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佐后遗症系列》壬水留久

8、后遗症系列四：灿灯花（下）

　　小佐助最终决定在鸣人脸上画乌龟，他把那只大乌龟的背几乎盖满了整张了脸。龟的四只短脚伸的老长，可头却只露了点。
　　“唔，缩头乌龟？”虽然是问句，但佐井却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乌龟不错啊！正好和我带来体操服一个颜色，很配啊，绿色，生命的颜色！好热血！”小李颇为激动的掏出了那深绿色紧身体操服，挥舞。
　　“小李，这乌龟可是黑的哦，毕竟是用墨画的。”佐井浅笑着淡淡吐槽。
　　“这不是问题！只要穿上这特制体操服一切都能解决！”小李的眼睛冒着光。
　　你不觉得你像搞传销的吗？这话被佐井吞下肚了。虽然平常他一定会说，嘛，反正现在说了也没什么用。
　　佐井把目光放到了画好后一直沉默的小佐助身上。小佐助注视着鸣人那张被墨盖满的脸对小李的行为一点反应都没有。
　　“佐助？怎么了？那里有问题吗？画的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改哦。”
　　小佐助轻轻的摇了摇头。
　　“佐井哥哥……为什么要画缩头乌龟呢？”他的声音近乎于喃喃，佐井集中了精力才勉强听清。
　　佐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画下乌龟的决定画乌龟的正是小佐助。
　　可现在他却在问自己为什么。
　　“鸣人……”小佐助也对自己会问那样的问题而感到诧异。选择画乌龟是一时兴起，画成那样也是一时兴起。但在画完的时候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看见那只有着胆小鬼含义的乌龟趴在鸣人的脸上，样子怪异搞笑。可他却笑不出来。
　　缩头乌龟，为了逃避现实而将头紧缩，胆小，懦弱。
　　明明和鸣人是那么的不搭。
　　可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画它呢？
　　逃避现实……
　　他说哥哥他们去执行任务。
　　他说三代火影退休了。
　　他说家里被稍微装修了下。
　　他说……
　　很怪，很怪。
　　他说的自己从没听过。
　　从没。
　　为什么要画呢？
　　啊，他是知道原因的。可那又怎样？
　　现在陪他身边的人是他，是旋涡鸣人。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是宛如阳光的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人。是无比珍视自己的人。这些从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那么就继续相信下去吧。
　　“佐井哥哥，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他笑着问，没有丝毫杂质的笑容。
　　什么悲伤，什么迷茫，全部一扫而空。是如晴空一般的笑容。
　　是佐井从未在那个叛忍佐助脸上看到过的笑。这让佐井微微晃神。
　　“啊，很有意思的画哦，鸣人一定会大吃一惊，唔……表情一定很精彩的。”佐井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面对一直不是很喜欢的佐助时脸上的笑容是自然真挚的，而不是那如面具般的假笑。
　　“恩！”
　　鸣人的确是大吃了一惊，他醒来时看见屋子里多出的两个人脸上扭曲的表情（憋笑憋的）就很吃惊了，去洗脸时发现洗脸水比佐助的洗毛笔水更黑时他惊的快跳了起来。找了块镜子刚对上脸就把镜子摔在了地上。
　　“哇哇哇……鬼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
　　悲鸣与大笑声一同出现在一向安静的宇智波大宅，能用来形容的词只有一个＿＿诡异。
　　后来几天也一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大概是梅雨季节的正式来临的宣告。
　　不过对鸣人和小佐助来说这并不会让他们无聊。
　　“呐呐，鸣人，下雨天大家的任务都很少吗？”
　　“……恩”
　　总之这几天宇智波大宅成了可与火影楼相比的热闹地方。新一代的木叶精英们没事有事都爱往那里跑。
　　小李不懈的向鸣人和小佐助推荐体操服和运动法。
　　小樱井野则实施各种计划想让小佐助穿上她们准备的一大堆衣服，比如哥特式的蓬蓬裙。
　　雏田每次来总会去厨房帮忙，小佐助觉得她做的东西真的不错。
　　宁次来则会带各种生活用品，还有比较正常的衣服。
　　小佐助也很欢迎天天来，因为她会给他介绍一大堆他从没见过的兵器。
　　鹿丸每次都是和带一堆零食的丁次一起，不过每次都不会让小佐助觉得无趣。
　　还有一些中、上忍也常来，比如伊鲁卡、凯。
　　每一天每一天都过的充实快乐。
　　可鸣人却从没忘记计算时间的流逝。
　　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就如同掌中的沙子，能清楚的感觉到流失。
　　说成是自私也罢，鸣人并不想让佐助恢复。
　　看见他的笑容，听见他的呼唤，鸣人不只一次这样想：这样也很好。
　　一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现在的他心中没有任何仇恨，悲伤和固都远离了他。他能尽情的笑，自然的笑。
　　他在自己身边，不会远去。自己可以保护他，可以一直保护他。
　　真的很好。
　　但他也知道这又不可能。
　　他不能夺走属于佐助的权力。
　　虽然他是那么想要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在鸣人住进宇智波宅的第六天，雨停了。
　　不过天依然是布满了乌云。
　　小佐助拉着鸣人出去。
　　一路上踩着水洼，白色的水花开了一路。
　　他们没有方向的乱走，小佐助跑的很快，等鸣人追上他时他看见他正蹲在紫阳花丛前。
　　“鸣人，哥哥他们快回来了对不对？”
　　“恩”他顿了下，“明天他们就会回来。”
　　“……那么，鸣人就会离开吗？”
　　“……是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鸣人走！”
　　小佐助突然站了起来，转身面向鸣人。
　　“我……想要一直一直和鸣人一起……”
　　鸣人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佐助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很喜欢很喜欢鸣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小佐助的声音有些颤抖。“鸣人讨厌我吗？”最后他问。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积起了水汽。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真实性。
　　“不！！我很喜欢，啊，我很爱佐助，很爱很爱……我比任何人都想陪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他笑着弯下腰低头吻了吻小佐助的额头。
　　就让他再自私一点吧，他知道现在的他说的喜欢和自己所想要的不同。
　　可那又怎么样？
　　旋涡鸣人喜欢宇智波佐助。他不需要回报。
　　但是否可以让他把这些当作是佐助对他的回应？
　　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被所爱的人爱着的。
　　让他觉得，宇智波佐助也是喜欢着漩涡鸣人。
　　现在的他心中没有任何仇恨，悲伤和固都远离了他。他能尽情的笑，自然的笑。
　　他在自己身边，不会远去。自己可以保护他，可以一直保护他。
　　真的很好。
　　但他也知道这又不可能。
　　他不能夺走属于佐助的权力。
　　虽然他是那么想要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在鸣人住进宇智波宅的第六天，雨停了。
　　不过天依然是布满了乌云。
　　小佐助拉着鸣人出去。
　　一路上踩着水洼，白色的水花开了一路。
　　他们没有方向的乱走，小佐助跑的很快，等鸣人追上他时他看见他正蹲在紫阳花丛前。
　　“鸣人，哥哥他们快回来了对不对？”
　　“恩”他顿了下，“明天他们就会回来。”
　　“……那么，鸣人就会离开吗？”
　　“……是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鸣人走！”
　　小佐助突然站了起来，转身面向鸣人。
　　“我……想要一直一直和鸣人一起……”
　　鸣人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佐助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很喜欢很喜欢鸣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小佐助的声音有些颤抖。“鸣人讨厌我吗？”最后他问。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积起了水汽。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真实性。
　　“不！！我很喜欢，啊，我很爱佐助，很爱很爱……我比任何人都想陪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他笑着弯下腰低头吻了吻小佐助的额头。
　　就让他再自私一点吧，他知道现在的他说的喜欢和自己所想要的不同。
　　可那又怎么样？
　　旋涡鸣人喜欢宇智波佐助。他不需要回报。
　　但是否可以让他把这些当作是佐助对他的回应？
　　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被所爱的人爱着的。
　　让他觉得，宇智波佐助也是喜欢着漩涡鸣人。
　　佐助盯着深蓝色的被子，发现眼前的蓝色色彩在慢慢加深。
　　有水珠滴在上面，一滴连着一滴，在被褥上渲染出一圈一圈的花纹。
　　他伸出手摸了摸脸颊，上面湿湿的，他把手指移到眼角那里也是湿的，水正从那儿流下。他又将手缓缓放下。
　　“好笑的事……原来对你来说这只是好笑的事。”他的声音很低，低到他自己都快听不见。
　　水珠仍然在不停的下落。
　　他知道，这叫作哭泣。
　　自从灭族后他几乎不再哭泣，似乎他的泪湖在那天已经流的快要枯竭。
　　他唯一的两次流泪也都不全是为了自。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的情形，第一次是在终焉之谷他半跪着而鸣人闭着眼躺在自己的身边；第二次是在海边在知晓鼬的真相下决心要摧毁木叶。
　　而这第三次则是在这里。
　　他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脑海中却一直回放着这样的对话：
　　“我很喜欢很喜欢鸣人……”
　　“我也很喜欢，不，是很爱很爱佐助！”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约好了哟，鸣人，你答应了。”
　　“是啊～我可是绝对不回放开佐助的哦～因为我很爱佐助嘛～所以佐助你要做好被我抓住然后被死缠一生的准备哦～”
　　“哈哈，好啊，来找我吧～”
　　……
　　这些话，他确信他们说过，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说的。可他仍信着，连他自己也为之感到惊讶。
　　没有任何依据，可他仍然固执的相信着。从他睁开眼的那时起一直一直相信着。
　　可在鸣人的神情和动作证明真的发生过什么事的同时他也将其下了“好笑”的定义。
　　原来自己的喜欢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件好笑的事。
　　“哈哈哈……”他喘着气笑着“是啊，真好笑。”
　　他感觉手指在不自觉的向内弯曲，逐渐收拢，掌心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向外流失。
　　这双手，什么也抓不住。握紧，松开，里面空无一物。
　　他可以握剑，可那把剑最终会掉下。然后看见掌心里血迹，或许是他的也或许是其他不知名的人。
　　可那里还是空的。
　　他原本以为他可以紧紧抓住些什么，比如＿＿一双手。不需要太大，不需要太嫩，也不一定要那么温暖。仅仅是一双手而已。
　　可现在呢？
　　鼬的手他永远抓不到，母亲与父亲的手也只能在梦中看见，他甚至不敢去碰，而鸣人……他是不能也不会去抓了。
　　他喜欢鸣人，喜欢那个坚强的阳光的一直笑着的人儿。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鸣人，即使是他自己。
　　他已经不能再犯相似的错误了，这世上值得他保护的人不多，不多。
　　可他不甘，他怎么能甘心，他现在甚至想要把他的太阳紧紧握于掌中，不让任何人看见碰触。
　　他只能握紧拳头，紧到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他什么也抓不住，啊，他知道，他知道……
　　所以才让鸣人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他不想伤害他，真的不想再次伤害他了。
　　给他一点时间吧。
　　不要太多，只要让他等到这不知为什么还停不了的泪停下。
　　只要让他能恢复平时的那副淡漠的表情。
　　只要让他控制住想要伸出的手。
　　就这点时间而已，这样他就可以继续伪装下去，继续待在那个人的身边。
　　只要一点时间就好，他仍然是鸣人的羁绊，是他一生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不会太亲密也不会生疏，在那人结婚时去远行，在他的孩子生日时送上最好的礼物，在……
　　这些事不是他想要做的，可他却要做得比谁都好。
　　是的，是的，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去面对了，他就能去做了，他就能相信了。
　　他可以忍受，再怎么疼他都可以忍，所以再给他一点时间……不要让鸣人看见这样的他。
　　“佐助，香磷不在耶！你要吃什么？”他握着的手松开了。
　　时间，不够。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
　　“混蛋佐助你说句话啊，我可是为你把整个宅子都翻了个遍诶！”鸣人在走过来，他没动。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了，不要再看了，不要过来。
　　“佐助？”
　　他打掉了那指伸过来的手。
　　“你……”他听见了这个字。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
　　“佐助！”他刚才一定颤抖了，因为鸣人的接触。
　　他被迫抬起头直视鸣人。那只手微微松了松。
　　“放开。”声音有些沙哑。
　　“佐助……你哭了？”他的声音全是不可置信。
　　“我叫你放开！！”他用手去扳那只他想紧紧抓住的手。
　　“不！！你告诉我怎么了？？”鸣人在盯着他。
　　“告诉我，佐助。”
　　“……鸣人。”他闭上眼。
　　“既然是好笑的事，那么请你不要再管我。”不，不，他不是要说这个。
　　“不要再接近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不是的，他知道鸣人没有怜悯过他……不是的，他不想要鸣人远离，不是的……
　　“……什么？”
　　“给不了就不要给我希望，你知不知道那样对我来说有多残忍？”他阻止不了，这些话就那样蹦了出来，就像那些眼泪至今仍在流淌。他不再看鸣人的表情。
　　“是啊是啊，宇智波佐助喜欢上了漩涡鸣人，TMD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觉得很恶心对吧，觉得很好笑对吧？是啊是啊，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真TMD的恶心。所以不用掩饰，不用勉强，不用特意来碰我，不用！！”他越说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在吼。
　　“我会离开的，不会把你囚禁起来，你放心。我不会……”他没法说下去。
　　不是因为不想说，不是因为说不了。
　　是因为他的嘴被封住了，被温暖的柔软的东西给贴住了。
　　他看得清鸣人皮肤上长着的细小毛发，他们离得是那么近。
　　“混蛋佐助！！”鸣人在他耳边吼。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混蛋？！”
　　“恶心？开什么玩笑？！鬼才会有那种感觉！！”
　　他被抱住，被紧紧的抱住。
　　“混蛋佐助……”
　　像梦一样，像以前做过无数次的梦一样。
　　“鸣人……”只能唤着他的名字。
　　“我从没有骗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你明明有那么多缺点，明明是那么恶劣，可我却没有一点不喜欢，我甚至觉得可爱……会想：啊啊，那就是佐助啊，是佐助啊。
　　“漩涡鸣人喜欢宇智波佐助！！”忽然的一声大吼，震得痛了他的耳，震憾了他的心。
　　“嘿嘿，这句话我很早就想吼了哦，怎么样？呐，耳朵痛吧，这是惩罚哦。”他把整个脸埋入愣住的人的颈部，“不许推开我。”
　　空气的流动变得滞缓，佐助听得见呼吸声，听得见布料吸水声。
　　他用的很大的勇气，才抬起了手，放在鸣人的背上。
　　“……你能保证自己不后悔吗？”自己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胆小他已不知，或许面对这个人这个最珍视的人他唯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害他。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对自己的选择后悔过？”
　　不会后悔啊。
　　这可是他的幸福啊，他怎么会后悔呢？
　　佐助觉得自己似乎在笑，他终于用力去抱紧去抓住了。
　　不会再放开。
　　“鸣人～佐助～我们回来啦～今天吃大餐哦～”水月的声音在大宅中回荡。
　　“白痴水月！万一佐助还在睡午觉怎么办？！白痴！”香磷有一掌死他的冲动。
　　“恩。”重吾对香磷表示赞成。
　　“切，那把东西放下咱们去看看不就得啦。麻烦死了。”
　　于是购物归来三人组浩浩荡荡向目标房间大步迈进。
　　“鸣人，佐助我们进来了。”水月没有敲门直接边说边拉开了门。然后他获得了来自顶顶有名的宇智波后裔的眼刀一枚。
　　“……”他退到了重吾身后。
　　“你们才回来啊，我都要饿扁了！”鸣人如往常一样说着这话，虽然在他的手边放着一个空碗。
　　“果然是吃货啊你，嘛，今天算你走运，本小姐就给你多露几手。”香磷推了推眼镜。
　　“太好了～呐，佐助想吃什么？我想要吃……还有……给你说哦……”鸣人说个不停，几乎无视了门口站着的三个人。
　　“那两个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水月听见重吾说。“有吗？”他不觉得啊。
　　“恩，今天天气果然不错啊。”香磷笑着转身一手拉一个，“你俩过来给我帮忙。”
　　她悄悄回了回头，眇见了从那个从前心爱的少年脸上流露出的笑。
　　以及无法掩饰的喜悦。
　　总算成啦，两个苯蛋，她愉快的想。
　　恩，今天的天气果真很好。
　　后遗症之四灿灯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