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Part 31.Red stories（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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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被他们架走的时候，其实有对我做一个小动作，”走出那栋危险的建筑，他小声解释着“她对我比划了一个‘OK’，还眨了眨眼睛。”
“所以呢？”灰原依旧很担心现在和Gin在一起的小兰，“她现在处于危险的状况下，这一点没有变。”
“她刚刚的昏厥是装出来的，”工藤观察着周围，“你刚刚也觉得不对劲吧，一个长期练空手道的人怎么会受不住那几下，而且为了保证他们能顺利出去就必须保证人质的安全，兰目前来看虽然虚弱但依旧保持清醒，对付一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真是了解呢，”灰原松开环着他脖子的胳膊，“到地方放我下来了吧，这里离那栋建筑很远了。”
“是是，”他看见朱蒂带着急救队正朝着他们跑过来，“灰原哀小姐，刚刚的演技不错，比你装哭差一点，但比你假睡好一点。”
“别开玩笑了，包扎要紧，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难闻。”
她挣开他自己向FBI的方向走去，却还在思考着刚刚小兰的讯息，真的是“我很好不用挂念”？有没有另一种可能，那是她对他伦敦告白的答复呢？
她听见他在包扎时叫着世良真纯的名字，那个和诸星大拥有同样墨绿色眼睛的女孩拿着狙击枪跑过去，不远处一双紫眸跟随者他们两个。
她走到他身旁，停下脚步。
“仅仅只是凝视的话，有朝一日一定会后悔的，zero。”
他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
“这句话还是送给Sherry你自己吧。”
“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年龄吧，”他叹口气，看着正在交谈着的两人，“我一直等她长大，却忘了问她的心意。”
“是因为Rye吧，”她戳穿他的谎言，“降谷零，执着于复仇与仇恨，即是美好的事物就在眼前，也会视而不见。”
“你也是，”降谷拿起地上的手【】枪装上子弹，“Hell Angel’s daughter。”
这次围剿行动在前后两位狙击手的配合下顺利结束，后方的狙击手拿着枪做最后的清理工作，而正方却有点失控----
世良真纯透过目镜观察着下方的状况，同行的三辆车都已经停下，从里面逃出来的都是一些拿着枪乱比划的小喽喽；刚刚通过蓝牙耳机听到秀哥汇报已经正中那位先生的头部，自己则用散弹枪逼停了这三辆车，现在其中两辆正在着火，可依旧不见大人物出来；她有些着急，散弹枪已经被丢在一旁，她现在的任务是狙击剩下的人。
出来的小喽喽一共十一人，她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瞄准射击，就像战前某人教她的那样；可第一次上战场便委以这样的任务，她的手现在还在抖，耳边的爆炸声枪声此起彼伏，她觉得自己那双灵敏异常的双耳都要被震聋了。
最后一个了，她想着。
砰！
自己枪响的瞬间，一枚子弹擦着自己的耳边而过，射进自己身旁的砖缝中。她怔了下，扭过头，自己身后不远处正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戴着墨镜和帽子，显得格外滑稽。
“我教过你的，世良，”成功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吹着枪口冒出的硝烟，“不要被眼前所见之景局限，而弄错真正的对手。”
“透哥，对不起，”她墨绿色的眼眸垂下，“我没看到小兰，也没看到Gin和Rum。”
安室透阻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身旁趴下，拿着望远镜向下看。FBI和CIA的人已经包围了那三辆车，却仍不见Gin、Rum以及小兰的身影；左臂绑着绷带的工藤新一在一众人之中格外醒目，却不见赤井那家伙人身影。
“兰不会有事的，对吗？”她做着深呼吸，端着狙【】击【】枪问他。
世良真纯永远也想不到，她和毛利兰的告别不是因为她的任务结束回到美国，而是因为任务。
工藤新一永远也想不到，他和兰的告别不是因为各有各的一生一世，而是因为自己的大意。
灰原哀永远也想不到，她和那个待人温柔体贴的兰小姐的告别，不是因为自己离开日本，而是因为该死的aptx4869.
就像铃木园子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和这位姓毛利的小姐后会无期。
就好像所有悲伤都要配上瓢泼大雨才算那么回事儿。
铃木园子是在世良和京极真的陪同下去毛利家见她最后一面。当她大声质问工藤新一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铃木园子的确是需要被告知事情前因后果的那一个，但她又恰恰是小兰自始至终最想保护的那一个。
“兰姐姐说，”最后，是穿着一身黑装的灰原上前，对着双眼红肿着的园子说，“她的背后交给你了。”
毫无防备的，铃木大小姐就这么噤了声，靠在世良的肩膀上抽噎着，一旁的京极真给他递着手帕。
“小世良，”园子小声说，“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和我背靠背作战的人了。”
世良叹口气，给京极真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整个空旷且阴森的医院走廊仅剩她们两个时，她第一次抱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
“兰她知道，你对她的好。”
“嗯。”
“在兰的心里，你的地位比工藤那个臭小子高得多。”
“唔。”
“在兰的心里，比起她自己的幸福，她更希望你幸福啊……”
谈话并没进行多长时间，远山和叶的到来打断了她们。世良和她并不熟悉，寒暄了几句后，世良向着医院的楼梯口走去。
“服部平次？！”她走到转角处，却被躲在墙后的服部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
“嘘，”他偷偷看向远山和叶和铃木园子的方向，不过两人还沉浸在各自的世界，“拜托别告诉和叶我在这里。”
“怎么了么？”世良不解地问。
“我…做错了太多，已经得不到原谅了…”他喃喃着，“但愿能得到救赎吧。”
世良纳闷地看着这位同她师傅一样有着黑皮肤的侦探，读不懂他古怪的神情，却能嗅到一丝不同。
“真纯，收队了！”赤井喊着她。
“来了！”
她急急忙忙地下了楼，却在下楼的时候听到服部的声音，很轻很轻；她停下脚步看他，他就那么靠着墙站着，一副疲倦了的样子，嘴唇紧闭，让她以为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因为那枚子弹而出了点小问题。
“即使世界从头再来，也并不意味着以前的犯下的错就不存在了，所以五年前的那位女侦探是这么想的？果然，是我不够成熟呢……”
“…服部平次，工藤新一，宫野志保，你们该不会忘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吧？”米川的灯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晃动，“毛利兰，21岁，东京大学学生，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和你工藤新一是青梅竹马。她死的时候，身上断了三根肋骨，头部和腹部各中一枪，她……”
“够了！”工藤的声音有点闷，“你到底要如何？”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米川的枪用力顶着灰原的额头，“她差点害死你！而在那之前，她又不知用那种药害死多少人！你为什么会保护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每个人都想说什么，但又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来评判这一切。它就像个悖论：宫野制造了aptx4869却从未想过用它杀人，aptx4869令工藤新一变成柯南却也无意终保住了他的命，而十年前工藤新一再一次救了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
就像有时候人类的感情是不能理性地判断的，它不是客观的事物。
贝尔摩德打了个哈欠，轻抚着眼角，身体从椅子上离开，晃了晃头，看着窗外说：
“Brandy，我真好奇你那些正直又迂腐的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要是Gin在这里，早就像处理Pisco一样干掉你了。”
“我对你当初怎么活下来的方式很清楚，贝尔摩德，如果没有服部平次，估计你早就是赤井的枪下鬼了，”米川将灯光投至服部平次，“不过不知道背叛队友的感觉怎么样呢，名侦探？”
服部紧闭着嘴不出声。
大家也都不做声。
“米川和声，够了吧？”清冽的女声响起，带着一丝愠意，“你抓我们几个过来不只是听你讲故事叙旧情的吧。”
“小七，你也太着急了吧。”
这么亲昵的口气让其余六人都怔住了，前一秒还在消化贝尔摩德与服部的关系，下一秒却又不得不接受Brandy对越水的称呼。
真是活久见。贝尔摩德叼着烟想着。
“米川，我和你只是旧日的同学而已，并没有别的关系，”越水皱了皱眉，“当初你的确先拉我进入组织，因为我看上的目标和你们敲好是同一人罢了----在利益面前，自然是自己人做起来比较顺利而且干净。但是我自始至终都没和你们有任何的瓜葛，不然我也不会弄一场侦探甲子园，不会乖乖去坐牢，也许会接受你们曾给我无罪辩解，然后和你们远走高飞。”
“时津润哉？”米川笑笑，“一个愚蠢的家伙断送了你十五年的青春，小七，我是不是也该笑你傻？”
“我说过，错就是错，与任何人无关，”她抬起头盯着他，“这就是你与我们的区别。”
贝尔摩德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就那么烧着，时不时在窗台外侧点几下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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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Part 31.Red stories（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