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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拾陆】朝堂论礼 ...

  •   所有的案子都正按照梅长苏所谋划的有序进行着。
      滨州侵地案证据确凿,只需板上钉钉就可案结。由于誉王受了梅长苏的提点,全力配合靖王查案,让案件审理近乎通畅。很快靖王便将结案陈词呈于父皇,由他过目。
      “这案文写得不错,条理清楚,言之有据啊。是由何人执笔啊。”皇上赞赏道。
      靖王回道:“刑部主司,蔡荃。”
      “参见陛下。臣惶恐,谢陛下。”蔡荃不卑不亢。
      之后,皇上不过口头称赞靖王,却大大赏赐了仅仅是没添麻烦的誉王,实在是让几位亲眼见证靖王尽心竭力查案的大臣心有不满。但为官之道便是少说多做,便将心头愤懑压下心头。
      之后,誉王也听从梅长苏的建议,拉拢靖王,说了些寒暄之语,也算是缓和了以前疏远的关系。
      而兰园藏尸案也以摧枯拉朽之力迅速结案,楼之敬撤职查办,一应涉事官员也全部入狱。
      如今,太子折了户部尚书楼之敬,誉王没了庆国公,双方也算是打成了平手。
      梅长苏那日入靖王府,自然替靖王拟了一份名单,上面如数是他可结交的纯良官员。靖王正在慢慢积蓄自己的力量。
      吏部尚书在第一时间赶至誉王府,求他救命。
      待何敬中将事情悉数说毕,誉王脸色暗沉,着实不悦。
      “你也真是教子无方。这是何处!这是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岂容他放肆。你说打死一个平民也稍能掩盖过去,可他打死的可是文远伯的儿子啊。”
      何敬中一脸哭相,可怜地很。“可是殿下您的身份可要比。。。”
      “是!我的身份是比他高,可是文远伯他虽没有在朝中出仕,但祖辈的福荫还是在的。更何况,此事就算没有哪个多事的御史上奏,文远伯自己也有独自上奏的权利!”誉王狠狠地教训着何敬中。
      年尾将至,竟多生事端,怎能让他不恼。
      “主人,何文新的事一切顺利。”落花就着前几日在杨柳心发生的杀人案述说着。
      他抿着茶,嘟囔着:“吏部的人还真是弄脏了杨柳心的地界。因为这件事我们得失去多少客人呐。”
      “主人,您就别抱怨了。其实您也是默许的吧。”唉,只要是那位苏先生想做的事,主人可是事事顺他,连私下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哪怕会妨碍到她们自己的计划。
      他撇撇嘴:“既然他动手了,何苦我们出手呢。”
      “还有,这个问题我们回答不了。”作为杨柳心情报馆的第一位客人,梅长苏的问题可谓是奇难。不是没有答案,而是不能答。
      “萧景珞。”他接过纸条,纸上只写着这三个字。他眉毛一挑,倒是有些欣喜。
      落花见他的脸色竟很好,瞬时了然。安静了几时,她道:“不知主人要回答些什么。”
      他转转眼珠子,突然眼前一亮,提笔便写下答案,交与落花。
      落花一看却有些惊讶,有些犹豫:“主人,这样真的。。。”
      “就这么写,看他能猜到多少。”
      誉王府的季师爷替何敬中想了一个偷换囚犯的主意。誉王也让何敬中先将何文新送至京兆尹府高升处去,再由他将这案子交给刑部,只要暂时不定成铁案,就有办法可行。刑部齐敏可是誉王的心腹,自然对这偷梁换柱的计策颇有助益。
      而秦般若也连忙替何敬中去找了一位相貌与他儿子十分相似的人作为替代。
      一切事似乎进行地极其顺利。
      年终尾祭将至,谢玉又匆匆入东宫,商量事宜。
      “哈哈,何敬中的儿子犯了事,若是能把他老子给拉下来,那誉王可是又折了一处势力呀!”太子想到此,不由得喜笑颜开。如今他和誉王各有损伤,双方都巴不得对方再折猛将。
      谢玉却道:“此案自有文远伯咬着,无需担忧。殿下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更重要的事?”太子不解。
      谢玉悠悠说来:“殿下现下最紧要的就是助贵妃娘娘尽快复位。誉王在宫中有皇后娘娘,而我们现在可谓是全瞎全盲啊。”
      太子面露无奈,说道:“我又何尝不着急呢。可是母妃复位是要靠父皇圣心裁决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殿下,还有一个多月可就是新年了。这年终的尾祭可是我们大梁国最为重要的一次仪典了。”谢玉提醒道。
      太子皱着眉,“这年终尾祭与母妃复位有何关系?”
      礼部尚书陈元直的儿子因为私相授受被关进了牢里,但在谢玉的帮助下,他的儿子便被放了回来。
      被谢玉抓了把柄,陈元直自然只得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有了陈元直的相助,越妃复位更是容易至极。
      陈元直以年终尾祭为由,向皇上请命,询问皇上该如何安置越妃的位子。
      皇上也有些念及越妃往年的情意,再者当时太子也在一旁,瞧他脸色可怜,也不免心生怜惜。可仍是犹豫不决。
      而谢玉凑巧在这时觐见皇上。皇上自然询问他的意见。
      谢玉本就是站在太子这边,自然不动声色地替越妃说话了。
      “看来越妃复位是必然的事了。”他拿起眼前的茶水,晃了晃却没有入口。
      “谢玉果然是好手段。主人,那我们该怎么办。”落花看着手中得到的情报询问他。
      “该来的还是要来。这个结果我们不是早就料到了吗。”
      谢玉利用皇上忌惮云南穆府的心思,让他心中甚是不满。最后,陈元直也赞同谢玉所言。这么一来,皇帝也就默许了。
      此事一出,自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穆府中。
      穆青一向脾气暴躁,开始替姐姐鸣起不平来。“这才降了几天就又给她升回来了,这赦免地也太快了吧。”
      夏冬也看不下去,直言道:“陛下这事,的确做得不妥。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回来听着都觉得心寒。太子当场免罪,如今连越贵妃也全身而退,公道何在!”
      穆青也搭腔。
      “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恼吗?我只不过是看透了,南境一向安宁,此时不立君威,更待何时。”霓凰怎会想不通这事里的深层含义。
      穆青见姐姐神色黯淡,便给她出了个主意:“诶,姐。要不这样,我去找一下那个苏先生,他鬼点子最多了。让他想个主意给你出出气?”
      他不提倒好,一提便让霓凰想起不久前替他寻住处而生出的事来。
      她总有种感觉,这位苏先生似乎相识,可有无证据,让她有些心累。
      另一边,苏宅。
      梅长苏翻看着手中的纸张,将一些无用的尽数都投入火盆里烧掉了。
      而在他身后远处坐着的飞流,乖乖地把橘子吃完后,看到手里没了好吃的,急忙对苏哥哥说:“吃完了。”
      梅长苏闻言,也不回他。在身旁的果盘里随意挑了一个橘子就朝后头扔去。
      飞流看着橘子飞来,迅速地离开座位,快准狠地将扔来的橘子拿在手里,笑着又回到了原位。
      这时候,蒙挚迈着急促的脚步朝他走来,嘴里不禁嚷道:“哎呀,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清闲啊。”
      “你要我怎样啊。”他抬头,有些错愕。
      蒙挚皱着眉,反问他:“越氏复位的消息,你不知道啊。都已明发诏旨了。我刚从穆王府回来,穆青那小子气得都快要把他那个楠木椅子咬出牙印子来了。”
      听到这儿,梅长苏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又看起手中纸张的内容来。而飞流在此刻也插上一嘴:“很好咬的。”
      蒙挚呆呆地站在原地,望向飞流。
      “那,飞流说的。楠木很软,很好咬的。”梅长苏一点儿也不着急,将手边果盘里的橘子递给蒙挚,说着:“来,吃一个。”
      “哎哟,你别闹了。小殊,你对越氏复位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吗?”
      梅长苏摇摇头,回答他:“有什么好意外的。咱们这个皇上从来不把别人的苦处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蒙挚无奈,对他说:“这说到底也是和年底的祭礼有关呐。”
      梅长苏抬头,疑惑地看着他。蒙挚便向他解释了一番。
      按仪典,太子祭酒,须扶父母的衣裙。所以礼部才说这台上总要有越氏的位置。
      梅长苏反驳:“太子难道就没有嫡母吗?”
      蒙挚愣了一愣,不明所以。
      誉王府中,更是气氛凝结。
      誉王好不容易打压下太子的气势,没想到才不过几日越氏竟复位了。于他于皇后都没有甚好处。他的心情已如此糟糕,更不用说事事落越氏一头的皇后娘娘了。
      “按仪典,太子在祭礼洒酒后,应该跪地抚皇上和嫡母皇后的衣裙,那才是真正的孝道,不对吗?”梅长苏解释着。
      但蒙挚却仍面露疑色。“可是。。。可是往年不都是。。。”
      “往年是往年。往年越贵妃是一品皇妃,封九珠凤冠,有资格和皇后并肩立于皇帝左右。所以太子跪地,抚越贵妃的衣裙,大家自然觉得理所当然。以至于对礼制最为敏感的礼部也没有对太子的行为提出任何的异议。也就别指望其他人会意识到这其中的偏差了。”
      听完梅长苏的解释,蒙挚才算是恍然大悟。
      梅长苏眼神一紧,又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而后,萧景珞来访也与他说了越氏复位一事,想要相询他的看法。
      当景珞刚踏进堂内,便看见了蒙大统领,便知自己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
      “景珞,你昨日才来过,怎么今日又来拜访。”梅长苏有些惊讶。
      虽然景珞这几日每日都来,他虽疑惑,但竟生了些习惯之感。每日与他聊聊江湖琐趣事以及朝中走向,倒也让他觉得景珞并非不关心朝事,他反而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苏兄莫不是嫌景珞烦了。”景珞难得打趣他。
      梅长苏自然摇头。
      飞流见是他,匆忙从椅子上起身,冲他跑过去。一直缠着他要与他玩。
      梅长苏惊愕,何时飞流与景珞的关系如此之好了。趁着最近事情不多,该去杨柳心查问看看结果了。
      景珞自然知道蒙挚与梅长苏要聊些重要的事,便带着飞流在院里玩耍,不让他们起疑。
      而蒙挚看了一眼景珞,竟与那双眼睛说不出的吻合,让他疑窦四起。
      之后,梅长苏透露了一些礼部的疏忽与誉王。他即刻了然,让人弹劾礼部尚书陈元直。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朝堂论礼。
      太子与誉王自然各不怠慢,皆请了礼义大家来相助。
      但太子毕竟是太子,以他储君的身份,自然有部分大家应下他的邀约,替他论礼。
      誉王自然有些敌不过,便求梅长苏相助。
      梅长苏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请动了鸿儒周玄清,扭转了局面。
      最后以誉王大胜作为终结。
      陈元直是这位礼部尚书就算是废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拾陆】朝堂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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