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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拾伍】何文新杀人案 ...

  •   “你想要调查什么,就在纸笺上写下你的问题即可。”一进入杨柳心,便有一位穿着舞衣的女子前来说明隐匿其中的情报馆的规矩。
      “那之后呢,要将问题放于哪儿吗?”黎纲扶着梅长苏,仔细问着。
      女子打量了他们一眼,伏了一礼道:“想必你们只是为了询问问题而来,那便上二楼雅间就好。只要将写好的问题放在桌上即可,但来相取的时间是由我们定的。还请见谅。”
      “无妨。”梅长苏点点头,说完就走上二楼去到雅间了。
      待他们在雅间坐下不久后,就有打扮成男子的女人送上茶水点心,之后不发一言就离开了。
      黎纲在雅间内查看一番,奇怪地对梅长苏说:“宗主,实在是奇怪。这雅间完全与其他房间隔离,根本不能知道另外雅间的情况。”
      梅长苏正想解释,却被来人打断。
      “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想必梅宗主很清楚吧。”
      梅长苏抬眼一看,却有些失望。并不是自己所想之人。
      “看来,梅宗主有些失望。难道梅宗主以为这杨柳心是自己相熟之人所开吗?”落花话里有话地反问他。
      梅长苏眉头一挑,面色如常道:“难道姑娘认为我认识什么人吗?”
      落花听言,反而笑了。
      “并没有。先生,纸笔都已备好,请便。”
      梅长苏出言阻拦:“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落花示意他说来。
      “我不会是你的第一位客人吧。”梅长苏上楼前看了看楼上楼下的情形,来看舞的人似乎坐满了楼下,但是二楼却鲜少有人落座,看来这杨柳心也不过是顶着大名气,却也是一处比不上琅琊阁的二流情报机构。
      “其实梅宗主也是无路可走了吧。在琅琊阁暂时关闭之后,相信江湖上的大多数人都像是成为了瞎子一样,丢出去的问题得不到解答的感觉着实难受吧。”落花直截了当地言明现在梅长苏的心思。
      的确,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景珞隐藏的事情。还有那个卓青珞又是何方神圣呢?
      落花继续道:“虽然我们杨柳心的确还没有真正接过您这类的客人,但是您不需要对所得的答案心生怀疑。也许我们会给您一个比琅琊阁还要正确的答案也不一定。”
      “提问的如数要求都在桌上放着,请自便吧。”落花言毕,步姿优雅,还十分贴心地关上了屋门。
      黎纲又默默地走回到梅长苏身边,安静坐下。将手边的书册拿起,翻看说来。
      “宗主,只写了三句话而已。”黎纲本以为这么古怪的情报馆肯定要列出种种要求来,没想到只不过三条而已。
      梅长苏拿过书册,目光深幽地细看起来。
      第一:一次只能提一个问题。
      第二:只为江湖中人开放,但问题不限于江湖。
      第三:报酬均不收钱财,由杨柳心自定,不得推诿。
      黎纲记着第三条规矩,喃喃道:“这最后一条还真是霸道。”
      “也许前面的要求不甚重要,只这最后一条他们杨柳心便算是赚上许多了。”梅长苏感叹杨柳心主人的聪慧之计。
      怪不得,这杨柳心如今虽在江湖上名声大震,可却没有一个人敢来它的情报馆询问问题。
      因为任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报酬会取走自己什么东西。
      梅长苏写下问题,一刻也不停便离开了杨柳心。
      过了几日,将至年关。梅长苏派人将蒙大统领推荐的园子打扫完毕后,便正式从宁国侯府中搬进了苏府。
      兰园藏尸案也正式提交上至刑部了。看来高升也算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
      誉王听着刑部尚书齐敏的回禀,心情大好,嘱咐他一定要将这个案子做成铁案。但一想到庆国公的案子又皱起眉来。他细想来,这位琅琊榜首想必正等着自己的态度,便命人准备车马,就要去苏宅。
      苏宅。
      “才刚搬进来,你这又是在琢磨什么呀。”一进屋子,蒙挚便看见梅长苏依靠在小桌边,手中不时地调换着两块木牌。
      梅长苏脸色平淡,将手上的两块木牌随意一扔,回答他:“太子和誉王相争多年,他们在六部中的势力划分倒是平均的很。”
      蒙挚低头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木牌,上面均写着六部的名称。他坐下,看了一眼梅长苏,慢慢分析起来:“这刑部,吏部和工部都是誉王的人;而户部,兵部和礼部则是太子的人。你不会是想一一折断他们的爪牙吧。”
      “我想折断的可不止这些。”边说边从桌上又拿来两块木牌,分别是庆国公和宁国侯府,然后各自放置在他们所在的站位上。
      蒙挚看着这两股势力,思忱道:“这应该指的是军方吧。”
      “兰园藏尸案,太子已经保不住户部的楼之敬了。”边说着便将户部的牌子扔进了身边的火盆内。“滨州侵地案,誉王手中的庆国公想必也保不住了。”他拿起庆国公的木牌,弯弯嘴角,随意地又扔进了火盆里。“但是,誉王一定不会死心。他极有可能来找我,要我再琢磨一下,怎么能救下庆国公。”
      蒙挚点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黎纲便从屋外进来,回禀道:“宗主,誉王到了,正在门前下轿。”
      “你料得还真是准。那,我先回避一下。”蒙挚慢慢起身,走出了屋外。
      梅长苏也将摊在地上的木牌悉数收起,悠悠地等待着誉王到来。
      誉王下得轿来,便被黎纲带至堂内。
      才刚刚坐下,誉王便开口询问梅长苏:“苏先生可知滨州侵地案吗?”
      梅长苏只管自顾自地倒茶,回他道:“知道一些,进京告状的老夫妇曾经路过江左,还惹出点事来。”待他倒完茶,坐直身子,才看向誉王又问着:“殿下心中可介意。”
      誉王似乎也料得他会这么问,心中早有对策,面带微笑回答着:“那是以前不知道江左盟的规矩,才起的冲突,都是误会。”
      “殿下如此大度,苏某自然领情。”梅长苏浅浅一笑,只将倒好的茶水拿来饮了一口。
      誉王见状,急忙出口相求救下庆国公一事。
      梅长苏装作不知情的缘故,询问他:“难道皇上已经决定要开审此案了?”
      誉王脸色难看,应道:“父皇今日已经正式传召靖王,命他主审此案,三司协理。”
      “靖王?殿下和太子难道都没有反对吗?”
      誉王摇摇头,心生无奈。父皇早已言明此案绝不许他与太子插手,靖王插手之后,以他那个犟脾气自然于东宫有利,倒是自这边恐有危险。
      “殿下在靖王面前不是还有一个人情吗?”梅长苏悠悠问道。
      誉王则是无奈摇头,叙述着他这个七弟的执拗,不知变通的性子,着实让人难办。而那所谓的人情,恐怕还不足以让他俯首听命吧。
      “殿下要在下想办法,恕在下直言。世间道路千万条,殿下何苦要选择一条死路呢?”梅长苏手指下意识地揉搓着,神色平静。
      誉王自然不解,连忙询问缘由。
      “殿下如今恩宠不断,群臣拥戴,以至于能与太子相抗衡。可殿下似乎忘了,在这大梁境内还有一个人是殿下万万不能与之为敌的。那就是您的父亲,当朝的皇上。”
      誉王有些惊愕,急忙反驳:“先生何出此言,本王怎敢与父皇为敌呢?”
      “殿下以为,侵地一案是谁要主审的呢。是太子吗,还是靖王?都不是,而是皇上。他为何要派司法机构之外的悬镜司去查案,为何要竭尽心思,找靖王来当主审呢?还不是想一举震慑住当前的土地兼并之风。殿下与太子相争多年,皇上可以容忍,但他绝对容忍不了你们阻碍他推行国政。滨州一案,其实皇上早就有了决断,如果殿下从中掣肘,扰乱朝局,那最终会恼怒的人会是谁呢?”梅长苏的一番利弊权衡使得誉王的脸越来越纠结。他虽知道了这其中的利害,但是庆国公是唯一一位开诚布公指明站在他一边的军方,若是就此被拔出,那他与太子之间的相争岂不是落了一乘?
      “为了保住一个庆国公,却失去了皇上的圣心。孰轻孰重,想必殿下想得明白吧。”
      誉王还想作垂死挣扎。可是梅长苏的话早已是铁板钉钉,无法再扭转了。
      刑部处,齐敏轻松地敷衍了靖王,还等着向誉王讨功呢。
      廷尉司奉旨已去庆国公府拿人,府中上下众人皆被羁押。
      可之后,梅长苏的一番话却让誉王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依苏某所见,殿下此时宜舍弃庆国公,支持靖王。”见誉王脸有疑色,他继续道:“这滨州一案只是一个由头,此案案结后,各地自然会呈报上来更多此类的案件。届时,一定会牵扯到更多的豪门,区区一个靖王又怎能应付得了呢。殿下若是能施以援手,助他快速平复各大豪门反对的声浪,稳住皇上的国政。那么,靖王又怎么会不对殿下心存感激呢。”
      誉王即刻了然,的确两个庆国公加来都抵不过半个靖王。现在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得到父皇的圣心。
      梅长苏的字字珠玑,解开了誉王心中层层疑惑,让他心生敬佩。而先生又答应他会替自己亲自去往靖王府,提点一下靖王。更是让他心中已认定梅长苏算是为自己筹谋了。
      之后几日,誉王与齐敏打好招呼,要他竭尽全力地配合靖王查案,不得有所隐瞒。
      而梅长苏去靖王府上却也发生了一些事。
      梅长苏带着飞流名曰去探望飞流,实则再替靖王出谋划策。期间戚猛因为藐视军法的缘故降职责罚,一时间靖王府的众将士也整肃军纪,不敢再出错。
      飞流一边吃着甜瓜,一边想念着姐姐。姐姐都好久没来了,不开心。虽然吃着甜瓜,可还是不开心,他微微撅着嘴,但也不停地吃着瓜。
      当梅长苏从靖王府回来后,发现景珞早在堂中坐着等他了。
      景珞见苏兄回来后,急忙将火盆中的火生得又旺一些,将早已备好的手炉递至他手中。
      梅长苏有些微愣,这般的体贴细致,让他心头一动,却硬是将异样的感觉压下了心头。
      “景珞怎么今日过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好不让你白等这许久。”梅长苏接过手炉,默默坐下。
      他才刚落座,身上便多了一件貂皮大衣。他寒冷的双手无意间碰触到景珞温润滑腻的手,眼睛不禁一闪,呼吸竟急促起来。而景珞近身而来替他披好裘衣,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也让他一时迷乱,不能自已。
      直到景珞又坐回位上,他才平复下心绪,看着他
      “本是和豫津在杨柳心看舞的,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便匆忙来告知苏兄了。”景珞细心地替他掖好衣角后,才缓缓将事情道来。
      原来是杨柳心出了命案。邱泽与何文新都爱慕心柳,心杨两姐妹,时常因为她们而互相争斗。这日,何文新来到杨柳心点名就要心柳,心杨两姐妹相陪,却被告知她们二人卧病在床,便也就作罢。可不知怎的,竟让他发现心柳,心杨并未生病,却是在陪邱泽。他一怒之下,便和邱泽扭打起来,胶着不开。而后,何文新气急,拿起台案上的花瓶狠砸下去,那邱泽便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了。
      那邱泽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乃是文远伯之子。文远伯虽没有在朝中出仕,可祖上的荫封还是摆在那里的。文远伯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景珞和豫津舞没看成,倒是得知了这么一件惊天的事,他便急忙赶来告诉苏兄。
      “这些世家子弟一向骄纵跋扈,终会有这一天。”苏兄毫不意外。
      誉王的吏部也是该动上一动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拾伍】何文新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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