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何年》卫未

18、第 18 章

　　默默在这个晚上睡得极不安稳，半夜突然惊醒，一看身边，程信仍在熟睡，松了口气，躺回到床上，窝进程信怀里。程信被她的动作惊醒，睡眼惺松地问：“怎么了，默默。”
　　默默见他醒了，放心地把他的手拿起来，圈住自己，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程信不禁好笑：“你像个毛毛虫一样动来动去，你要干嘛？”
　　默默说：“我怕做恶梦，这样比较好，如果有鬼进来，你可以保护我。”说完放心地闭上眼睡觉。
　　黎明时分，默默按掉枕边响起的闹铃，悄悄地准备起床，“你要干嘛？”程信在她身后伸长手臂，把她抓住，倒在床上。
　　“我想起来给你煮早餐。”默默有些不好意思。
　　程信把被子盖住她，选择了更舒服的睡姿，说：“我不需要你起来作早餐这么辛苦。”
　　“可是，”默默想起身，被再次按回到被子里，“没有可是，我不需要你为我洗衣做饭，这个会有人做，你只需要做我女朋友就好了。”程信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男人不是需要女朋友温柔贤惠，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吗？你啊，就是一直宠我，一直惯坏我，以后啊，我什么都不会。”默默咬他鼻子一下。
　　“那是别人，我不需要。”程信把头埋在默默的项窝中，继续睡去。默默想了想，好吧，既然程信觉得这个一点不重要，那么，她还是随遇而安，做个被他宠坏的女朋友好了。默默含着笑，接着睡去。
　　早上九点，程信开车送默默去公司，在楼下，默默下了车，程信说：“我要去处理些事，晚点来找你。”说完把车开走了。
　　默默进到公司，公司里一片热闹，股市还没有开市，也许因为最近股市都是牛市，很多客户早就到了，在客户室开了电脑，谈天说地。
　　股市一开，默默和师兄开始忙起来，买进卖出，精神全部集中在股市上，股市中的人有喜有悲，默默见过许多一夜暴富，也见过一夜赤贫的人。对于钱的概念，比别人更淡漠些，在她的概念中，钱可以一夜来，可以一夜走。
　　整天的忙碌，一直到股市收盘，默默正看着股市走势图研究，方新宇跑进来，“默默，外面有个女人找你哦，”说完，低声了一句“那天和程信在一起那个。”
　　默默惊了一下，站起来，那个女人捧着个礼盒已走到办公室门口，默默看着这个女人婀娜的身材在心里感慨：“真是美人胚子，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方新宇在旁边拉了她一下，她忽然醒悟：“情敌上门，她在夸奖情敌？”
　　“请问是默默小姐吧？”美人的声音都好好听啊，默默心里感叹。
　　“我是，请问你是？”
　　“Tina?　你来这里干什么？”童简在门口问道。
　　默默转过脸去：“童大哥，你们认识？”
　　那个美丽的女人对着童简点头微笑了一下，转向默默：“默默小姐，我叫Tina,是程先生的秘书。”
　　“程信的秘书？”默默错愕。
　　“是的。”Tina微笑着点头，接着把手上的大盒子递给默默，“这是程先生上个月从德国订购的礼物，今天刚到，所以现在才送过来。”
　　“上个月订购的？送我的？是什么？”默默又呆掉了。
　　Tina抿嘴一笑，“礼物送到，有事先走一步，希望有机会再见面，再见。”转身走出办公室。
　　“Tina,这盒子里是什么？”默默追问了一句。
　　Tinal回头一笑：“这是程先生送给你的礼物，你拆开不就知道了。”
　　默默把盒子放到桌上，拆开上面的丝带，打开盒盖，啊，一只棕色的Kosen泰迪熊。憨中可掬地躺在盒子里，“好可爱。”默默把小熊拿出来，转向大家，现宝一样：“是不是很可爱。”
　　方新宇在旁边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叫秘书送礼物过来，一是讨了女朋友欢心，二是揭穿了神秘女郎的身份。”
　　童简在旁边探个头出来：“程大哥用这个来求饶？想不到，还会送女朋友礼物。”
　　方新宇拍拍童简肩膀：“你的消息落伍了，默默昨晚已经回家了，压根没有任何你想的求饶，不用求饶，这个没出息的女人就自己回去了。”
　　“童大哥？”默默打断他们的调侃，“Tina是程信的秘书？”
　　“是啊，你不知道吗？”童简反问。
　　默默摇头，方新宇在旁边很有兴趣：“他这个美女秘书有男朋友了吗？”
　　童简翻个白眼过去：“人家结婚几年了，儿子都上幼稚园了。”
　　“啊，她结婚了？”默默突然叫出声来。
　　“是啊，结婚四五年了，有什么问题，人家结婚管你们两个什么事？”童简一脸莫名其妙。
　　默默和方新宇面面相觑，丢脸啊，丢脸啊，竟然吃这种莫名的干醋，自然是死都不能说出来的，一致地点头，死都不说。
　　默默抱着泰迪熊，转身去打电话：“我要约程信吃晚饭。”

　　整个晚上，默默都一直脸上带着笑，程信看着她：“如果这个小小礼物可以让你这么开心，我早该做了。”
　　默默亲了他一下：“我很开心，因为这个小熊，代表你时时有把我放在心上。”
　　程信牵着她的手，一直沿着林荫小路走着，每天吃完晚饭，他们都喜欢在这条路上散步，用默默的话说，这条路两边的树一年四季树叶都在变着颜色，很有些天长地久的感觉。
　　走到尽头，看见有人在吆喝“糖炒粟子――，热呼呼的糖炒粟子――1”
　　默默笑了，看着程信：“我要吃糖炒粟子。”挣脱他的手，跑过去，付钱买了一包粟子，一边被烫得两只手不停换着拿粟子，一边笑着叫：“好烫啊。”
　　跑到程信跟前，“快点，把口袋靠近我一点，把粟子放进去。”一面说一边往程信的大衣口袋里倒粟子。
　　程信还没来得及阻止，粟子已经被默默抓了些丢了进去，他笑着叹气：“默默，粟子上有糖，会弄脏衣服。”
　　“洗就好了啊。”默默倒完粟子，两只手插进程信口袋里，“好暖哦。”
　　“你呀，”程信捏着她的鼻子惩罚她。“你这样两只手放在我口袋，你要怎么走路？”程信糗她。
　　默默想一下，调皮地笑了，“这样。”说完，手仍放在程信口袋里，面对面，把脚踩在程信鞋子上，“这样，你带着我走，我可以取暖，可以抱着你不会掉下来。”
　　程信无奈地楼着她，低下头说：“有人在看你呢。”
　　“有吗？我不怕，反正他们不认识我。”一个小无赖紧搂着他不肯下地。
　　程信无可奈何地任她抱着，接受行人各式各样的眼光，心里却有一种暖暖地感觉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