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我]酒香》鲸下川

4、离开

　　自打有了那群小猴子，胡娘闲暇的时间多了不少。
　　若不是因缘巧合地认识了那只猴子，胡娘又怎么会过上这种日子。
　　而且苍梧山猴子众多，虎兽近无，因而整座山头都由着猴子当家作主。这让胡娘不禁有了一种让猴大王养活的可笑想法。
　　她劳累惯了，偶尔让她闲下来，反倒浑身不舒坦。清晨一早，胡娘便背上篓子上山了。未曾想，她刚在树林里转了一圈，就瞧见一只猴子急急在树枝上几个流转，凌空翻了个圈，轻巧落在了她面前。
　　猴子眉心紧皱，灵气的眼睛盯着胡娘没动，无声里透出一股不悦。
　　“诶，”胡娘颇为无奈，“我只是出来转转。”
　　猴子觑她一眼，挪开了视线。
　　胡娘放下篓子与猴子一同坐在树叶铺的地上，猴子没理她。她伸手轻轻揉着猴子的头，出乎意料的，柔软又蓬松的质感引来胡娘吃吃一笑。
　　逆着阳光，树影婆娑。猴子斜眼觑向胡娘，看着她的脸庞在细碎的光线下光怪陆离，出奇地柔和，猴子心里徒然一动，尾巴随之一翘，轻轻勾住了胡娘的手腕。
　　“你这尾巴，倒比你这猴子还诚实。”胡娘道。
　　猴子瞥了瞥胡娘，尾巴不松，兀自闭起眼小憩。对于猴子的沉默，胡娘不以为然，她笑眯了眼靠着猴子，猴子不说话，她悠悠发起呆来。
　　岁月静好，鸟语窃窃，树林里安静祥和得不像话。
　　“与你相识这么久，还不知你的名字是什么。”胡娘忽然开口。
　　猴子张了张口，却沉默下来。
　　胡娘随意拨弄着地上的树叶与杂草，静静道：“我知晓你是这山上的精怪，自是会人语。为何……你从不愿与我谈话？”
　　猴子的尾巴勾着胡娘的手腕，仍是一言不发。
　　胡娘等了一会儿，见猴子不说话，心下隐隐有些失望，面上笑着摇头道：“罢了，你不愿自是有你的理由。”
　　“只是你我并非一族，不知往后还有多少这样的日子可以同享。”
　　胡娘是人，寿命顶多百年。不过也好，余生能遇见这样一只山头大王，她也算三生有幸。
　　胡娘本是一口玩笑的感叹，不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没几日，胡娘忽然发现，原本每日都会来山脚晒太阳的猴子不见了。
　　虽然小猴子们依然天天前来送东西，围在酒窖前吱吱乱叫，但是它们的猴大王却消失了。
　　胡娘奇怪得很，她问小猴子，小猴子抓耳挠腮地，指天指地吱吱个没完。胡娘听不懂，一脸茫然，小猴子急的很，又是吱吱老半天，胡娘无奈，只得放弃问这些小猴子。
　　猴子去哪儿了？
　　胡娘不得而知，她惴惴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惹猴子不快。可那群小猴子快活地日日过来，闻着酒香垂涎三尺，比起猴子生气了，这更像是猴子有事离开，托付小猴子们照顾她。
　　一天，两天，胡娘酿着酒，一边数着日子。
　　又是一年镇里的人上山来搬酒的日子，去年那位小二看了一圈胡娘的院子，打趣道：“你这儿的猴子可越来越多了。莫不是不想酿酒，改行做养猴人？”
　　那群围在院子里的猴子看着别人陆陆续续地搬酒离开，一个个抓耳挠腮望着胡娘吱吱叫，那模样别提有多委屈。胡娘揉了揉手边一只猴子的脑袋，笑道：“我哪有那等本事，不过是得了缘，与它们相熟罢了。”
　　小二啧啧称奇。
　　等镇里的人带着牛车离开了，小猴子们闻着酒香味围在院前，眼巴巴望着那行人的背影。胡娘忍俊不禁，去酒窖里取了一坛子酒出来。没等她吆喝小猴子们过来，眼尖的猴子们早早在她面前乖乖围了一圈。
　　胡娘心道一句这山上的猴子都快成精了，这才给它们分酒。
　　去年小猴子们摘的桃子太多了，也为了感谢这群小猴子，胡娘自然是为它们酿了桃子酒。只是最好的那几坛……也不知那只猴子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把大圣写他吧，不然用它的话总有一种人兽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