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君后》倚楼无语

14、大风起兮云飞扬

　　北蒙在边界时不时的挑衅一下，牢牢牵制住了昱国的军队，却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而与南昱的战争则愈演愈烈，损伤不小。
　　正在此时，司马睿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他要御驾亲征南方战场。
　　霎时，一石激起千乘浪。众朝臣意见不一，又陷入了争吵。
　　多数人以为“此事万万不可！君子不立危墙，皇上此举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但也有少数人认为“皇帝御驾亲征，必能鼓舞士气，若能一举歼灭南昱朝廷，必是消除了一大隐患，到时集中兵力对阵北蒙，方是良策。”
　　不管朝臣们怎么想，司马睿坚持己见，不容他人反对。众朝臣一时也无法，只得同意。
　　既然要御驾亲征，那各项准备都得充分。朝廷上下又开始了另一番忙碌。
　　皇帝亲征带多少人？皇帝离京后由谁来监国？虎视眈眈的北蒙又如何处理？更重要的是，万一皇帝有何不测，后续事宜该如何处理？当然，这一条他们不敢明说，只能暗示。
　　这些司马睿早已有安排，很多事，不等朝臣提出，他便一一下达了指令。
　　此次亲征，只带一千皇室亲兵护卫左右，其余兵马便从南方就近调集。对于几乎毫无带兵经验的新皇来说，没有自己掌握的大队兵马，带什么兵都是一样的。
　　等皇上离京之后，由三位三朝老臣共同监国，这三位自然是位极人臣的，分别是左、右丞相和太师。小事可由几位商议决定，若是无法决断，便送至前线，由皇上决断后，下旨施行。由这几位监国也是常制，并无人反对。
　　而北蒙，仍然由秦源应对，无需变动。只是各类战报都要奏报皇上。
　　至于，若是皇上遭遇不测该怎么办？
　　这有什么可质疑的，且不说皇上洪福齐天，自有上天保佑，就算有何异变，皇上虽无后代，却有兄弟，这个问题很难解决吗？各位大臣在出战之前便作此猜测，岂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总之，这些大问题得到解决，其他琐事按制实行便可，便无需皇上一一过问了。
　　就这样，在做足准备之后，皇帝带着一千精兵和一些侍从、御医等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离开了京城，向南方赶去。
　　南昱的朝廷很快接到了司马睿御驾亲征的消息，开始准备应对之策。
　　轩辕澈自接到司马睿的手信后，便有些不安。那手信上只写着八个字“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他虽不知司马睿具体会如何行事，但也知道这八个字背后必是危险丛丛。因此很是惶恐。如今听说他御驾亲征，便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心中的担忧却更甚了一筹。
　　为了减少司马睿的危险，他暗暗思量很久，心中终有了计较。
　　“司马睿御驾亲征，敌方必士气大振，我方若想胜之，必也不能弱了势头。不如，朕也御驾亲征吧！”
　　轩辕澈此言一出，南昱的大臣心中的震惊不比北方的少，此时也是竭尽全力的阻止。唯有不同的是，这回是所有大臣一致不同意。两派大臣难得的意见相合。
　　保皇派的想法自然是，轩辕皇室可就只有这一根独苗了，不像司马家备胎无数。若是有个好歹，没了皇帝，他们便彻底败了。
　　而姬渊，不但害怕失去轩辕澈这杆正统旗帜，更是怕轩辕澈去了战场难以控制，若是再做些什么，坏了他的大事，他找谁说理去。
　　“众爱卿，皆不同意朕去，那我军若是因士气不振，败了！那如何是好？”轩辕澈沉吟片刻，面色颇显担忧。
　　“众卿，可有其他应对之策？”
　　“这……”轩辕澈如此说，到让众臣一时沉吟无语。
　　“不若……”王朔沉吟片刻后，犹豫着开口“便让监国大人代皇上亲征如何？”
　　“王爱卿，何出此言？”轩辕澈和其他大臣的目光齐齐投向了王朔。
　　“监国大人为国事劳累，可谓劳苦功高，堪为众将士心中的楷模，如今在军营中也颇有威信。若代皇上亲征，必能涨军中士气！”
　　王朔此言一出，保皇派众臣自然纷纷称是。可姬渊一派就不那么愉快了。
　　姬渊心中更恨不得把这王朔拖出去斩了，虽然他话中句句称赞，可若让他代轩辕澈亲征，岂不是将南昱交到了轩辕澈手上。
　　此次为了掌控战事，他的多位亲信都上了战场，尤其是得力干将姬睢，更成了战场主力。此时朝中，他的人并不算多，若他再离开，朝堂失去了控制，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朕以为王爱卿此言甚是有理，监国大人可愿代朕亲征？”前一句赞同了王朔的话，后一句便是问姬渊了。
　　没给姬渊留更多思考回绝的机会，紧接着说道“监国大人，如此忠心爱国，想必定是愿意为朕分忧的吧？”
　　“这……”
　　姬渊刚想拒绝，结果没等他说话，轩辕澈又开口了。
　　“监国大人面露难色，看来是有不便之处。”轩辕澈体贴人意的说着。
　　姬渊正觉轩辕澈这句话很是识时务，可没等姬渊应是，便又听他说道：“那还是朕御驾亲征吧！”
　　听得此言，朝臣哗啦啦全跪了下去，齐声高呼：“皇上，万万不可啊！”
　　保皇派的人接着说道：“恳请监国大人代陛下出征，不能让陛下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啊！监国大人！”
　　此时所有朝臣都是跪着的，姬渊一派的人听到此言，一个个恨不得马上站起来，以示自己没让监国出征的意思。可此时皇上没叫起，他们也不能站起来，只能如跪针毡般的继续跪着。这样一来，倒好似所有朝臣，都在求监国大人，代陛下亲征一般。
　　轩辕澈对此表示很无奈，无辜的望着姬渊，让他处理。
　　姬渊心中恨的牙痒痒，可他一向爱惜名声，此时万万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面对满朝跪地哀求的朝臣，今天他若不答应，这事传了出去，他便会遭受无数骂名。若是他答应了，那便显得被动了。
　　正在姬渊烦躁之际，几位大臣再次高呼：“请监国大人为大局考虑啊！”
　　面对此情此景，姬渊一时也无法，只得道：“众位大臣快快请起，这是要置姬某于何地啊？我并未说不代陛下亲征，刚刚只是在思考如何对敌，反应有些慢了。怎知众位大臣竟会如此误会姬某！”
　　接着面向轩辕澈说道：“臣自然是愿意代陛下亲征的。能为陛下分忧，是老臣的荣幸！”
　　众臣听到的只是姬渊的冠冕堂皇，正对姬渊的轩辕澈却看到了姬渊眼中的警告。
　　‘警告吗？他才不怕。如今姬渊不得不离开朝堂，到时候想再回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计划成功，轩辕澈心中暗暗得意。
　　“只是，若我离京，怕是南阳城很容易被趁虚而入，接下便得考虑一下，南阳城的护卫问题了。而且，皇上的护卫，更需加强，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无非是姬渊将自己的人手安插到重要位置，将不安定的因素踢出去，严防轩辕澈和保皇派的异动。
　　这些轩辕澈不会干涉，如不让姬渊安排这一切，这老狐狸必不会轻易离开。他对姬渊了解甚多，姬渊对他却不一定了解，不过是无将之军，这局他不容易输。

作者有话说

　　现在存稿已经到两人相见了，已经相距不远了，亲们不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