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聂卫）交锋》月下广寒

2、2 久别重逢，各怀鬼胎

　　2 久别重逢，各怀鬼胎
　　三个小时后，在卫庄临时租住的总统套房里，正在开一个小型会议。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正熟练地敲击着键盘，头上绑了个马尾，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脖子上系着格子领带，下身是同色系的格子裙，脚下蹬着双黑色小皮靴，看起来就像日系动画中的初中生，可爱极了。
　　“麟儿，怎么样？查到了吗？”卫庄走到女孩身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搭在椅背上，问道。
　　“还没有，对方资料高级加密。”卫麟答道。
　　“那调查我们的人呢？”一个清越的男声响起，双手环胸，目下无尘的人，赫然是白凤。
　　“也查不到，对方是高手。”
　　“你不是高手吗？”讽刺的口气。
　　卫麟小姑娘终于将眼睛从紧盯着的电脑屏幕上移开，漂亮的大眼睛看向白凤，笑的异常甜美，“我不是，所以我不能保证白凤哥哥你的资料可以完全隐藏，说不定一个小时以后，整个道上的人都会知道流沙组织第一高手白凤的家庭住址。”那个纯纯的笑容好像带着圣洁光环的天使，可惜笑脸之下却是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一旁沙发上正在啃牛排的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啃。“牛排从你酬劳里扣！”卫庄眼睛不离屏幕道。
　　苍狼：“”老大，你不能这样，太抠门了！
　　“桀桀桀——”嘶哑又难听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相比起，苍狼的平常相貌，发笑的男人可以算是非常丑陋了。枯老的面庞，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使得四十多岁的人活像六十多一样，这是冷血杀手，隐蝠。
　　“蝙蝠，你还是不要笑了，太难听了——”小姑娘开始抗议了，不理会难看大叔的威胁表情，又转头看向卫庄，“爹地啊，现在怎么办？”
　　“宁可信其有。”卫庄直起身子，对手下开始下达指令。
　　十分钟后，众人开始相继离开，各自请做准备。“白凤，你等一下。”卫庄叫住了最后一个要走的人，顺手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颗点着后，坐在了被收拾好的沙发上，并示意白凤坐在对面。
　　白凤不客气的坐下，湛蓝色的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表面看来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可是只有自己知道面对这个男人时，自己有多么认真。
　　“你是不是对昨天姓金的选了赤练没选你有些不满？”卫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微动了一下，抖下些烟灰，又吐出一口烟雾。
　　白凤看着眼前这个双腿交叠坐着的男人，优雅性感的不可思议。但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道“要是我说不是，你会不会一直猜到我肯定答案为止？”
　　“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就也昨晚无关了吧。”拐弯抹角是所有首领的必修课，卫庄可以在这门课程上拿满分。
　　“为什么注意这个男人？”绕不过他，就干脆开门见山。
　　“直觉。”卫庄干脆按灭了烟头。
　　“就这样？”
　　“就这样。”
　　“好吧，我没话说了——”白凤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盯住了卫庄，道“你是不是还想打败他？”
　　卫庄目光一凝，眉头轻皱，整想说些什么时，白衣俊美的少年已经走出了门口，顺便带上了门。
　　“现在的小鬼，都在想些什么啊？”卫庄不禁自言自语道，眉头也拧的更紧了。
　　同一时间，A国，某市郊区，一栋不起眼的平民房内。
　　盗跖仔细的在电脑上比对着昨晚酒吧里的监控录像，确定现在金西山身边的女人就是那朵毒罂粟，顿感无奈：“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这死胖子真是嫌命长啊，这节骨眼上还找女人，就不怕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啊！”
　　“你还说风凉话？这女人的背景查清楚了没有？”一个身着淡蓝长款风衣的女人在一边用指甲刀慢慢錯着自己的指甲，时而瞟一眼不正经的同伴，这个女人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明眼人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她窈窕的身材，那张画着蓝色烟熏妆的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不是都说过了吗？很清白，完全符合事实。”龙虾君盗跖不满。
　　“算了，还是让头儿回来看看吧！”蓝衣女子显然不信任某人的判断。“对了，蓉姐姐，头儿怎么还没回来？”
　　“我怎么知道？”被问到的女人收回了望向窗外小路的视线，平静的回了一句。
　　被叫做“蓉姐姐”的女人容貌清丽，全身似乎都笼在一种寒冷冬日的白梅香气下，是以虽然她的容貌不及蓝衣女子，但通体的气质却使她的魅力不在蓝衣女子之下。
　　“就是就是，”龙虾君盗跖立马挑拨，“谁知道他是不是看上了什么漂亮MM，想来段异国艳遇啊！”说完还讨好的冲端木蓉笑笑，异常狗腿。端木蓉清冷的眸子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复又转过头去看向小路。
　　“来了，”坐在另一侧窗台上的冷漠男子提醒道。这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正在擦他的宝贝枪——□□。
　　话音刚落，盖聂正推门进来，看了看望向自己的四个同伴，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外一切正常。“你回来的正好，”端木蓉走向盗跖的电脑前，道“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盖聂应了一声，走了过去，两人靠的近了，端木蓉闻到他身上浓郁的咖啡味儿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硝烟味。
　　“头儿，”雪女发问：“你去哪儿啦？怎么回来晚了？惹得有人担心喽！”说完，还调皮的冲端木蓉眨眨眼。
　　盖聂对她的暗示完全免疫，任谁被这么明示暗示三年，都能够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碰到了一个老朋友，就聊了几句。”
　　“哦？朋友啊！男的女的———”
　　“好了，阿雪，”高渐离打断调侃，“大敌当前，你就别闹了。”雪女笑着冲他吐吐舌头。
　　盖聂看完盗跖的调查和监控录像，问道，“查过这几个人是出入境记录吗？”
　　“哎—你问这种问题简直是怀疑我的专业水平，”盗跖不满，但还是回答道，“渣男和那个女人是在八天前入的境，”那只小白鸟是六天前，跟我们同一天。”这么说很合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有种危险正在迫近的感觉，小高说的对，说不定，真的是大敌当前。盖聂心中暗自思量。
　　“而就在前天，渣男和小白鸟已经一起出境了，飞美国了，从此天涯海角，生死相随——”盗跖开始作诗。
　　“停下！”盖聂打断他。
　　“为什么？”他的诗还没有作完呢！
　　“因为太恶心了——”雪女接茬。
　　“你——”盗跖憋气，不停地默念好男不跟女斗，然后继续憋气。
　　盖聂不理会两人耍宝，吩咐道：“倒回去一点。”表情竟是异常严肃。盗跖见状也不闹了，将录像往回倒。
　　“再往前一点———倒一点——停下”于是画画定格在男人抓着女人的手，不耐烦下隐藏着怒火的一幕。从画面中可以清楚的看出男人和女人鲜明的情绪，相当真实。而这时，盖聂的脸色已经相当的不好看了。
　　“有问题？”端木蓉随着盖聂直起身子问，“是假的？”
　　“假的。”
　　“啊？这都是假的？那可真是中国演艺界的巨星水平。”雪女啧啧称奇。
　　高渐离放下枪走过来看着屏幕，紧盯着中间的男人，喃喃道：“眼睛。”
　　对，眼睛，卫庄进酒吧之前易了容，同时也戴上了变色的隐形眼镜，遮住了他的银白色双眸。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是句说烂了的谚语，究竟是不是人无法考证。但是，一个人的眼睛必须与五官相协调，否则就会显的很突兀，就好像你不能在一个中国农民的脸上找到一双绿眼睛一样。卫庄是个混血儿，脸和五官都有一种立体的英俊与邪肆，眼睛也一样，不管是十二年前还是现在，眼睛颜色会变，但形状和意蕴却很明显。
　　屏幕的男人在灯光幻影和动作的种种作用下，眼中划过一道蓝光，若不是今天才仔细观察过，就算是盖聂也不能断定这其中的问题。
　　高渐离看到盖聂凝重的脸，想了想，道：“有人选？”
　　“嗯，我师弟，卫庄。”
　　众人沉默。卫庄这个名字并不是很有名，但是盖聂的师弟这五个字的威力却甚是强大。盖聂的老师是警界的一个传说，传说的学生要么成为另一个传说，要么成为另一个传说的踏脚石。而传说盖聂诞生后，还有谁记得当年那块踏脚石呢？别人记得的恐怕也只有那么一个代号而已了。
　　高渐离打破了沉默，道“你今天见的老朋友就是他。”
　　盖聂点点头，“目前还不确定是不是他导演的这出戏，但是那几个人有问题是可以肯定的。”
　　“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小跖，阿雪试探一下卫庄，小高和端木一定要盯死金西山。”
　　众人点头，“明白。”
　　盖聂再次回头看看屏幕上的人，纵然在别人面前不敢把话说满，但他已经可以肯定卫庄和这个男人是同一个人了。
　　接下来就是证明了，可是小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出于什么目的，金西山只是毒贩子放出来的爪牙，如果出事了立刻就会被推出去顶缸。过几天他就要去金三角交易毒品，难道说小庄想要那批毒品。不，不可能的。卫庄不会吸毒，那个人不允许自己被支配。人或者物，都不行，所以或者是替别人拿到，或者被……雇佣？
　　盖聂灵光突现，小庄是雇佣兵。
　　“小跖，立刻查查最近几年道上有没有什么特别优秀的雇佣兵组织？有可能他们只有代号，或者首领神秘莫测，从不见人？”盗跖立马搜索。盖聂的眼睛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什么。
　　旁边的端木蓉看的心无端一沉，却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雪女想了想道：“最近几年，组织好像蛮多的，罗网是杀手和情报组织，阴阳家的人倒是神神秘秘的，很少听到他们的消息，还有以前隶属军部的腾龙军团，似乎在战场受挫后，就神秘失踪了。啊——”雪女一拍手，“流沙，是现在道上最有名的雇佣兵组织，不过，他们已经成立将近十年了。”
　　“不可能，我了解他，卫庄这个人果断，狠绝，但他不会冒进，除非他确定自己能完全掌控，否则他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忠诚。他毕业那年十九岁，起码五年内，他会用来提高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收服势力。”众人无语，但也只能相信自己上司的判断。
　　“可是如果是接收别人的势力呢？”龙虾君再次挑衅，并将电脑屏幕亮给众人看。上面赫然是流沙的资料。
　　雪女瞟了一眼，满头黑线，“你到底要我们看什么啊？”一大串的“未知”，成员未知，首领未知，实力分布未知。
　　“看这个”盗跖指了指其中一行，“六年前，流沙前首领失踪”
　　“这能证明什么？”雪女不解。
　　“能证明很多。”高渐离闭目想了想，六年前真是发生了很多事，腾龙军团，罗网，阴阳家，还有……大哥。现在，又加上流沙。
　　“盖聂——”他唤了一声。
　　“嗯。”盖聂应道，“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