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度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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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男是为惜音来的，只是惜音除了弹琴的时候会到走廊里坐一会儿，其余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钻研琴艺，好几次的饭菜都是青鸟送上去的。白男百无聊赖，于是便和青鸟讲解起不同版本的小呀嘛小黄那个文区别，从民间普及本，到宫廷秘制，从头发丝讲到脚趾甲，里里外外，详详细细剖析了个遍。
耳濡目染和例图解析下，又观摩了白男带来的不同姿势，再加上之前打下的基础，青鸟画爱情动作图的技术简直突飞猛进，只是她近几天潜心修炼，不出书局一步，应龙难免觉得寂寞，曾主动上门找过她两三次，次数多了，他便觉得太跌身份，遂没再进过书局，连上街看妇女吵架也失了兴致，这几天坐在南风馆门口嗑瓜子喝茶，对着账房先生唉声叹气。
账房先生看着应龙的苦脸，自己心情也不好，无奈人家是老板，他没有资格喊人家滚蛋，遂忍痛花了高价搞来两张水城十日游的门票，怂恿应龙叫上青鸟出去培养感情：“小手那个一拉呀，房门那个一关，烛灯那个一灭嘛，姑娘主动贴上来……”
唱得应龙有些心痒，遂带上门票去书局找青鸟。
青鸟犹豫道：“装备没买，路线没规划，也没打听哪家连锁客栈好，这样就走，会不会太匆忙。”
白牡丹从楼上下来，扔给她一个包袱，顺便塞进来一块金条，道：“想那么多，就不叫‘说走就走’！”
应龙当即喊来一辆马车，扶了青鸟上去，秦九从书局里跑出来，抱住车轱辘不让他们走，哭着喊着道：“拐卖妇女啊！你要把我媳妇弄到哪里去啊——”
青鸟建议道：“要不然，你也去买张票？我们一起走。”
秦九抹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一张票多少钱啊？”
应龙看了看票面价格，道：“十两。”
秦九吓得下巴都快脱臼了：这么贵，他卖十次身都赚不回来啊！果然想过小资生活，还是需要经济支撑的。
想到白牡丹金光闪闪的那几面墙，秦九叮嘱道：“稍等！”说完，立马着急忙慌往书局里跑去。
应龙轻轻一跳跃上了马车，马鞭儿一抽，黑毛马便蹬蹬蹬跑出了春风十里街。
青鸟诧异道：“不等他了？”
“不等了，”应龙道，“多个人多一份重量，这马儿太瘦，吃不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虐待畜生确实不好。青鸟点点头，回车厢里坐着，掏出水城门票细瞧，见门票上清清楚楚印着“一两”两个字，遂提醒应龙道：“你刚才多说了九两。”
“是吗？”应龙答道，“可能是活太久了，眼睛有些老花。”
青鸟见他这样说，顺势问他要荷包，免得他岁数太大，付钱的时候脑子不清楚，被商家占了便宜。
“这可不行，”应龙拒绝道，“这是我们男人的面子，要是让女人付了账，以后我在你面前还如何抬头？”
秦九握着一把金粉从书局里出来的时候，只能看着应龙的马车背影迎风落泪。
白牡丹拿着棒槌追出来，骂道：“去你娘的何仙姑，不好好赚钱，一天到晚只惦记老娘的墙角！”
秦九瞧着街口走来的两个人熟悉，一手挡住棒槌，一手指着前方，“那不是叶棠公子两夫妇吗？”
白牡丹定睛一看：还真是！遂把棒槌扔给了秦九，走上前去迎接。
原来叶棠公子接到民间文学会的邀请，要在上京办几场演讲，白彤与他秤不离砣、砣不离称，遂也跟着过来，因为与白牡丹相熟，所以仍是住在晋江书局。
白牡丹诧异道：“你老公缺钱花？怎么这种不知名的小组织也能请得动他了？”
白彤摇头，“正好有个借口上来而已。”
叶棠公子的演讲会放在上午，中午在书局里吃个饭，下午便没了人影，连续三天都是如此，白男断定道：“外头有女人了。”
朴宝儿趁机推销道：“我私生活很检点的。”
秦九不相信，“他们夫妇可是外人艳羡的对象，听说楷模界还要给他们颁发典范奖杯呢。”
白男嘲笑道：“你也说是外人啦，关起门来的生活，外人又能知道多少？”
白牡丹感慨：“男人薄情起来，可是不分天上地下的。”
白男辩解道：“我当男人的时候，是绝对不这样的，因为我有一颗少女心。”
白牡丹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朴宝儿唯恐他伤心，赶紧表忠心道：“我相信，因为我的少女心比你的更粉红！”
白男：……
任由她们在饭桌上争得热火朝天，白彤没受丝毫影响，饭吃完了去洗碗，洗完碗就去整理叶棠公子的日常语录，要是这些活都做好了，就捡一份上京小报，坐在庭院里慢慢浏览，心情不起一丝波澜。
白牡丹见了她这样就皱眉：“多好的一朵玫瑰花，嫁人后硬生生被折磨成豆腐渣。”
朴宝儿点头赞同：“我就是那块豆腐渣，注定要浇灌白公子这朵玫瑰花。”
白牡丹赏了她一个爆栗，“你真不要命了？他可是真的狐狸精，饿急了把你当早餐都有可能。”
朴宝儿揉着额头委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此生最爱妖精，找寻了半辈子才找到这么一个，当然要可着劲儿争取。”紧接着又一脸向往道：“要是成了点心能给他补脸，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白牡丹：……
“肾亏你个吕洞宾，”白牡丹只能总结为，“这个世界都魔怔了！”
晚上，叶棠公子竟然将那个女人带进书局，就是上次来采访过他的街探，叫陆北的姑娘。两人自上次分别之后，一直有书信往来。
两人坐在茶厅里讲话，白彤坐在一旁看报，偶尔给他们添添茶水，白牡丹、白男、朴宝儿趴在屏风后偷听。
惜音又在高楼上弹琴，琴声悠悠，听得叶棠公子的心漪也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来，不自禁抓住陆北的手，深情道：“从小到大，我见过这么多的人，也经历过许多事，唯你是最懂我的，每次与你交谈，才让我有种灵与肉结合的感觉。”
白牡丹在后面听得倒胃想吐，被朴宝儿一怂恿，就雄赳赳气昂昂冲上来了，开骂道：“去你娘的何仙姑，老娘现在改行开书局了，还当这里是花楼？即便是花楼，瞧瞧你这脸瘦腰细的麻杆样，也就脑袋大一点，伫在你这竹竿上面就像个火柴头，还想泡妞？去外头买四个肾挂在腰上再说吧！”
叶棠公子气白了脸，将陆北护在身后，大骂白牡丹是泼妇。
白牡丹冷笑：“我现在只是泼你口水而已，信不信我泼一脸盆大粪在你头上？”
陆北一贯以小清新著称，哪受得了这种言语污秽，当场就跑了，叶棠公子也骂骂咧咧上了楼，当然嘴里翻来覆去念的也不过“泼妇”二字。
白牡丹气不过，看着白彤恨铁不成钢道：“你长点心吧！”
白彤气定神闲搁了报纸，面无表情道：“那又怎么样呢？你问问这全天下的女人，谁能既给他做妻子，又能给他当母亲、保姆、记室？他离不了我。”
说完，起身去给叶棠公子打洗脸水，剩下白牡丹一人除了瞪眼，什么也干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度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