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倒人生赢家》重乔

12、末世鬼畜人鱼攻（3）

　　“塞壬？”沈半步疑惑的问出口，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不远处的那尾人鱼，人鱼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游到了沈半步的身边。

　　塞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拉着沈半步一起蜷进那大贝壳中，淡淡的水流冲刷着他们的身体，金黄色的鱼尾紧紧挨着沈半步，塞壬的手揽住沈半步的肩，这样亲密的动作让沈半步升起了一种格外的熟悉感。

　　就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曾经这样做过一样……

　　沈半步这只是将疑惑埋在了心底，望着塞壬近乎完美的侧脸，沈半步叹了口气，塞壬如此冰冷不近人情，他要如何才能实施他的计划。

　　想着沈半步虽是满心惆怅，还是睡着了，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像是从来他们都是最亲密的人。

　　第二天沈半步是在疼痛中醒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塞壬背对着他，麦穗似的金黄色卷发自然的披散在身后，塞壬扭过头，带着冰凉的僕爪就按在沈半步的脸上，塞壬稍微一用力，沈半步还在睡梦中，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沈半步讪讪的坐了起来，塞壬见他醒了，平淡的伸回了自己爪子。沈半步还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结果一看自己的爪子，已经变成了一片古怪的苍白，他一动似乎还有些肿胀的感觉。

　　昨天跟着塞壬游向深海，又睡了一觉，大概已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吧，要是寻常人肯定泡发了吧，拥有保护的只有他的头部，他的身体现在正在处于“泡发”了状态，要是沈半步没猜错，再过几天，恐怕他就全身水肿，和河里的浮尸没啥区别了吧。

　　沈半步脸有些沉重，他戳了戳塞壬，凝重的问，

　　　　 “塞壬，你能做个全身的保护罩给我吗？”

　　塞壬扭头看他，冰冷的眼里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这一眼，把沈半步还想说的话全都堵回了嗓子眼。？

　　沈半步也不说什么，只是喃喃的想到，人鱼怎么可能听懂人所说的话呢，他这种情况在海中也呆不长久，要快点回到陆地上啊，他终究是人……

　　塞壬拉着他的小宠物继续向前游去，人类的语言他不是不能理解，而是很费力，他与其他的海兽通常是用次声波进行对话。今天他还有一场大的战役，需要消耗许多的能量，他没那么多的额外的能量，给沈半步制造一个全身保护罩。

　　两人游了约莫半个小时，总算到了深海区，克什米尔的边界，沈半步身体一震，看着面前的海域，一边是略带透明的蔚蓝色，另一边则是灰蒙蒙的黑色，里面似乎还有些暗红的淡色，那中间有个薄薄的界限，就这样分隔了天堂与人间。

　　塞壬眼色一暗，将沈半步搂到自己怀里，同时他伸出一只僕爪，轻而易举的就到达了Z市的海域，灰蒙蒙的一片让塞壬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

　　塞壬眼色一凝，身后的鱼尾摆动，猛的一冲，直接穿透了身后的海域，沈半步心里有些畏惧，紧紧的扒着塞壬。塞壬几乎看不到周围的视线，但是他的本能还是告诉他，周围有许多东西，还有厮杀，吞食的声音。

　　塞壬的手中燃起一个光球，像是黑夜中的一枚夜灯一样闪耀，照亮了周边的环境。塞壬眼神晦涩的看了一眼沈半步，他要使用净化术了，使用完后，他会失去所有意识，完完全全的遵循本能。

　　但是已经没办法了，况且救这个人不就是为了补充能量吗？没错，伟大的海上霸主会吃人，就如同吃那头公牛鲨一样，同样是为了补充自己的能量，而沈半步正是作为储备粮而被放在塞壬身边的。

　　塞壬的双眼紧闭，他静止在海中，金黄色的头发的头发自己漂浮起来，鱼尾微弯，保持了一个微妙的状态，他的右手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像是一把远古的戟，只是全部由海水构成，因此看不大出来。

　　戟上淡蓝色的波纹浅浅游离着，似乎在催促着什么，就是这一刻！塞壬睁开眼睛，令人惊诧的是，那双眼睛已经密布了金黄色的斑纹，同时那斑纹衍生到了脸上，闪着隐隐的金色光斑，此时，宛若神祗。

　　塞壬将右手的戟狠狠挥下，戟所指，即神之指，此乃海神之怒！戟上卷起大量的水龙卷，带着撕碎一切的霸气，很快，这片海域已经被水龙卷所占据，但是奇迹的是，那些水龙卷所在地方，却隐隐有了变化，黑色的水域也渐渐变得清澈透明起来，毁灭即新生！

　　到了此时，沈半步才敢勉强抬起头，看着那些被洗刷干净的水域，同时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不对劲，那些水龙卷中卷着一些黑色的阴影，有些是庞然大物，有些却只有巴掌点大。

　　一个黑色阴影被高速旋转的水龙卷中甩出，它大张着嘴，从空中落下。沈半步仰起头，被那渗人的模样吓了一跳。

　　这是一条淡蓝色的小斑鱼，它应该是海里最常见的一种，它理应是温柔的，和驯的，像蔚蓝色的大海一样，但现在，他的獠牙从嘴里乱七八糟的横伸出去，它背上有一道伤口，几乎将整个身子断开，但是它仍然活着，它的眼里猩红一片，只充斥着对血肉的渴望，沈半步甚至隐约闻到，那条鱼身上，充斥的腐尸味道。

　　塞壬面不改色，手中卷起一个小型的水龙卷，向小斑鱼袭去，这种已经丧失了基本应对能力的生物，只知向血肉方向前进，很快就被水龙卷绞的粉碎。

　　沈半步呆在塞壬怀中，脸色惨白，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他看到了无数的生物，长相无不狰狞血腥，它们张着大嘴，无一不被塞壬绞的粉碎。

　　这是塞壬的能力，那些大的水龙卷负责绞杀大部分的生物，而他，则负责清理那些漏网之鱼，这就是所谓的净化。最终，这片海会很”干净”，“干净”得看不见一丝生物，澄澈透明，这样的海至少要经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不过这样一来，也不会被丧尸侵袭了。

　　没错，这里就是一片丧尸海！生物病毒与鱼类融合，成就了一种新型的丧尸，同时也污染了整片海域，如同瘟疫一般，一点一点向里扩散，塞壬也不得不在它扩散之前，隔离整片海域，将其净化。

　　浩浩汤汤的扫荡工作持续了几个小时，周围已经看不见生物了，这里的水域澄澈透明，不像克什米尔的蔚蓝，这里则是像玻璃一样的透明，大型的扫荡不仅消灭了所有的鱼类，同样遭殃的还有藻类植物。

　　沈半步只觉得他的手肿得厉害，冗重的身体几乎把他往海里拖，这种不良的反应通过身体，再传入他的神经，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是瞬时的反应，他隐隐约约看见了海面上有些小小的阴影，当下也来不及迟疑，沈半步撑了一口气就从塞壬的怀里脱去，向海面游去。

　　他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塞壬一动不动，只是眼角的金色光斑在闪耀着什么，缓缓，塞壬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冰冷的笑容。

　　“咳！”沈半步躺在海面上，那里有一块礁石，此时正好作为了沈半步的落脚点，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头脑发晕，此时在陆地上的感觉如此不真实。

　　玻璃似的水域已经平静下来，像个彻底在母亲的怀抱中熟睡的婴儿。沈半步闭目养了养神，这里离z市仅仅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了，他应该想办法去Z市，他不能再在海里了。

　　沉思中的沈半步并没有看到，身后有个淡金色的影子缓缓浮上，塞壬的金色兽瞳凝成一条细线，他的鱼尾强有力的拍打在礁石上，礁石被击得动了几动，塞壬手中的僕爪完全展开，有种兽类冰冷的质感，他舔了舔唇，似乎在垂涎着什么。

　　沈半步已经彻底被惊醒了，他本能的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势，用正面对着塞壬，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塞壬？”

　　沈半步也觉得塞壬不太对劲，只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塞壬便猛的扑了上来，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的体重压在沈半步身上，让他难以呼吸，但是他不得不伸手制住塞壬的僕爪，因为那随时都打算撕开他的肚子。

　　一滴冷汗从沈半步面前滑下，他的手力气不够了，而塞壬，这海上的王者，依旧压在他的身上，那双冰冷的眼神扫射着他的脖颈，沈半步敢打赌，塞壬看的原因绝对是认为他的血比较好喝。

　　“咕嘟……”塞壬吞咽了一下口水，疑惑的看了看被沈半步制住的手，轻轻一挥，便把沈半步的手掀到了一边，塞壬温柔的和抱住沈半步，脑袋在他胸前蹭蹭，然后那对坚硬的兽牙狠狠咬上他的血肉。

　　脖子被咬破了，里面的鲜血大量流出，被塞壬咕噜咕噜的吞食，沈半步的眼前也有些发晕，他本来就有些饿了，如今又是失血，情况就更加不好了。

　　沈半步咬着牙看着面前的塞壬，怪物就是怪物……无论怎样
　　都改不了他的习性。但是，他必须活着……他不想死！他想要活着！　　

　　不远处的陆地几乎生生焊进了沈半步的眼里，这是一个希望，塞壬已经吸食得差不多了，脸上露出近似迷幻的陶醉表情，沈半步忍住心头的厌恶，细心等待着。

　　“咣当！”塞壬被沈半步一脚踹到了那头，根据声响来看，绝不会轻，但是沈半步已经没办法回头看了他甚至来不及捂住自己的脖子，他向前游去，他想活着……

　　塞壬迷惑的依靠在黑色的礁石上，金色的阳光淡淡洒在年轻俊美的人鱼身上，仔细一看，那双兽瞳似乎有些恢复了，但是又好像没有。

　　塞壬迟疑了，他的本能不断告诉他，他应该去吃了他，先饮干鲜血，在嗜其血肉，是人鱼的吃法，但是他心底又不停的告诉他，不能动他，不能动他……

　　他是很重要的人……塞壬纠结了几番，默默的看着黑色的身影游远，然后他缓缓朝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游去，放了他，是对的吧？

　　沈半步隐隐约约觉得他触摸到了陆地，但是他也不确定那是真的还是幻觉，他最后一丝力量已用尽，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睁开眼，伸出手，希冀的说，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