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舞姬》邈然然

30、蛇女惨恋

　　第二天一早，席穆收拾好东西，叫碧水在店里休息，她一个人出去。
　　“师姐你去哪里？”碧水问。昨晚没睡好，碧水显得懒洋洋的。
　　“小东子说这里附近有个小村子，之前村民一早=直生活得好好的，但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一夜之间村民们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已经荒无人烟，我觉得这里一定有什么古怪想去看看。”
　　“师姐怎么知道这些的？”碧水问。
　　“哎呀！我们这个小东子什么都知道，就跟八卦先知一样，你问他什么他都能给你说出一段来，我昨晚就是随便找他聊聊，他告诉我的。”席穆好笑道。
　　“他一个小孩子的话可信吗？就算是真的，我也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碧水嘟囔道。
　　“哎，往往他这样的孩子就是能得到最多信息的，而且听他说他好像有很多很厉害的朋友，很多事情都是他的朋友告诉他的。”
　　“我也去！我不想一个人呆着！”碧水拿上自己的东西，挽着席穆的手道。
　　“去吧！就是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别又把你给吓着了！”
　　“我什么都听师姐的再不敢乱动乱说了。”碧水保证道。
　　席穆和碧水沿着密林一路走下去，然后是一片竹林，这里的竹子生得十分青翠挺秀，偶尔有些竹枝横生挡住去路，席穆就挥剑砍去，碧水跟在后面四处张望，说：“这里好生阴凉！竹子也长得青翠！咦，这根竹子怎么这样长的？”碧水眼前横生着一根青翠欲滴的竹子，特别惹人注意，席穆只顾在前面开路，没有听到碧水说什么，碧水伸手去把这根竹子拨开好过去。碧水抓住这根竹子，只感觉阴凉湿滑，心里一惊，就想甩开。可是这个时候这个竹子居然张开嘴巴向她游过来！碧水定睛一看却是条青竹蛇，挂在竹子间，如今被她抓了一把，怒了！
　　那青竹蛇张开嘴巴游到碧水眼前，吐着信子和碧水对视。碧水盯着这蛇，竟然丝毫都不害怕。
　　“孽畜！”席穆挥着剑过来，欲斩这蛇，碧水忙挡住席穆的剑，道：“师姐！放了它吧！”那蛇竟然听懂了似的，悄悄游走了。
　　“没被咬到吧？”席穆关心碧水。
　　“没有……”碧水好像有所思索。
　　“蛇喜阴，恐怕也不止那一条，你小心些！有些蛇是有毒的。”席穆提醒碧水。
　　“师姐，你怕不怕蛇？就是……如果跑到你跟前，你怕不怕？”碧水跟上席穆问。
　　“我当然怕！蛇阴冷狡猾，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碧水道。
　　“你那是吓傻了吧！”席穆没好气道。
　　“真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不知道为什么？”
　　“嘘！”席穆示意碧水不要出声，原来她看见一片荒芜的村落，到处都是野兽。
　　“啊……”碧水捂住嘴才不让自己发出惊叫。
　　“好多野兽！”碧水和席穆俯下身体，躲在一片倒塌了一半的屋檐下。
　　“啊还有好多的蛇！”碧水看着蜿蜒而过的蛇群，呼道。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沦为野兽聚集的地方了，看来也查不出什么，我们总不能抓着一头野兽问吧！走吧，我们回去跟师父说明一下就行了。”席穆拉拉碧水，准备走了。
　　可是碧水非但不走，还朝那些野兽走过去。碧水对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似乎没有一点认识，她就是觉得有一股力吸引着她，要她去探个究竟。
　　她看见了一条蛇！
　　大蛇！
　　脱下了蛇皮，从竹林里走出来……是的，走出来！因为她已经是个人！她有脚，光着脚！
　　“姑娘，不穿鞋走在这山上可不行！来！我的鞋给你！”一个砍柴的青年看见她，把自己的鞋子给了她，她不嫌弃他的草鞋，高高兴兴地穿上了。
　　“小心！”
　　碧水被席穆带着飞离此处。
　　“师姐你看见了没？”耳边呼呼的风声，碧水紧握师姐的手。
　　“看见了！一个穿着很长的衣服的女人，唱着歌谣走了过去！一身鬼气，此处定有什么古怪！”席穆头也不回道。
　　“啊……你看见的这个啊？”碧水有些失望。
　　席穆的功力毕竟有限，带着碧水飞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只能用跑的。
　　“师姐那么着急干什么？歇一会儿！”碧水气喘吁吁的。
　　“这里到处都是幻象，我怕我们待久了就会掉进去了。”
　　“这么说还真的是妖气冲天啊！只是这跟我们峨眉有什么关系啊，都不知道谁造的谣……”碧水道。
　　“哎，两位姐姐！”小东子迎面跑过来，“快回去吧，峨眉来人了，好像要找你们回去！”
　　“有什么事吗？”席穆摘掉自己白衣上洒落的竹叶，担忧道。
　　“不知道！咦，你们跑到里面去了？”小东子好奇地问。
　　“就是啊！你是不是又知道点什么？”碧水拍拍身上的落叶，问小东子。
　　“那是！我告诉你们……以前啊那个村有条蛇仙，都已经修炼到能化人而活，有个青年和她相恋了，生活在一起，可是村民们不干啊，就赶他们出村，他们没有办法就在那边，你看，那边有个茅屋，就在那边搭了个茅屋生活。后来，她怀孕了，要生产的时候，难产，青年就到村里请村民帮忙，可没有人愿意帮忙，不但不帮忙还把他囚禁了起来……那天夜里，蛇仙发怒了，她进村去找她的丈夫，找到后两个人逃出来，可是村民们一路追赶，蛇仙本来就要临产，累得倒地不起，血流不止，可是村民还要杀死她，她的丈夫替她抵挡了村民的棍棒和剪刀，死在了蛇仙面前，蛇仙痛苦之中就化为大蛇，扫荡了村子……后来，除了血迹，没有人知道蛇仙和她腹中的孩子怎么了……”
　　席穆和碧水为这个悲惨的故事难过，不禁叹气道：“异类难容，本来也不是谁的错，只是……大家其实都可以再宽容一点的……”
　　碧水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茅屋，竟然不自觉地流下来眼泪。
　　“所以现在那里也是没人敢去的，据说都是野兽出没，你们都看到了吧？”小东子道。
　　席穆点点头，道：“你知道的还挺多的，你都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我的朋友，知道一些，就告诉我了。”
　　“想必你那朋友年纪挺大的吧，这么久的事都知道！”席穆道。
　　“恩，碧水，你又怎么了？”席穆发现碧水在擦眼泪。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难过！”
　　“我们先回峨眉吧，好像有事发生，师父派人找我们了。”席穆道。碧水点点头，三个人走着经过无涯堡，任重子啊门口拦住了她们。
　　“你们是要回山上去了吗？我看见峨眉派人下来寻你们了，听说上面闹蛇灾，我给你们准备了点硫磺粉，你们带回去，以备不时之需。”任重二话不说，吩咐人抱了两大坛子过来。
　　席穆想拒绝，又想人家一片好心，再说峨眉上还真是缺这东西。
　　“你们家不但银子多，怎么硫磺粉这样的也不少？”席穆忍不住问。
　　任重摸摸头，笑道：“听我娘说是我出生没几年，这里就闹蛇灾，我娘就准备了好多这东西，洒遍了无涯堡，为此还着了好几次火呢！”
　　“我替师父谢谢你的好意了。”席穆道。
　　“不够我这还有，你来个信我就给提上去……”任重赶紧道，好像怕说晚了席穆就听不到似的。
　　席穆心里记挂着峨眉，无心久留，抱着任重给的坛子就往峨眉山上赶。
　　“路上小心！小心火！”任重看着席穆和碧水的背影，喊道。
　　回到客栈，峨眉的两个弟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了席穆和碧水就要拉着他们回去。
　　“你们那么急，是师父有事吗？”席穆问。
　　“不是，师姐……你不知道……那蛇妖，又来了……还抓伤了一个小师妹，和雪梅一样，都被吓傻了，这两天还高烧不退，胡言乱语……唉，师父怕你们两个人势单力薄，不知会遇上什么，所以要把你们召回去，也好帮着师父维持秩序，现在姐妹们都人心惶惶，甚至有人都想偷偷下山逃了！”
　　“怎么这么严重！这蛇妖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早之前就听说峨眉山上有蛇，可是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怎么现在都跑出来了？”席穆喝了一口水道。
　　“难道说祸起峨眉还真的有点根据？山下妖气频现，山上蛇妖出没，这不会是巧合吧！”碧水道。
　　“不管那么多了，先回去吧！不然师父该着急了。”
　　“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