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幸村]时光情书》蓁兮

4、[Vol.04]眉眼如故

　　*

　　长歌，后来你告诉我你的名字的由来。

　　你说，长风万里千帆去，歌尽平生曲未完。

　　我在中文上的造诣颇浅，历史悠久的诗句对我来说着实困难，但莫名地，我记住了那句诗。

　　我记得你那时的模样，记得你的笑。
　　浅浅的，淡淡的。

　　*

　　长歌，我与你熟识，是我没想过的。
　　在异国他乡，与你相知。

　　我回国的行程推迟了一天又一天，闲来无事时，便坐在河边写生。

　　然后我又看见了你。

　　然后我给你画了一张素描。

　　你端坐在岸边，冲我笑，清清浅浅的笑容。我怔忪地想，如果你看得见，你的眼睛，一定很漂亮吧。

　　抱歉，长歌，原谅我自作主张。

　　我给你画了一双眼，一双墨色的眼，想象着，你睁开眼时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模样。

　　末了，我望着画中的你，细细琢磨你的名字。我抬起头望见你一动不动的样子，笑了，“抱歉，我想我不太会写你的名字。”

　　你一愣，眉眼微微弯起。

　　你摸索着走近我，我闻见了你身上的薄薄的香气。你拉起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在我手心写下你的名字。
　　你的手偏凉。

　　长歌。

　　*

　　傍晚，我与弦一郎通电话，他们聚到一起吃烤肉。听着另一边文太和赤也闹腾的声音，我不由得心情愉悦的“扑哧”一笑。

　　耳边换成了赤也热情洋溢的声音，让我好心情地弯了弯唇，“部长部长，中国怎么样啊？”

　　我想了想，“很好。”

　　山美水美，确实很好。

　　“部长，有没有学到几句中文？中国是不是……”

　　我却开始飘渺起来。
　　我想起你了，长歌。

　　匆匆挂掉电话，天色尚早。

　　在古色古香的小巷中散步时，意外地，我又看见了你。

　　我心情愉悦地朝你打招呼，“你好。”想了想，又道，“长歌。”我知道中国人不喜欢那些客气的繁文缛节。

　　你似乎有些惊讶，“幸村君。”

　　我笑了笑，“叫我名字就好，入乡随俗。”我的目光落在你怀里紧紧抱着的树枝，有些意外，“这是……”

　　“该换季了，我在给梨树修剪枝叶。”你自嘲地笑了笑，“反正我这样的人，闲来无事，只能靠这个来打发时间。”

　　我听得懵懵懂懂，第一次恼了我这半生不熟的中文水平，但你心情低落我不是看不出来。

　　我歉意地笑了笑，尽管知道你看不见。
　　耳边想起赤也的话，我有些恍惚。

　　“长歌，你能教我中文吗？”话到嘴边，已经脱口而出了。
　　我有些懊恼。

　　这请求，实在是太突兀了。

　　长歌，但后来，我不止一次庆幸过。
　　那大概是，我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了。

　　你微愣。

　　你笑弯了眉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