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My Eyes》遥篁

11、扑朔

　　“嗯？”她不耐地皱皱眉头，说：“你认识赤司家的人？”她勾起红唇：“那你也去死吧。”
　　话音刚落，夏目就感觉脖颈一紧，红衣女子的一只手狠狠掐着他的脖子，就这样把他举起来，双脚不再踩在地面上。
　　下意识地挣扎，夏目却发现，无法撼动她的手指一丝一毫。
　　“住手！”是介。
　　“不……要……过来。”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本能性的认为，介无法打败眼前这个和赤司织姬很像的女人。
　　“但是！”
　　夏目呼吸很是困难，几乎要停止挣扎的时候……
　　她松开了手。
　　“你，身上有余的味道。”她附身凑近夏目的脸，嗅了嗅后，说出这句话。
　　站起身，复杂的看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夏目，渐渐隐去。
　　“等一下！”夏目急忙喊出，但人已经不见了。
　　“夏目！”介忙跑过来，问：“没事吧？”
　　“我没事。”
　　夏目压下满心的疑惑，微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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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咪老师，你知道关于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眼睛被一个红绸遮住的女……妖怪吗？”夏目迟疑的说。
　　“女妖怪？”躺在软垫上的猫咪老师睁开眼又闭上：“自称是余的那个？”
　　“是的！”夏目凑到猫咪老师身边，有些激动地说：“老师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三个字，把夏目所有的积极态度都打击没了，坐回原地，不过听到下一句立刻又兴奋起来。
　　“不过丙对这些事情挺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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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很华丽的红色长振袖和服，红色长发，眼睛被金边红绸遮住，自称是余的女妖怪是吗。”丙吐出烟雾：“不要找她。”
　　“为什么？”夏目眉眼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找到她，有些事情才能弄清楚。”
　　“真是的……”丙叹了一口气，双眼对上夏目的：“我估计没等你找她，她就会来找你了。”
　　“啊？”
　　“是的。”是除丙外，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回头看，是话题之人。
　　她正用极其慵懒的侧身睡姿躺在榻榻米上：“余乃绯。”
　　“你来是……？”
　　“问你一些事。”
　　“那……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
　　“考虑。”
　　那就是还有转机。夏目暗自松了口气。
　　“余问你，你认识的赤司家人叫什么名字？”
　　“赤司织姬，她的哥哥叫做赤司征十郎。”
　　“这代赤司家有两个人吗……余再问你，窗台上的那瓶白色风信子为何有余的气味？”
　　“那是赤司织姬的，因为一些事情被我捡了回来。”
　　“最后一个，赤司织姬在哪里。”
　　“我不知道。”
　　这句话一出，气氛立刻变了，夏目察觉到丙和猫咪老师已经瞬间僵硬了身体。
　　“你问余吧，三个问题。”
　　与丙和猫咪老师不同，她还是极其平静，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
　　“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丙和猫咪老师几乎是拼命和夏目使眼色。
　　“金色。”
　　绯没有动弹，语调也没有变。
　　“你的眼睛因为什么原因要遮起来。”
　　丙和猫咪老师浑身都在冒冷汗。
　　“被夺走了。”
　　绯还是没有动弹，呼吸也丝毫没有紊乱。
　　“赤司家的人对你做了什么。”
　　这下子，丙和猫咪老师没有反应，或许是，已经石化掉了。
　　绯，反应也很大。
　　没有动。
　　只是气势全开。
　　威严，高贵，华丽，优雅。
　　帝王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杀伐决断，一声令下就可以夺走任何人的性命。
　　夏目几乎是全身都在抵制着，不要跪下。
　　“夺走了我的眼睛。”
　　绯的话音一落，气势也随即收起，夏目大大松了口气。
　　“问过了，那就给余准备好房间。”绯站起身，繁复的和服变成衬衫长裤：“不然余就住在你这屋里也可以。”
　　“？”这是一人一妖一猫脸上一致表情。
　　“余没有落脚地，所以，余要住这。”红绸消失，红色瞳孔分外妖冶。
　　和织姬的冷静疏离不同。
　　“啊！”夏目贵志一惊，她说的不会是……
　　“是的，就是那个意思。”绯一挑眉：“既然你认识赤司家的人，那就替他们还债吧，我心情好会告诉你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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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神秘张狂的绯住了下来。
　　当夜，夏目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位于九重天上俯瞰人世间，看的不是现在过去，而是未来……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众叛亲离，兄弟残杀……
　　这些，看惯了，也就淡然了。
　　这……
　　不是人能接受得了的。
　　接受得了这些而且还淡然处之的……
　　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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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目醒了。
　　他身旁的红发少女酣睡着，眉眼安详。
　　“织姬……”夏目不由自主喃喃说出这个名字。
　　红发少女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略迷蒙的双眼。
　　不过，那迷蒙不过几秒。
　　很快，就被轻蔑自傲代替。
　　“你醒了啊。”
　　她坐起身：“醒了，就听余说个故事吧。”
　　夏目没有动弹，静静地听少女娓娓道来，双目不可置信的瞪大。
　　“难道说！”
　　“如果余没猜错的话，余的眼睛在那名为织姬的少女，和她的哥哥，赤司征十郎身上。”红眸若有所思掠过夏目身上：“赤司家的人，倒真是好手段。”她自嘲笑了笑。
　　“那眼睛，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吗？”
　　“肯定的。”她肯定地说：“余眼睛所带来的力量，凡人根本无法承受。除非那二人天赋异禀，否则早就死了。不过照你的话来看，哥哥没事，妹妹有事。”
　　“有办法把你的眼睛拿回来吗？！”
　　“有，但也没有。”绯眼睛黯淡下来：“拿回来也可以。但是，赤司织姬和我的眼睛……”
　　剩下的话，绯没有说出来。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自己的考量。
　　赤司织姬和我的眼睛，比起是因为没能承受住力量身体虚弱，更像是……
　　因为缺失力量而身体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