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倒人生赢家》重乔

11、末世鬼畜人鱼攻（2）

　　塞壬也不太清楚面前的这个黑发男人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一见到他，心头就充满了一种想把他揉碎的暴虐感，但是他又不想把他揉碎。

　　无论如何，这儿是他的领地，误入他领地的人类，也应该由他处置。

　　塞壬将沈半步从礁石上拉了下来，塞壬的手指修长，掌心处还有些粘膜相互粘连，沈半步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从礁石上摔了下去。

　　冰凉的海水淹没了整个身体，咸湿的海水顺着他的口腔到达胃里，他的头发四下散乱，海水撑不住他的体重，他在下降，他睁开眼，看着朦朦胧胧的太阳在水面上投射处耀眼的光斑，看着一些小鱼在他面前游来游去。

　　他闭上眼，任由身体随波逐流，无论他的初心如何，他的意识已经涣散了，他想也许死在这也不错，但是下一刻，他又看见那个长着金色鱼尾，美丽至极的海妖向他游来。

　　他的双眼已经十分沉重了，沉重到他已经没心思考他是否应该把眼睛闭上。

　　人鱼的皮肤冰凉滑腻，像鱼一样，已经很适合在海底生存了，他拉着沈半步的手，向海面上游去，一点也没考虑其他，然后把沈半步扔在了那块礁石上。

　　沈半步咳了很多水出来，喉咙像是被咳痛似的，泛着生冷的疼，但是还好借着这疼，沈半步清醒了，他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人鱼塞壬。

　　说实话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向塞壬提出半点要求，尤其是那张和索西亚酷似的脸，更是要让他失了勇气。

　　塞壬的左手凝结了一个小小透明光球，大小可能如同宇航员带的头盔差不多，然后那个透明的光球被安置在了沈半步的头上，又一次猝不及防，沈半步被拉下了水，沈半步本能剧烈的挣扎一番，但是很快便放弃了。

　　这个光球竟然如同转换器一样，能够隔开周围的水，同时抽取外面空气，塞壬拉着他游向深海，沈半步看着塞壬完美的侧脸，还不太明白塞壬什么意思。

　　其实塞壬的想法大概是很简单的吧，既然是闯进他领地的人，那么无论他是如何做，如何想，都没关系，这个人类，他挺喜欢他的头发，现在就当作宠物吧，以后腻了吃了就是。

　　位于Z市的人类给他发来了消息，他太无聊了，也许他应该往那边巡视看看，也顺带看看，现在的人类是如何低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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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半步从未见过深海，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借着头上微弱的光线辨别，海面那微微闪烁的光点，十足的诱人去追寻片刻的光明，塞壬的一只手还紧紧拉住他。金黄色的鱼尾在他身旁摆动。

　　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能紧紧的跟着塞壬。

　　沈半步有些走神，塞壬是这个世界的人生赢家，根据系统给的资料，他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到达现在的人类联盟，让人类打消和人鱼请求的想法，但是现在的人类在末世中挣扎困顿已久，怎么会放弃这唯一的希望，因此这条路成功的可能性极低，不到万不得已，沈半步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

　　第二条路就是跟在塞壬的身边，是阻止人类的请求还是让塞壬不建立帝国，这都是可以选择的。况且塞壬就在他的身边，沈半步心想这条路是不错的选择。

　　人类的体力很有限，沈半步也不知道跟着塞壬游了多久，只觉得身上发冷，饥饿从最深处的胃里传来，他渐渐跟不上塞壬的步伐了。

　　一群黄色的小斑鱼在深海中起舞，旋转，四处游动，沈半步只觉得满世界都是黄色的小鱼，胃里传来的疼痛让他面色有些苍白。

　　塞壬回头看了看沈半步，鱼尾有力的在水中浮动，沈半步看见那冰冷的金色眼眸似乎在问他，为什么停下来。

　　沈半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有些饥饿了，塞壬像是懂了什么似的点点头，塞壬向前游了几步，伸出僕爪将两只小鱼捏在了手里，说是小鱼，大概也有半巴掌大。

　　塞壬将鱼的头整个掐了下来，再面不改色的将鱼肚里的内脏挖了出来，借着水洗了干净，淡淡的血色在海里波动，又迅速被洗刷得干净。

　　塞壬将鱼扔在了沈半步的面前，沈半步一接便发现手中多了两个鱼的身体，内脏和头部已经去了，沈半步复杂的将鱼肉透过光球，然后小心翼翼的吃起来。

　　鱼的口感很好，只是无论如何都带着一股海腥味，他不喜欢吃生鱼，但是现在吃的恐怕只有这些了，沈半步咬咬牙，还是吃了下去，不多，已经吃了个半饱。

　　塞壬见沈半步已经吃下了东西，拉着他的手又继续向前游去，今晚上要到达他的领地，不然那些东西又该暴躁了。

　　眼前是淡蓝色的光辉，一点一点的，构成一个华丽的殿堂，闪着淡蓝色光辉的小珠子大概有几万个那么多，随意的堆在地上，像是一张天然形成的地毯。一个极大的贝类被堆放在上面，古朴的花纹显示它已经非常老了，这只是一个空壳子，里面有着沈半步不认识的植物，铺满了细碎一层，那植物也发着浅紫色的荧光，沈半步非常好奇，这里不会是塞壬栖息的地方吧。

　　那里面像是恰好预留下了两个人的空间还多，荧光植物像是海绵一样，看起来十分柔软，沈半步还从未见过这样神奇的东西，不过想了一想，既然这个世界连人鱼都有了，那这些植物也不值得惊诧了。

　　沈半步猜的没错，这里的确是塞壬的一个暂时栖息的地方，塞壬是海中的王者，在必要之时，他会巡视所有的大海，疲累是会出现的，在连续十几天的遨游之后，他不得不停靠一会，海里太冷太黑，塞壬不乐意在这些地方睡着，而海面，则是会被讨厌的人类发现，那会带给他不必要的麻烦。

　　在末世来临之后，海上的变数更是增多，他也不得不指挥那些小型的鱼类，替他建造一个小型的安眠之地，不过，等出了克什米尔海域之后，一直到与Z市连通的海域，就不会有这些小巧可爱的安置所了，毕竟那儿的环境也太恶劣了，不得不让塞壬“净化”一下，这也是塞壬去Z市的一个重要原因。

　　塞壬将沈半步扔进了那个贝类里，棉花似的柔软让沈半步并没有受到丁点伤害，不过让他稍微有点恐慌的是，塞壬头也不回的向前游去，像是有什么吸引着他。

　　沈半步有些局促不安，虽然他在心底有些异样的肯定，塞壬不会离开，但是还是会恐慌不安，看着顶着索西亚脸的金色人鱼，沈半步忍不住碎碎念了一句，

　　真是冰冷的人鱼。

　　塞壬没走多远，他极好的视力还能看到一丁点蓝色的晖光，他扭过头，鱼尾因为激动而有力的摆动起来，金色的瞳孔中也闪过一丝兴奋，塞壬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冰冷的下颚微微扬起，那里，有着黑色的身影在接近海面的位置迅速游动着。

　　来了！塞壬的瞳孔完全被兴奋占据，手中的僕爪完全展开，金黄色的鱼尾一甩，他猛的向上一冲，迎上那些黑影，僕爪狠狠的穿透那些东西，但是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黑影抖了抖身子，露出不合常理的密集牙齿。

　　透着淡淡的光线，勉强看清了那个黑影，那是一条巨大的公牛鲨，体型约三米左右，这是一条成年的好斗的公牛鲨。吻端非常宽圆而短，密布着锋利的牙齿，看着让人心悸。

　　刚才塞壬的那一击紧紧穿透了公牛鲨表面的皮肉，内里却没有怎么伤到，公牛鲨一摆头，冲着塞壬游了过来，嘴巴大张，似乎想凭借巨大的咬合力将塞壬撕碎。它的上颌齿侧扁而宽，边缘长有细锯齿，齿尖直立或略外斜，森白獠牙在淡蓝光下格外骇人，可以想象，一旦碰上这尖锐齿牙，恐怕就要生生被撕下一块肉来！

　　但是体型的巨大往往意味着灵活性的受限，塞壬猛地向上游动，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公牛鲨的一击。公牛鲨似乎有些不甘心，它凭着本能横冲直撞着。

　　再一个转身，塞壬落在了公牛鲨的对面，相距仅仅不过几十米，这对于以速度和凶残闻名的公牛鲨简直不值一提，这意味着，它可以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冲到塞壬面前，用它那锋利的齿牙，将塞壬撕碎。

　　公牛鲨的身体迅速游动着，獠牙在大嘴两端，像是勾勒了一个可怕而狰狞的微笑，它在期待着，期待着那新鲜血肉的滋味，他饿了许久了。

　　塞壬就站在面前，公牛鲨已经大张了罪，他没有动，像是放弃了抵抗，又像是平静的在等待着什么。

　　预想中的激烈碰撞或者鲜血并没有发生，两个生物面对面的对峙着，不！好像发生了什么，塞壬沉默的收回了手，公牛鲨的尸体在水中飘荡，不知道是不是看错，公牛鲨的大嘴处似乎有一摊鲜血，在仔细看，公牛鲨的头部有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从坚硬的外壳一直到柔软的脑浆，鲜血的气味逐渐蔓延。

　　原来在刚才的那一刻，塞壬什么都没有做，当然也可以说他做了，他将自己的手握成了拳状，在公牛鲨过来的那一刻，他同样蓄力，公牛鲨的力量和他自己的力量加上来，足以让一个成年的公牛鲨脑浆爆裂了。

　　公牛鲨死了，塞壬并没有什么事，他甚至平静的扯下公牛的肉，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这里面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是他需要的，一整只公牛鲨他只享用了最鲜嫩的部分，对他来说足够了。

　　塞壬的嘴角勾起可怜的一点弧度，又像是什么都没表情都没有，现在，塞壬游回去了，他说，

　　是时候去看看他那可怜的小宠物了……

　　公牛鲨的尸体还在水中飘荡，引来无数的旁观者争相蚕食，吃掉一只海中霸王，是它们做梦都没想到的，但是一拳打死这只霸王的殊荣却只能交给人鱼，那是天生的霸王，海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