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妾》十贞子

8、发觉

　　我已完全理解当年曹植发现洛神时候的惊艳了。不需言语，已经风华尽显。
　　“菊然给爹请安，给二娘请安，给三娘请安”。洛神轻轻一拘手，声音如和风温润磬人。瞬间惊醒了还沉浸在发现仙人的震惊中的我。
　　“然儿不需多礼，外出辛苦，回来后暂且好好休息段日子。我已让管家去厨房准备了些药善，之后几日好好补补，我看着是比上回见着瘦了几分了。”没想到那个“爹”能讲出这么人性化的关怀话来，真是待遇差别太悬殊了。
　　但我此刻已经毫无半点怨言，光是皮相，我就已经不能与之相比。而更神奇的是连大牌的三夫人也微微含着笑朝他点头。二夫人早已经小碎步跑上前去拉着他的手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声音激动中有点泣泪的喃喃“然儿真是瘦了”。
　　洛神只轻轻握上二夫人的手，微微弯嘴一笑，刹时群芳暗淡，都不及他的那一笑明丽惑人。
　　“让娘担心了”同样的一个回答，比之之前我回答我“爹”的，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效果。他才说完，二夫人便笑的像花一样美艳。
　　“然儿以后可别外出那么久了，这次可得在家待着了”。
　　因着洛神的出现，整个大厅的气氛变得温暖十足。而所有人眼睛里也只看的到洛神的一低头，一微笑，一叹息间的丰采。我也只是个平凡小老百姓，没见过大场面，见过的美女美男几名，却都不及仙品。
　　于是也就很是心安的享受着观赏这样绝世美男的机会。偷偷把眼神往后一瞄，发现晴儿丫头已与其他几个在场的小婢一样，看着洛神呆了。
　　我想起早上晴儿对我说起这个大少爷的时候的形容，只说是俊俏，只说是好看，文才好，气质好，却不怎么清楚。如今一见，才知道，这个大少爷比晴儿所形容的段数高出太多。
　　想来小丫头大概不识字，也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就如同我虽然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却只能想到洛神这个词来形容这个大少爷。只是这样的仙品竟然从商，真是意外的很。
　　不过如此看来，那花浓会喜欢上他也是很合情理，怕是这府上懂了情愫的没有几个能不对这洛神动心吧。哎，那花浓注定了一场空恋，那么多女子争抢的人物啊。
　　想着，便很是释然了。对于神仙般非凡的人物很是喜爱，却只打算远观不参与亵玩。我一来没色，二来没胆，三来心虚，只想安份的活着，清净的别惹太多是非，乐的自在。虽然是穿到了这个身体并非本尊，却改变不了这个人体实质的存在。爱恋自己的哥哥，可真是□□啊。还是借着这个好条件多看看，饱了眼福就闪人。
　　觉得自己构想的特别的美好，不付出一点一滴，就收获看美人的福利，觉得自己还算理智了，也有些定力真不容易呢。想想就乐，忍不住就用手掩了嘴巴偷偷笑。
　　一抬头，又对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而此时那眼睛里满含说不清道不明的春意，慢慢地扩大再扩大，那双眼睛就这么与我对恃着一发不可收拾春花烂漫开来。原来这才是洛神一笑啊，美的冬雪化水，酥软至极。
　　我有些思维混沌，不知道今昔何年，只知道洛神正对着我笑得那么诱惑。等等，等等，洛神笑的对象是我？！而且那笑容那眼神，刚才只为那瞬间光彩迷惑了，现在才惊觉，那眼睛里装满了宠溺和愉悦，点点的暧昧不清。
　　太过专注了，如若不是这大厅里其他人正沉浸在洛神归来的喜悦之中，如若不是因为我所站立的位置隐蔽，恐怕谁都可能发现这不对劲的磁场，这暧昧的味道。
　　我的内心因为这个发现莫名的打颤，掩着偷笑渐渐僵硬，手开始有点发凉，对于这不能预料的状况的慌乱。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曾做了什么，我其实一直都不清楚。
　　我的脸想必有些僵硬了，为着自己的猜测。那洛神看着我神色变化的过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虽然依旧笑着与大厅中的人谈话，眼底却已经没有了那一潭春水，只是有些微的落寞一闪而过。
　　我有种预感，“我”跟这位洛神哥哥恐怕有的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