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复活者联盟》SUI岁

79、第六十四话

　　小的时候，金头发的小男孩还不明白‘人柱力’这个词代表了什么，只是悲伤于周围人们的疏离和厌恶，长大成少年人以后，继承了漩涡的姓氏也扛起了与母亲相同的重任的鸣人开始逐渐懂得，什么是‘尾兽’，为什么那些孩子和大人都喊他‘怪物’。

　　悲伤么？

　　当然了。

　　他失去了他的血亲父母，他从未享受过‘家庭’的滋味，更别说‘兄弟手足’的感受。

　　其实佐助说得对，他一开始就没有拥有过，怎么能明白拥有后又失去的痛苦。

　　但是……他真的能感同身受啊。

　　…………如果是一开始就不曾拥有的话，一旦拥有，他怎么能轻易的放手！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三代爷爷会对他隐瞒这些事情，但如果他此生的悲剧之源是来自父亲的话………也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呢？如果是父亲的话，必定是爱着他的吧！

　　必定是，爱着他的……吧。

　　“对不起，我想静一静，宇智波家的大哥们先走一步吧，我留下来等好色仙人。”鸣人声音沙哑，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情绪般低着头说道。说完，他也没看宇智波家的三兄弟，静静地走到路边在树荫下坐了下来，蔚蓝的双眼茫然地看着天空，脸上的表情复杂得让人无法解读。

　　卸下那副吊车尾的搞怪表情，佐助这算是第一次见到私下里真正的漩涡鸣人。

　　那是怎样一副孤独得几乎绝望的表情。

　　佐助趴在鼬背上，包满绷带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紧握，力道之大让鼬都感受到了他指尖的颤抖。

　　鼬：“……”

　　鼬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神色复杂的幼弟，心里似乎察觉了些什么。他和止水对视一眼，止水苦恼地叹口气，摊了摊手：“我们也不是很急，既然你累了，大家就休息一会儿吧，留你一个人在儿可不行，这一带是大蛇丸的据点，经常有音忍在四处巡逻，你落单的话不论对谁都会很麻烦。”

　　鸣人微不可觉地僵硬了一下，勉强笑道：“啊哈哈……说的也是，抱歉啊给两位宇智波家的大哥添麻烦了。”

　　佐助看着鸣人那张苦闷的笑脸，忽然就感到一股怒气冲上心头：“……难看死了。”

　　“啊？”鸣人挠头傻笑的动作一愣，疑惑地看向那个趴在兄长身上的黑发同伴。

　　佐助不明原因地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瞪了鸣人一眼，哼的一声转开了脸。鸣人被莫名地哼了一脸宇智波式少爷脾气，问号铺了满脸。

　　于是乎，木叶的小太子爷一如既往地炸了：“你什么意思啊混蛋！有话就说啊！那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算怎么回事！！”

　　佐助头上蹦出一个十字青筋，更是响亮地哼了一声，理都没理气得跳脚的昔日同伴，端足了大少爷的架子。鸣人简直要炸，要不是止水在一旁劝架，这两个老对头又是分分钟当街干一场的结果啊。

　　耳边是鸣人活力十足地怒骂声，趴在兄长背上的宇智波二少爷背对着金发同伴，眉头紧皱。

　　鼬敏感地感受到背上幼弟情绪低落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止水死死拉着两腿狂蹬恨不得扑过去手撕二少爷的鸣人，头痛地喊道：“嘛！总而言之！在自来也大人找过来之前我们会与你同行的鸣人君！！拜托你冷静一点啊——”

　　鼬：“……”

　　佐助：“……哼。”

　　——

　　因为鸣人的状态不是很好，止水一行人决定就地修整一下。鼬把佐助放在树荫下就和止水走到了不远处小声商议着什么，隔太远声音穿不过来。佐助伸着那条绑着木板的断腿，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鸣人坐在他背后的那边树荫里，也面无表情的默然无语，两个同龄的少年人仿佛有着数不尽的心事，虽然相互之间只隔着一颗树干的距离，但却犹如相隔两个世界，无法触碰，也无法交流。

　　什么时候，我们两个已经有了这么远的间隔了。

　　鸣人混沌的脑子里涌上这个念头，暗自握紧了拳头。

　　九尾……

　　人柱力……

　　四代目火影……

　　“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金发少年低着头，脸上浮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戚。

　　如果在一开始他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像佐助那样，有疼爱自己的双亲，有相互扶持的兄弟的话，一切的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如果他也曾体会过那种温暖，是不是他和佐助之间的距离就能缩短一点？

　　他的回忆里，是不是也会有像佐助那样温暖得让他落泪的角落……

　　“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老爸……”

　　四代目火影的石雕头像浮现在脑海里，得知了自己是四代目之子这个消息之后，鸣人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法寻求答案的苦难中不可自拔，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的问句。

　　身为父亲，如果真的是爱着他的话，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

　　难道他不知道身为人柱力的儿子会在未来遭遇到怎样的磨难么！！难道他不知道，‘九尾’这个危险的东西随时都可能将他的儿子陷入死境么！！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儿子根本就不愿意当这个该死的‘九尾人柱力’么？！！！

　　“……可恶啊……”金发的少年人把脸埋在立起的左膝里，另一只手颓然地紧握成拳瘫在身边，整个人都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悲戚里。

　　另一半阴影里的佐助听着他带着哭腔的喃喃自语，漆黑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什么，却只是紧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同一颗树荫下，两个少年人背对而坐，彼此之间寂静一片。

　　——

　　止水苦恼地叹息着，收回了外放的查克拉探测网，低声说道：“虽然标记指引向这边，但目前的情况来看，方圆两公里内都不见有两位大人的踪迹，我的感知能力尚浅，两公里已经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最大值了。哎……太乱来了，真不知道顺着柱间大人留下的标记朝这边走是对还是不对。说不定他们已经偏离了方位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呢。还有鸣人君……”

　　说到这里，止水脸上浮现出一个深色的神色，对身边的鼬说道：“说起来，你在暗部呆了这么久，应该很清楚鸣人君对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这一点吧。为什么今天却……”

　　鼬听闻，复杂地看了止水一眼，敛下了漆黑的双眼：“如果我决定从这潭泥水里抽身，那佐助很可能会失去木叶的庇护，重新暴露在世间的威胁之下，我没办法就这样留下他一人面对比现在可能会翻倍增加的困难艰险，有一个可靠的同伴在他身边的话，我也会放心很多。”

　　止水：“你是说鸣人君么？但就算你选定了鸣人君作为佐助君的同伴，也没有必要把揭开那道封口令吧。”

　　鼬：“不，恰恰相反。”

　　止水听闻，疑惑地挑高眉头，双手抱臂给了鼬一个继续说的表情。

　　鼬的目光移向那金色头发的少年人，常年面瘫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决绝的表情，他开口，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歉意：

　　“佐助他需要一个意志坚定，勇往直前，像太阳一般照耀着他的人……而这个太阳，决不能心存疑虑。是否能燃烧自己，照亮他人，这只是我给这孩子的一个考验而已。”

　　一个，是否有资格站在他弟弟身边的考验。

　　止水：“……”

　　……这是弟控吧，这是弟！控！吧，喂喂，别辩解了这就是弟控吧！

　　止水张着嘴，一脸卧槽，哑口无言了好半天，这才抽着嘴角小声嘀咕道：“有一种你在给佐助君挑托付终生的对象的奇怪观感呢……大概是错觉吧哈哈哈……”

　　鼬灵敏的听力没有漏掉止水的话语，这个背后闪烁着万丈弟控波涛的兄长低着头想了想，道：“嗯，这么说其实也差不多，如果确定了漩涡鸣人是一个足以站在佐助身边的强者的话，我把佐助托付给他也就放心了。”

　　止水“……”

　　止水大表哥已经蒙了。

　　拜托……托付这个词是你这样用的么，快醒醒啊你正在试图把你弟弟‘托、付’给一个男孩子啊！！男、孩、子！啊！

　　大表哥心里的苦逼已经满得快溢出来了。呵呵……

　　止水：“不……我说鼬啊，你最好仔细想想关于……”

　　“轰——！！！！！”

　　正当止水试图向那个弟控深度患者解释‘托付’这个词的正确含义时，远方却蓦然爆发出一阵冲天的爆炸！这阵震荡波横扫而来把几公里外的止水等人掀得脚步不稳，正当鼬反应过来就要冲向佐助坐着的那片树荫时，远处的爆炸点再次掀起巨浪，一排眼熟的火焰高墙拔地而起，飞扬的火焰隔着这么远都明目可见！

　　止水：“这是……斑大人的查克拉波动！”

　　鼬赶到两个少年的所在地，那颗用来遮阳的树木已经被振波折断，鼬心惊胆跳地搬开倒在地上的半截树干，挖出了扑在佐助身上当肉盾结果背上被枝干压出道道伤痕的金发少年和被他护在身下的黑发少年。

　　鼬焦急地扑过去，手一扬把整颗树干丢到一边，伸手去扶被尘土呛得直咳嗽的弟弟：“佐助，你有没有怎样？”

　　鸣人嘶声吸着气，慢慢地站起来露出护在身下的佐助，鼬扶起幼弟，朝站在一边背部挂彩的鸣人递了个感谢的眼神：“非常感谢，鸣人君。”

　　鸣人忍痛龇着牙，笑道：“没什么，佐助是伤患嘛，应该的。”

　　佐助好不容易把嗓子里的尘土咳出来，刚要回嘴，就被鼬扛了起来。

　　鼬：“此处不宜多留，我们先……”

　　止水快步跑过来，急切地说道：“我们得过去看看！刚才的动静是斑大人的火遁忍术造成的，豪火灭却这种等级的术斑大人不会随便使用，而且这种效果的豪火灭却必定是加持了火焰扇的风助火势，斑大人他们必定遇上麻烦了！”

　　鼬一听，当机立断地起身：“哪个方向？”

　　止水略微感应了一下，手指指向一方：“这边！”

　　鼬：“走。”

　　鸣人一看宇智波家的兄弟们似乎要去救援某个人，虽然疑惑，却还是决定跟过去：“我也一起吧！”

　　止水点头，道：“那就拜托了，请跟上我们吧，鸣人君。”

　　止水说完，几人脚下一蹬飞快地朝那个方向跑去。鸣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那阵声势浩大的震动也同样让他心里不安。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

　　“我爱罗大人，您还好吧？”

　　君麻吕一刀砍断迎面倒来的树木，侧身让出护在身后的红发少年。我爱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身边的沙子扫开零碎的木屑和土块，跨步地迈过被君麻吕砍成两段足有三人合抱粗的树干，向前看去。

　　“……是同一个方向。”我爱罗看了眼久远给的情报图，约莫估算了一下，爆炸的中心点应该跟他们的目的地相距不远。

　　大蛇丸的基地里发生什么事了？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爱罗把情报收入口袋，淡淡的对身边的白发少年人说了句：“走吧。”

　　君麻吕：“是。”

　　两人脚步飞快地朝爆炸的方向奔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原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蛇丸的基地这是被谁炸了么？

　　切，千万要给他留下点君麻吕的病历资料啊。要是那帮高出这么大动静的人连着资料一起毁了…………

　　呵呵，守鹤也是好久没开荤了。

　　凌厉的风刮在脸颊上，我爱罗面无表情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