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烦人精与新搬来的邻居 ...
-
第二章烦人精与新搬来的邻居
“珊蔓莎·葛洛弗小姐，我们约法三章……”哈罗德领着根进入自己的房子，却在铺有地毯的门前停下。
“根。”女孩打断哈罗德的话。
“什么？”哈罗德笨拙地转过身来，呆呆地询问。
“您可以称呼我为根。”女孩被哈罗德的姿势逗笑了，不过她很好的掩饰住了，不然太失礼了。
“根？”哈罗德想起了视屏让的那个单词。
“没错，我的代号是根，舅舅能这么称呼我我会很高兴的。”根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自认为她还挺真诚的。
哈罗德转身，对根的这个笑容没什么反应：“根，这个家里有几件事是一定不能做的，一是侵犯我的隐私，二是侵犯我的领地，三是侵犯我的情绪，做到这三点，那么我们能够相处的十分愉快。”哈罗德边走边说，他要将这个女孩带到他刚整理出来的，她自己的房间去。
“但是，舅舅，这样我怎么能接触到它呢？我不能不达到我找您做监护人的目的。”根皱着眉表达不满。
“听着，”给根准备的房间在二楼，哈罗德在狭窄的楼梯上艰难地转了个身，表情很不耐，“你现在已经犯了以上三条，我的隐私，我的领地，我的情绪，现在都被你踩在脚下，你已经让我感到不快了。”
“哦，好吧，舅舅，”根耸肩，“我会做个好姑娘不打扰您的生活，就像是透明人。”
哈罗德抿嘴，显然他这次交流想要达到的目的告吹了，不知该说什么，哈罗德索性不再说话，噔噔噔上了楼，打开房间的门。这间屋子是阁楼改良来的，房子的前任主人就把它当做女儿的卧房，在哈罗德买下房子后，这里就成了杂物间，好在堆放的东西不多，收拾一下可以放上一张折叠床。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卧室，这是你卧室的钥匙，这个家里这里是你的绝对活动范围，餐厅、厨房、客厅这些公共场合在不打乱我的布置的前提下，你可以自由活动，你的房间备有卫生间，除却用餐和我的休息时间，其他时间请务必待在你的房间里，可以配合我吗？”哈罗德在严格限制了根的活动后，没什么诚意地问。
“我想应该没问题，我想我有电脑。”电脑能做到的事，我为何要外出自己做？根在很多方面同哈罗德很相似，比如宅。
哈罗德显然有点不太信任她，警惕地看了根一眼，他又说：“你来的太匆忙，很多东西没有准备，你的床，房间的家具你按照自己的喜好挑，挑好后账单给我，还有你转学的事情，你有想法吗？”既然已经是一个未成年人的监护人了，监护人的义务哈罗德是不会推却的。
“等开学我就可以直接去社区高中上学了，程序已经安排好了。”根很善于根据喜好做出一系列的安排，比如小学频繁开处的病假条，中学被换掉的坏老师……小学是把时间花在了电脑上，中学是因为喜欢体罚的老师从不轻易让自己请假。自己要忙的事情有很多，根完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课堂矛盾上去。
不需要他出面解决上学问题，哈罗德自然没有意见，不过他还是补充了一句：“社区高中教学上可能差一点，若是想换学校我会出面。”
根又笑了，又甜又腻的笑容让哈罗德消化不良，将钥匙交到根手上，不习惯同小姑娘相处的哈罗德转身下楼，离开这间屋子。
回到自己的书房，哈罗德坐在被显示屏包围的办公桌前才找回一点自在。直挺挺坐在椅子上，哈罗德双手交握，大拇指贴在一起做相对旋转运动，缓慢的规律的。哈罗德还没能放松自己紧张的神经，他睁着眼睛思考对策，怎样与一个看上去又邪恶又天真，还十分富有攻击性的年轻女孩相处的对策。可能还有如何防备对方与保护自己的隐私方面的思考。
对不需要活动身体的行为哈罗德很在行，通常情况下可以在书房一座就是一个下午，最长记录是六个小时。不过有一点哈罗德是觉对不会违背的，就是按时进食。时钟走到了11：00，腹部准时发出了饥饿的信号。手贴在肚子上，哈罗德缓慢起身结束思考，现阶段还是进食比较重要。
手机信号灯闪了闪，提示已经将订餐信息发送到长时间合作良好的餐厅，就在社区外那条街的对面，那里的三明治很不错，每周都有不同口味可以交替选用，餐厅的送餐服务送货上门只要11分钟。哈罗德准备好零钱，去到客厅，再在敞开式的厨房洗个手，打开电视调好台，一两分钟后就能吃着美味的三明治看着喜欢的电视节目，度过愉快的进餐时间。
不过今天情况有了些改变，哈罗德拿起手机，犹豫一番才播通餐厅的号码，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您好，真美味餐厅，需要什么服务？”哈罗德眼皮抽了抽，攥紧电话，这是餐厅老板，收银台是他固定的位置，餐厅电话也安在那里，自然就包揽了接订餐电话的活。在他搬来这里居住前为了住的舒服，他仔细了解了周围的环境，自然包括一家可以为自己提供每日三餐的餐厅。
“嗯，你好，”哈罗德的上眼睑在快速地颤动，俗称眨眼，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紧张，“这里是郁金小区花园房四栋，需要订餐。”
“好的，您要定些什么？”店主的声音有些模糊，像是叼着烟在说话。
“呃，那个你们的餐点哪一种比较受年轻女孩欢迎？”哈罗德发现他对这个从天而降的侄女一点也不了解，哈罗德决定参照普遍情况给根点餐。虽然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普通女孩。
“三明治吗？蔬菜类的，西红柿或者什锦蔬菜，先生你是要给你的女儿订餐吗？不如问问对方的口味，要知道现在的小姑娘要求不被父母满足，很容易就发脾气。”餐厅老板是个体型庞大又喜言谈的胖子，他觉得应该给电话对面的可怜父亲一点建议。
“不，不用。”对于店主的善意哈罗德只能说抱歉了，他既不是一位父亲，也不会主动上楼去询问那个怪姑娘的口味，这有点太冒险了。
“什么？”店主不太理解哈罗德在反对什么。
“一份西红柿三明治，一份蔬菜什锦三明治，配一份赠饮，谢谢，还有，请同那份培根三明治一同送来，谢谢。”哈罗德迅速做了决定，至于合不合根的口味，总会知道的。
电话订餐很快结束，餐厅老板还有点没回过神，一个送餐小哥从他眼前经过，他突然叫住对方：“这是要送到哪里去？”
“郁金小区花园房四栋。”看了眼地址，送餐小哥说。
“啊，你等等，这里还有两份，是一个地址。”老板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地址非常熟悉，每天这个时间都有定餐的短信，而留下的地址就是这个地方，这也是他好奇很久的奇怪的老顾客。
午餐送到了门口哈罗德才走出书房，三个画着俗气红色店标的纸袋整齐摆放在餐桌上，哈罗德站在楼梯口往上看，隐隐约约能看见楼上房间关的严严实实的木门，几番踟蹰还是开口喊到：“根，到了午饭时间，你不下来吗？”
楼上，正在绞尽脑汁试图连入哈罗德家的网络的根闻声一愣，放下自己的电脑走去开门，她探出头向下看，正好对上哈罗德看过来的视线：“舅舅准备午饭了吗？”根问。
“不，”不是他做的哈罗德条件反射地否认，但又想到是自己给她买的，又说，“你来餐厅，不和口味也吃掉。”
根开心一笑，很快踩着楼梯跑下来，直到坐在餐桌边还在说：“既然是舅舅准备的，当然会全部吃掉……”然后卡壳了，指着快餐袋子惊讶地问，“不是舅舅准备的吗？”
“我已经否认了，你没有在意而已，”哈罗德第一个出手将培根三明治拖到自己面前，细致地解开外包装捧在手里，张口欲咬，“你不吃吗？我不擅长烹饪，不想饿肚子就把它吃掉。”说完不再看根，兀自吃了起来。
根看着哈罗德被食物塞的鼓鼓囊囊的脸颊，眨眨眼睛，还是妥协了。伸手把剩下的两个袋子取过来打开，这期间哈罗德一直在用余光注意着：“哦，西红柿和蔬菜什锦吗？舅舅，如果是牛肉的我会很开心，说真的，我对蔬菜不太有兴趣。”根有些嫌弃地戳了戳白嫩嫩的外层面包。
“……”哈罗德收回视线快速咀嚼，吞咽掉口中的食物，“女孩们都喜欢，看来你是个特例，但是不喜欢也要吃掉，过了这餐直到晚饭时间都没有吃的。”
根眼睛一转，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两份三明治，又看了看哈罗德已经咬了几口的，聪明如她显然发现了什么，根一笑：“当然，我会吃的，比起蔬菜什锦还是酸甜口味的西红柿更有品尝的价值。”
哈罗德在进完餐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站在书房门口严肃地要求根不得踏入一步，也不要去打扰他，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根笑嘻嘻地瞅着像是被侵犯了领地而炸毛的猫一般的哈罗德，觉得自己的哈罗德舅舅真是个可爱的人，他们一定能相处地很愉快。
餐桌上的狼藉留给了根收拾对此她毫无怨言，不过在收拾完垃圾后，她对那份没有动过的蔬菜什锦口味的三明治发起了愁。难道要留到晚餐吃？但是她真的不喜欢蔬菜。这时候，门铃响了，滋滋滋的声音特别响亮。
“去开门，不是严重的事情不要找我。”哈罗德将书房的门开了个缝，说了一句话后就关上了。
很久没人反应，屋外拜访的人似是急了，急促地按着门铃，一响一停一响一停，简直比持续按门铃还蜇人耳朵，根气冲冲地打开门。
“是你！”还没爆发的愤怒在见到前来拜访的人后瞬间熄灭，“有什么事吗，肖？”门外一脸不耐烦的正是让她搭过便车的肖，根的目光从肖的手臂扫到肩颈在锁骨流连一番，最后一寸寸舔上对方英气的脸。
神经一点不纤细的肖对眼前只见过一面的女孩放肆的视线没有感觉，她还是那副臭脸，直接将手上的东西提到根的眼前，一个看着挺精致的篮子，蒙着布巾，看不出是什么，但是根确定她闻到了一股肉味。
“这是给我的吗？”根兴奋地问。
点点头算作回答，肖根本懒得说话，对于这种敦亲睦邻的友好活动，若不是老头吩咐过，她连碰一下都怕中毒。她决定敷衍过去，就着食材随意炸了点猪肉，直接送到对门的四栋去，总归算是认识对面住的人。
“谢谢，”根开心地接过篮子，这礼送的太贴心了，“啊，你等等，我给你回礼。”根转身回到屋里，直接将没有拆开的三明治提过来递给了肖，“这是回礼，蔬菜什锦三明治，社区外真美味餐厅，他们的三明治做的非常好。”根笑着说，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太过随意。
肖挑眉，接过所谓的回礼，也没有道别就转身离开了。“篮子我明天会还给你的！”根在她背后喊着。
夜晚，花园房七栋外一辆有些年头的福特车开进了车库，车里的男人绕过半个花园打开了家门：“肖？”他喊着。
“晚饭在餐厅。”抱着抱枕斜在沙发上看球赛的根说。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二章 烦人精与新搬来的邻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