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妾》十贞子

7、初见洛神

　　在我与晴儿丫头说话的时候，一个小婢在门外通报说是“大少爷”回来了，老爷让各位夫人小姐们都去大厅。
　　我让晴儿丫头在前边带路，并且事前知会她说看见人别忘了礼数。
　　其实无非就是自己心里虚的很，怕是叫错了人给发现什么马脚。一路上回廊小径的走，才发现我所在的院子原来那么偏僻，这个俯原来贼大。晴儿领了我进了一座琉璃瓦房，在红木大门前遇到了一位穿着大红色丝制罗衫的女子，小心的打量一翻，发现是个难得的古典美女。
　　弯弯的柳叶眉，大而妩媚的眼睛，红唇很是娇嫩，肌肤真正是赛雪，跟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完全不能比，梳着的发式也似乎很考究，用了些珍珠金钗，阳光下刹是绚人。
　　我在一边暗暗惊艳着，实在很无奈，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就只见着晴儿，虽说也长的可人，在我看来却实在是个稚嫩的孩子罢了，还需要再好好发育成长。
　　晴儿却在此时半蹲行礼，对着女子唤道“问三夫人好”，我一时间有些惊讶。这女子艳丽张扬，面容也还很是年轻，横竖看都不像生了俩孩子的妈啊。虽说是知道这个时候的女子早结婚，可按照晴儿曾说的双生子也有13了，那眼前的这个女子也该三十上下了吧，怎么看都觉得比我们那时代的大学生更有青春气息。
　　我微微低了低身子，淡淡的喊了声“三娘”便低了头不再有所动作。心里早就炸了一团，我不知道刚才的举动是否合理，是否与之前的身体的主人相符合，只是猜测着以那样冷漠不合人群的人来说，大概不会对这个所谓的娘多热情。
　　“三娘”只微微点了点头就自行往大厅走去，身后的几个小丫鬟也是正眼没有瞧上这边一眼就跟着进去了，我已经能体会到晴儿所说的关于这位三夫人的为人不厚实。大概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都带着天生的骄气。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了，我却已经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不喜欢我，或者该说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与晴儿也尾随其后进了大厅。大厅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型瘦消的男子，年纪不大。穿深蓝锦绒大褂，用金钗束冠。乍看之下面容严整，眼神锐利，五官倒不俊美。
　　我心里已经有底，这位应该就是我的“爹”了，这个俯上的老爷，但真是看不出“老”在什么地方。慢慢上前做了一个与对三夫人一样的礼，低唤了声“爹”，他倒是盯着看了我好一会，不出声，只是拿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
　　“身体可有大好？”一句说不上冷热的问候，这个“爹”也真够失职，虽说不爱自己的正室夫人，又何必把这份冷淡疏离牵扯到自己的孩子身上。而据我所知，在我昏睡的几天里，他只来探过我一回且妄自定罪了花浓也没有见到别的关怀了。
　　低着头冷冷一笑，突然很是想念自己的爸爸。虽然只是个小职员，为人也木讷不善于表达，却会在天凉的时候为我准备厚的被子，生病的时候为我熬粥，生日的时候买蛋糕给我，受了委屈就接我爷爷来我们家陪着我闹腾。虽然没有很多金钱，却很温暖。而这个看着尊贵的“爹”却冷的跟北极的冰一样。
　　“让爹费心了，已无大碍”不痛不痒的回答完刚想退到一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老爷，你不是说然儿快到了么，怎么还不见人呢？莫不是出事了？”
　　我悄悄抬头，以为自己看见了娇小版本的林志玲。看着她缠在我“爹”手臂上的嫩白小手，我想这位肯定就是传说中最得我“爹”宠爱的二夫人。而显然的，人家并不打算搭理我这个闲杂人等，我也就乐的轻松，按照原定的计划往一旁退去。
　　那边的三夫人打进了大厅就是自己顾着自己的，也不理睬这边二夫人撒娇秀矫情。我终于知道原来那位三夫人不是只把我忽略了，也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这个美女夫人也是个可怜的人。如此骄傲的人，却也只能成为一个男人众多妻妾中的一个，且还是不被爱的一个。
　　我闲闲的坐在一边的红木椅上，一半的身子倚靠着把手，看着桌子上的茶水胡思幻想。耳边传着二夫人娇娇的左一个“老爷”右一个“老爷”，听多真是有点蔫呼呼的味道。
　　想不明白看似那么精明严肃的“爹”怎么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当然可能是这样的女子才叫女人吧。人说女人是水做的温柔，大概说的就是二夫人那款的。虽然刚才没有仔细看她的五官长相，但应该是漂亮的。如果三夫人是牡丹，那么这个二夫人就该是茉莉了。
　　大厅里的几人似乎都没有注意自己的打算，干脆就支了头暗自补睡眠了，何苦委屈了自己在这边发呆发傻的。二夫人的声音也是有摇篮曲的潜力的，不知道这样的女人生的孩子是怎么个另类法了。
　　想到这里才发现，似乎大厅里人口过于冷清，少了几号重要的人物。刚有些疑惑，就听门口处传来一陈嬉闹声。
　　“爹，娘，哥哥回来啦，我们把哥哥接回来啦哈哈”人未到声先到。是个开朗的女声，声音娇悄可爱。这也打断了我睡觉的美梦，随着站起身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粉衣少女嘻笑的拉着一个白衣男子的手臂，后边跟着一个紫衣少女和蓝衣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缘故，看的很是朦胧。几乎看不清楚几个人容貌，只能听到粉衣女孩子俏皮可爱的欢喜声音。等到四人都进了厅来，粉衣少女早早的跑到二夫人身侧撒娇着。
　　“娘，你看看，哥哥这次回来可是变的更俊俏了？”言语里有着莫名的骄傲。
　　二夫人伸手一捏少女的鼻尖，宠泥的笑说“雨儿也不小了，老这么乱来的也不怕你哥哥笑话。粉衣少女一听，立刻娇声笑了起来，“才不会呢，哥哥说我了我找爹爹去”说完便又忘我“爹”身上靠过去。而我那个严肃的“爹”却是微笑的拍拍少女的头。
　　此时我才仔细的看清楚，原来这个二小姐张的与二夫人十分相似，娇嫩诱人，再过个几年恐怕就是另一个二夫人了。难怪，我“爹”特别疼爱她，爱屋及屋的道理罢了。
　　突然觉得身上怪怪的，这是出于一种身体的本能防御。以前觉得小说上说什么被人盯着会寒毛直立很是做作，现在却觉得自己真的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不是很强烈，像温暖的阳光缓缓的，一寸寸抚过。
　　我慢慢转过头去，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惊艳不能形容我内心的震撼。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媚于语言啊。那一身雪白的衣衫微微摆动了一下，我以为看到了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