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萌不萌》末摘

36、35

　　在麦萌叹了第三次气后，陈果忍无可忍。
　　陈果：“不过就是跟两个女生约会么，你至于吗你！”
　　麦萌：“......冤枉。”
　　智恩：“你就可怜可怜她吧，刚新婚就分居。”
　　麦萌：“......”这比喻...
　　陈果：“你要是想许轩就去找他，别在这发疯。”
　　麦萌：“我要是去了的话就不是我找他而是警察找我们了，那种荒郊野岭。”
　　智恩：“......到底是谁给她灌输的集训的地方那么恐怖的？”
　　陈果摇头，“不过想见也不难的吧，你们可以视讯啊。”
　　麦萌：“他那信号不好，我可不想因为信号中断而被卡成一张奇怪的脸。”
　　智恩：“本来就挺奇怪的...”
　　陈果：“话说许轩还有多久能回来啊这都20号了，圣诞节赶得回来吗？”
　　“圣诞节？”麦萌眉毛一抬：“啊...就是那个小情侣们找借口黏在一起互诉衷肠飘飘忽忽腻腻歪歪的日子啊...”
　　当晚许轩手机上又一条未读信息：“妹夫妹夫你圣诞节快回来吧！！你不在过节七天乐的麦萌已经沉到底了...”

　　被麦晓称为“用宠物排遣寂寞的女人”的麦萌被赶出家门呼吸新鲜空气，思前想后没什么好去的地方，就走到许轩家楼下，坐在附近的小花坛上。
　　想来还是许轩更惨一些，每天都在被迫进行填鸭式教育，手机禁带，限水限电，作业一堆，回到宿舍也不得安宁，集训结束后还有竞赛，而自己还能热了吃冰棒冷了喝热茶，相比之下宛若天堂。
　　“麦萌？”
　　听到熟悉的声音，麦萌立刻站起身回头，没等到许轩等到许爸爸也挺好的。
　　“叔叔。”麦萌小跑过去。
　　“这么冷怎么在那坐着？”
　　“用环境衬托我心中此刻悲凉的心情”难得见到许爸爸，抓紧机会告状，“许轩忙的要死没空理我，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据说集训营里还美女如鱼...云，”小幅度凑近降低声音：“我好像被您儿子甩了！”
　　“是吗！”许医生神色严肃，“那就分手吧！那种不知道自己在哪的男人靠不住的，分手吧分手吧。”
　　麦萌眯眼威胁：“我会打小报告的哦。”
　　“快回家吃饭，把刚才的话一起消化掉。”
　　麦萌敬礼表示遵命，道别叔叔又小跑回家。

　　虽然不情不愿，圣诞节还是如期而至。
　　不是法定假日，学校照常上课，此外还明令禁止学生们举办晚会互送礼物，每个老师来上课时都要说一遍圣诞节相关注意事项，主任没事就在教室外晃悠，说是节日，但好像过得比平时更加严苛。
　　表面上风平浪静度过校园时光的学生们在听见放学铃声的那一刻差点欢呼雀跃，唯独麦萌，拒绝班上同学的热情邀请，乖乖回家。
　　冬至已过，五六点钟天色就暗了下来。中午开始就一直在下雪，倒是应了圣诞节的气氛。许轩不在，麦萌也还是自己走回家。街上张灯结彩，商店门前一棵一棵的圣诞树，小孩子们戴着红色帽子嬉笑打闹，烟花绚烂，整个城市比以往更加闪耀，麦萌从圣诞老人手里接过气球，心中数着见到的情侣数量。
　　她明明可以跟同学们朋友们一起欢祝圣诞的，却把自己弄的如此凄惨，麦萌感叹自己的自虐倾向。
　　不经意间走到楼下，麦萌想了想，决定给许轩打一通电话后就回家投入欢乐的气氛当中。
　　号码拨通后很快被接起，麦萌故作欢快，“下课了吗？在哪啊？”
　　“你身后。”
　　柔柔的声音响在耳畔，麦萌微怔，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手一松，气球升入高空。
　　又是熟悉甜腻的味道，许轩把头埋入麦萌颈项，声音黏黏的。
　　“圣诞快乐。”
　　麦萌还没从眼前的状况中回神，轻轻挣开怀抱正对许轩。
　　头发稍稍长了一点，落了雪花，在橙黄色灯光下一闪一闪，逆着光，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应该是略显疲惫，是不是瘦了一点？
　　看出麦萌的疑惑，许轩抬手看表，“刚到家...三十七分钟，以为你会去玩，刚要打给你。”
　　好像有点吓到她了，麦萌自始至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许轩。许轩伸手在麦萌眼前晃了晃，她的眼睛随之闪动，转了转后愣了三秒，扑过去把脸埋在男生的胸膛。
　　“圣诞快乐。”

　　许轩回归，麦萌的亲友们都松了口气，其中某个同学趁麦萌不在去找许轩告状，具体对话内容如下。
　　某同学：“你看看，我刚买的单行本，还没来得及看呢就借给麦萌了，想说安抚一下你不在她受伤的心灵，结果拿回来日本漫画变成中国连环画了！全是彩图！她哪来那么多色的笔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没必要把犯人都画成黑色的吧脸都看不清！被害者至今都不知道杀了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啊！”
　　许轩：“哦，没事。”
　　某同学以为许轩这话的意思是要惩治麦萌，没想到许轩下句话说的竟是：“画的不错。”
　　某同学呆了两秒，想起来一个成语：助桀为虐。

　　元旦当天中午，二班的同学们约好一同聚餐，爱凑热闹的麦萌自然落不下，许轩也跟着去了，理由当然是不放心某人。
　　席间男生们坐一边，女生们坐一边，麦萌坐在智恩旁边，斜前方就是许轩。
　　某个女同学提起新年的初梦是有预知性的，同学们围绕昨晚的梦展开研究。
　　同学A：“我梦见我终于找了个媳妇。”
　　同学B：“然后你把她带回了家。”
　　同学C“可是你父母一见到她就说你们不可能。”
　　同学D：“究其原因她是你流落在外多年的亲妹妹。”
　　同学E：“证据是你们有着相同的胎记。”
　　同学F：“你一时无法接受选择跳入黄浦江。”
　　同学G：“你妹妹被正式带回家取代你的位置。”
　　同学H：“从此开心快乐的嫁给别人。”
　　同学A：“......不是让你们给我一句话评论编故事！”
　　气氛活跃的差不多，男生们开始张罗着喝酒，班长像模像样地制止了一下，宣扬“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同时招手喊来服务生让其上酒。
　　喝不喝喝多少纯属随意，男生们喝啤酒，女生们喝鸡尾酒。
　　麦萌跟风赞同，反正她也不喝，一抬头对上许轩的眼睛，装看不见继续跟风。

　　当智恩问起麦萌昨晚梦见什么时，麦萌回想起那个曾经出现的，再度袭来的，内容为跟某人嬉笑打闹的梦境，下意识看了许轩一眼，随即移开目光胡说八道：“梦见道明寺司抛弃了杉菜说我才是他的真爱。”
　　智恩：“......那我就梦见金叹带着整个帝国集团的财产来找我私奔。”
　　陈果点评：“有钱！任性！”
　　智恩：“不过真在一起会语言不通的吧。”
　　麦萌：“没关系，不是有首歌这么唱嘛，爱能超越远距离~~他都能跨国来找你了语言还算事儿？”
　　隐约间感觉到哪里投过来的鄙夷目光，麦萌望过去，小明正在摇头，脸上写满了“你们没救了”，再偷瞟许轩，他正托腮侧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麦萌，示意后者接着说下去。
　　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就没活路了！
　　麦萌小幅度摇摇头，投给许轩一虚情假意的笑容，求放过。
　　许轩还没给出回应，不知道坐在哪里的班长就一放筷子，“麦萌你们两个够了，隔着桌子眉来眼去的，干脆搬椅子坐过去得了方便交流。”
　　领导发令，群众响应，那边的男同学齐声召唤麦萌，许轩旁边的男生还很识相的挪了挪空出地方，再看当事人许轩，竟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麦萌说：“过来吧。”
　　过来什么啊？
　　麦萌摆手拒绝，不过毕竟人微言轻（...）没人理会。回想起刚才自己的一时口误和许先生高深莫测的笑容，按兵不动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光是坐在对面就感觉到这么大的杀伤力了，到旁边还得了？麦萌无视众人的起哄，低头喝水，喝完自己的喝智恩的，总算躲过一劫。
　　酒过三巡，气氛嗨到最高，站起来拼酒，合伙说老师坏话，讨论某同学高一高二的对比，商量续摊去哪，整个包间吵闹到不行，直到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
　　“麦萌你喝了什么？”
　　麦萌抬起头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举在空中。
　　“葡萄汁！”
　　桌上只有橙汁和汽水，哪来的葡萄汁？智恩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杯子，一把拍上自己的脑门。
　　“她喝了我的酒。”
　　这么一说大家才开始仔细注意麦萌，脸微红，始终面带微笑，接话起哄，手舞足蹈，动作幅度略大，像是回到了儿童时期。
　　同学们沉思了一会儿，讨论起麦萌的酒量问题。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还没倒呢吧。”
　　“不过...冰锐才几度啊，三度还是四点八来着？”
　　“许轩好幸运，找了个一杯倒的，我女朋友千杯不醉，实在压力山大...”
　　某道娃娃音从高空飘来，“千杯不倒~~~”
　　彻底醉了...
　　许轩无力扶额，“她以前也这样吗？”
　　小明和智恩一齐摇头，“不知道啊第一次见她喝酒。”
　　话音刚落，麦萌一只手已经重重拍在智恩肩上，抱着她一脸闺蜜情深的样子。
　　“姐姐啊，您还是去许轩旁边坐着吧，我怕...”
　　“嗯...”麦萌耍赖摇头。
　　“许轩，混蛋，讨厌他。”

　　虽说是喝醉了，但麦萌也没给大家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无非就是欢脱了一点，谁说话都跟着欢呼起哄，情绪很高，一直捱到第一摊结束。
　　回家路上麦萌在前面走得摇摇晃晃，每几步就回过头跟许轩摆手微笑打招呼。
　　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亏被许轩及时拉住，麦萌礼貌道谢，还深鞠一躬。
　　许轩莞然一笑，“你好像喝醉了比较乖。”
　　麦萌举手：“乖~~~”
　　许轩：“以后禁酒。”
　　麦萌：“禁酒~~~”
　　许轩叹气摇头，“别逼我。”
　　麦萌眨眨眼，继续发射纯真无害可爱笑容。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许轩两手握住麦萌的肩膀，“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着向前一拉，低头轻薄女生的嘴唇。

　　麦萌又一次被许轩背回了家。
　　我们许轩大人很遵守承诺的（...）换了个地方，麦萌在心里数着数着一二三四五六，没能数到七就受不了，一把推开许轩，长吸口气，“呼...要死了。”
　　说完就迷迷糊糊倒了过去。
　　麦晓打开门，刚想感叹麦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见麦萌趴在某人身上一睡不起。
　　听明白是何种展开，麦晓敲了敲头，实在头疼，家里怎么就养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妹妹，一杯就倒了，幸亏麦萌喝醉之后的反应是睡觉，要是酒品不好撒酒疯被许轩看见了，准分手不可。
　　麦晓顺了顺头发，做出一副贤良温婉的样子替麦萌找面子，“我们家麦萌太乖了从来没喝过酒。”言下之意就是麦萌前十七年品行端正无不良爱好，咳，像姐姐。
　　许轩只是轻笑，道别回家。
　　“等一下，”麦晓叫住许轩，“进来坐坐吧，今天爸妈也不在。”
　　“不用了。”礼貌婉拒。
　　“怎么说也要谢谢你，两次把麦萌送回来。”其实心里在腹诽根本不止两次。
　　“应该的。”继续婉拒。
　　“唉，麦萌的房间墙壁可是天蓝色的呢，她在那学习玩乐休息好多年了，你就不想进去看看吗？”使出杀手锏。
　　“......想。”

　　等麦萌醒来时已是傍晚。
　　“真厉害，冰锐都能醉！我们真不是亲姐妹！你看家里谁像你一样了！”麦晓站在麦萌房间门前双手环胸赞叹麦萌的的酒力。
　　对此事，用麦萌的话来说就是，我真是醉了。
　　“赶紧给许轩打个电话谢谢人家吧。”
　　“不用了吧...”一想到那个人...下意识闪躲。
　　“不用哪行，当然得打了。”说着拿过麦萌的手机拨出号码，留给麦萌以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背影。
　　在挂断之前被接起，麦萌心一横，厚脸皮说你好。
　　“睡醒了？”一直以来毫无变化的柔和低音。
　　“刚醒。”顿了两秒，“谢谢，听说你送我回来的。”
　　“不客气，男朋友义务。”
　　“......”这个人现在调戏她调戏得越来越顺手。
　　“还以为你挺会喝酒的。”
　　耳边传来轻笑声，一杯倒就这么好笑吗？麦萌气结，“真抱歉啊这么不会喝酒！”
　　“嗯...不过喝醉了也挺好的。”
　　麦萌脸一红，“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吗？”
　　“嗯，”干脆将无赖进行到底，“我怎么了吗？”
　　“没，”许轩舔舔嘴角，“不过就是占我便宜而已。”
　　“你先趁人之危的！！”
　　“是吗？”悠悠的声音响起，“不是说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