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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遥为他顺背帮他斟水漱口,谁知殷夕一进屋闻到桌上的那点油腥味就又忍不住跑着出去,腹内早空空如也,只剩干呕。江望遥赶紧把那些饭菜给端走,又抓着那个边个叫他帮忙煮些白粥。
回头见初影双手撑着栏杆向他笑,快步过去,“进去吧。”殷夕三个字打断了他准备搀扶的想法。
换成了粥殷夕好歹能吃下半碗,江望遥也不敢再劝他多吃。
饭后殷夕慵懒地躺下仰望星空,江望遥到屋外逛了一阵回来,见他人仍在那仰望星空。
如此闲情惬意,江望遥也在一边躺下。
“傅姑娘呢?”是殷夕先开的口。
“师妹她还在草药堆里挑灯。”
“这挺好啊。”
“希望她不要把药堆给烧了就好。”
“哈哈……”殷夕举手指指那边矮桌,“那里有酒,美景好酒,正好把酒言欢。”
江望遥没动,仍旧躺着:“上次我俩这样躺着聊天是在鬼林吧。”
“是的,小屋外的草地上。”殷夕应道。
“之后山妖就奔过来找吃的了。”
“放心,今天绝对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
“……”
“……”
“……”
“初影。”
“嗯?”
“你说我曾救过你,是逸湖上的那次吗?”
“你救我何止一次?当然,那次也算。”
“你何时真需要我救?”
“……”
江望遥转头看他,殷夕仍看着天,只是不答他。
“你真不熟水性?”
“你不信?”殷夕反过来问他。
“只不过堂堂殷教主为了贪玩而在湖中溺毙,日后必将武林中人茶余饭后的笑话罢了。”
那次逸湖中遇敌,打斗中殷夕不慎落水,等江望遥把人救起来时人已没了气,情急之下只得口对口渡气救人。事情大致如此,如今回忆起,必然已是另外一种看法。
殷夕笑笑爬起,到矮几那里斟了杯酒,握在指间把玩,“多亏江大哥相救,才没让这成为笑话。”
“真也好,假也罢……”
江望遥随口答着也坐到桌边。
殷初影微微叹了口气,“以前促膝把酒到通宵无话不谈,如今对话却均保留几分……至少我们兄弟之情,还能保留吧?”
既是教主,又怎可能与以前毫无分别?既已做出木已成舟之事,又怎可能仍是兄弟?
江望遥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喝尽,“只是感觉你和以前有点不同。”
“哎?”
“以前只觉你任性,现更觉得你是霸道。”江望遥又饮一杯,“也许这才是你殷教主的应有感觉吧。”
“江大哥果然介意此事……”
酒杯刚靠近唇边却被江望遥一把夺过,殷夕只得看着对方替己把那酒给喝了下去。
“初影……”酒三杯下肚,江望遥终把心中所思问了出口:“我们兄弟之情……过去的一切,仅仅都是你计划的,游戏的一部分?”
殷夕默了一阵,“你喜欢过我?”
“咳,咳咳……”江望遥被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