慑人光芒。和他相较起来，三代目反倒显得更像一个普通的糟老头。
“抱歉，抱歉，最近村里的上忍都比较忙，你又不放心让中忍接这个任务，我也很为难啊。”三代目抱歉地笑着，可以看得出这个委托人的确不是什么凡庸之辈。
“眼前不就有两个上忍吗？”老人那精光闪烁的双眼打量着站在一旁的阿凯和苍骑，一会后双眼微眯。
“呵呵，大久保老儿，你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尖，居然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你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是上忍，但他们都肩负着教育我们木叶村下一代的使命。你委托的任务需时比较长，要是让他们俩出任务，你眼前的这几个小孩恐怕会不乐意啊。”
“这几个小鬼没老师管着可能会过得更自在吧？而我的委托你要是再耽搁，下次来催促的人可能就是大名大人了，你真的还要让我继续等下去？”被叫做“大久保”的老人话里仿佛带着刺般凌人。
“……”
三代目终于收起有点敷衍的笑意，目光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后，兀自低头寻思起来，良久才抬起头面向大久保道：“你确定两个上忍就足够了？”
“当然。”见事有希望的大久保，其满布皱纹的脸上立即笑容满面起来：“如果是眼前这两个人的话。”
“好吧。”三代目终于妥协了，“苍骑，阿凯，我现在要分配给你们一个S级任务。你们几个小鬼先出去，你们的老师恐怕要一个多月后才能回来，他们不在的日子里，我会各安排一个中忍带你们接任务。今天你们先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八点你们再准时来这里找我。”
“怎么这样？明天和后天都是我们一班的固定修炼日，苍骑老师说过明天会教我们新忍术的。他去执行任务了，那谁来教我们新忍术？”比较直肠子的苍井晴立马出声抗议道。
“小晴，别任性。”藤井嫒立即拉住苍井晴的手，以免她因冲动而做出过于失礼的行为。随后，她才向一脸严肃的苍骑道：“苍骑老师，任务小心。”说着，就要和加藤砂他们一起向外走去。
“你们等一下。”苍骑冲往门外走去的少年人们喊了一句，旋即转身面向三代目道：“我想带着我的学生一起去，在这段时间里，我有很多经验知识要传授给她们。”
“不可以，这个任务不是下忍可以参与的。”三代目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厉声驳回了苍骑的主张。
“那至少让我带着小砂去。”
“……”
考虑到加藤砂的实力，三代目沉默了。
“把这些小孩一起带上又如何？”大久保忽然插了一句，“和平年代里的小鬼都过得太顺风顺水了，若是在战乱时代，比他们更小的孩子都得上战场。你把他们保护得那么好，到他们面对真正的危险时，说不定只会瑟缩和发抖。”
“大久保先生说得对，我也觉得该让这些孩子出去见识和历练一下。”苍骑脸上又浮现出笑意，“放心吧，有危险时我会拼死保护她们的。”
“……”
闻言，三代目的眉头反而皱得越发厉害，他用手背撑着下巴，似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我也想让我的爱徒们一起去，青春就是要不断地和险境做斗争。”阿凯的目光炙热，“有危险时我也会拼死保护他们的。”
“呵呵，你们都拼死保护学生了，那谁来拼死完成任务。”三代目都要被这两个痛惜学生的上忍给气笑了。
“那当然是由我们来拼死完成任务咯。”加藤砂率先站前一步说。
“虽然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拼死完成任务的。”小李紧随其后。
阿凯见状，对小李竖出一个大拇指，一副“不愧是我徒弟”的表情，就差没感概到痛哭流泪了。
之后，其他少年虽皆跟着露出“没错”的附和表情，纷纷用坚定的眼神直视着三代目，自信满满的，好像单凭他们六个小屁孩就能完成任务似的。连带着让三代目觉得他要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都过意不去。
一旁的大久保看着加藤砂等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像觉得木叶忍者村未来有望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代目终于点了点头：“好吧……”
……
其结果自然是苍骑班和阿凯班共同接下了这个S级的任务。
中午时，两班八人外加任务委托人一行，就从火之国向风之国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而任务内容是将火之国制的二十亿两黄金，护送到风之国的国都。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一班日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