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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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晚上靳扬说过那番话之后，慕铎处于鸡血状态好几个小时。甚至还真的认真考虑起了奋发图强迎难而上的可能性。
慕峥从军区回来，时不时的就被自己弟弟拉去辅导对方的近身格斗术。他还惊讶呢：「小铎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突然这么好学。」
与上学期相较而言，慕铎的新学期倒是摆正了不少自己的学习态度。每天早晨的体能练习他还是坚持不松懈，同时，其他方方面面也一样不愿落下。
骆莱啧啧称奇：“你这个寒假到底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就像被附体了一样。”倒也不是说以前慕铎很混日子，只是最近实在勤奋太多。
卓珂安自问和慕铎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但她也闹不明白这家伙的转变到底从何而来。
慕铎就深沉道：“那次近身测试让我感触颇多啊，我一定要改头换面，好好学习。”
“你得了吧。”陆沙华不配合的吐了句槽：“给我说人话。”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步言傻白甜的对慕铎说道：“你练习也叫上我哈。”
慕铎抱住他，一脸“这才是知己”的表情：“步言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他们几个太毒舌，会把你带坏。”
其他三个瞬间目光不太友善的盯向了慕铎。
慕铎抖了抖，没事人似的，赶紧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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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雪还未融化干净，覆着草木水泥，斑斑驳驳。偶尔的落雨使得气温趋向阴冷。
安管系最近多了一项课程——教这群学生如何运用手上的枪。
他们并非第一次握枪，早在军训的时候，就玩过漆弹枪。只是这次是真枪实弹，大家难免兴奋，握着枪就对着其他人乱瞄准，做出射击的动作。
陈倪光说道：“注意你们的姿势，枪里已经装上了子弹。”
众人一听吓得就要扔掉。
上前一步，陈倪光略略弯腰、伸手，接住了那把差点掉在地上的枪：“小心，这不是玩具，乱扔乱丢的后果就是有可能会炸膛。那个时候崩的就是你们自己的脸了。”
这恐吓特别好使，一帮子学生握也不是、放也不是，纠结的很。
“你们啊，”陈倪光就笑道：“把军训学到的知识都丢到哪去了？怎么我说的话就没有一个人来反驳呢？枪械炸膛的原因是什么？它们的发生率多是因为枪管和闭锁，还有装药的问题。”
“……”其他人发出意味不明的咳嗽声。
陈倪光摇摇头，“这次的射击课，都给我好好听着，好好练。”
慕铎从枪口上端的准星处看着靶心，手指扣在扳机上，通过凹槽调整着枪的方向。
端着这把真家伙，他有些犹豫，迟迟没有射击，只是一遍一遍试着恰当的距离。
这时，肩上被人轻轻按了一下。慕铎回头，就看见陈倪光在身后说道：“放松，你的身体绷得太紧了，手上力道会有偏失。”
“砰”，扳机被按下的那一刻，急速的气流带着穿透力，但是可惜，子弹射程的精准度差强人意。
慕铎看着对面的靶子，一时有点目瞪口呆：“老师，这为什么比漆弹枪还难玩啊……？”
“因为这不是漆弹枪。”陈倪光说道：“你们用的这把博莱特297的后座力属于中等偏上，枪要推动子弹，所以子弹推进力当然比漆弹枪要强。”
陈倪光告诉他：“瞄准的时候，准星要在缺口的正中，手不要抖。”
身边不时响起接二连三的子弹发射声，慕铎条件反射的想去转头看。陈倪光说道：“别被周围事物打扰。要知道如果是实战，你一个走神，人质就有可能死亡。全神贯注看着你的枪。”
将慕铎的姿势调整到最完美，扶住他微抖的手，陈倪光继续道：“现在你据枪还不够稳，只有据枪稳了，子弹才会沿着瞄准的目标前进。多练练，要是出膛后手中的枪还保持击发前的状态，那就算合格。记住，身体始终要紧而不绷。射击是有意识瞄准，无意识击发。”
按照这样的方法，慕铎又试了试，还真的是好上了不少。
不过，连续几天的射击练习让他的手臂和右肩很快就酸疼不已。
晃了晃手臂，慕铎苦恼道：“我的手快断了。”
“知足吧，”陆沙华用左手拿着吃饭的勺子：“我的右手已经报废的差不多了。”
“缺乏锻炼，”慕铎终于逮着机会来鄙视他：“谁让你从来不和我们去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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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又下起了雨。
慕铎躺床上看着实用医学的基础课本，不时勾勾画画着。他们连医学知识也得学一点，毕业后也许都能成为全才了。乔叙貌似也是差不多的专业，有不懂的倒可以去问问……
不经意的抬眼看了一下被雨打湿的玻璃窗，慕铎像是想起了什么，探了个身子问着下铺的步言：“今天是周末吗？”
步言说道：“对啊，其他学院很多住得近的学生都回家了……”
没再听他的絮叨，慕铎下床之后，穿上衣服拿着伞就要出门，却被身后的陆沙华叫住。
“你干嘛去，这么大雨。”陆沙华奇怪这人这莫名的动作。
“很快就回来。”说完，慕铎已经走了。
靳扬此刻正在图书馆，他听着不间断的雨声，思考着自己是否该直接回宿舍比较好？
每周五他都会来图书馆待上一会，之前突然下起雨的时候，靳扬本打算等雨停了再走，可是这么久过去，雨势依旧没有转小的意思。
走到外面，一股湿冷的气息就朝他迎面而来。路灯在湿漉模糊的雨雾中也变得朦胧起来。靳扬慢慢沿着图书馆的屋檐走了一段路，然后停了下来。再往前面走去就没有可供避雨的地方了。
还是等等好了。他抬头，有微微雨水落在他的脸上。
然后，就在这黑漆漆的雨夜里，前方突然有人说道：“嗨，你在等人么？”
靳扬听到声音看了过去，就见一个人撑着伞站在雨中，身形被浇灌的有些不太真切。他一时没开口，因为不确定是谁。
“难道没人说过，”对方带着笑：“像你这么好看的人，是很容易被搭讪的吗？”他从雨中走出来，穿着安管系的制服。抬眸看过来时，灯光照在他脸上，轮廓深邃。他半调侃的笑道：“帅哥，能让我送你一段路吗？”
靳扬看着那人，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毕竟一周自己也才周五来一次，怎么就能正好遇到慕铎？
慕铎却故意高深道：“大概……是我们心有灵犀吧。”
肉麻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早在之前慕铎在图书馆遇到靳扬，他就渐渐弄明白了对方的习惯。之所以没进馆内直接找人，那是因为慕铎不确定靳扬会在第几层。他怕错过。
图书馆离安管系的宿舍很近，大约也就六七分钟的样子。但离军事学院的宿舍楼却有挺长一段距离。
他们俩慢慢悠悠的走着，并没怎么说话。哗哗的雨声像是兀长的独奏，不甘寂寞的在两人之间生出绵绵的余音。雨滴落在他们脚边，开出转瞬即逝的花。
出了必经的一条小路，慕铎就停住脚步，把伞给了靳扬：“你快点回去吧，这雨估计会越下越大。”
靳扬这才发现，现在已经快到安管系的门禁时间了。而慕铎在图书馆那里也只是为了陪自己走这么几分钟的路而已么？他问道：“你等了我很久？”
慕铎有些惊讶，像是没料到靳扬会问起这个。但他很快就笑道：“没有，我哪有那个耐心？”说完，冲靳扬眨眨眼睛，转身就上了楼。
宿舍楼，陆沙华说道：“在外面晃荡那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你也不嫌冷？”
抖落身上的水珠，慕铎脱着外套：“也没多久吧。”
“都快一小时了这叫没多久？”陆沙华看了眼手表：“不错不错，还知道门禁前赶回来。”
慕铎就哈哈笑：“你总这么关心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他伸手就要去搂陆沙华：“沙沙，亲一个。”
陆沙华翻白眼，保持着一张淡定脸，用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说道：“救命，有人耍流氓。”
慕铎被他那模样逗得捶床：“你好歹敬业点好吗？叫得有点感情啊！”
陆沙华很大爷的说道：“我乐意。”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