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苏心依旧》素雪尘

3、02.莉思的日常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因为下起了大雨，莉思外出的计划泡汤了。

　　“下午要怎么过啊？——唉~”莉思坐在电脑前，斜倚着电脑桌，一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电脑又玩腻了……”
　　“玛丽，你有什么打发时间的好主意么？”把头转向身后专属于她的女仆，莉思有气无力地问。
　　“莉思小姐，你可以去找立雪小姐或迪诺少爷陪你玩。”玛丽微微欠身道。
　　“嗯…立雪肯定是在训练室和罗马里奥或观月练体术，迪诺哥哥也许和家教们在上课。——哎~我呆在哪都好像格格不入的样子，还是算了。”

　　玛丽闻言神色微动，然后有些迟疑地问：“为什么立雪小姐那么喜欢锻炼，莉思小姐你却一点都不喜欢呢？”
　　“谁知道，反正各有各的兴趣爱好，立雪喜欢的我自然未必喜欢。况且，她其实也不喜欢锻炼哦，只是她把锻炼身体当成一份事业来经营而已。身体变强了的话，就像事业成功了一样，能让她充满自信吧。——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啦。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莉思一脸沮丧，“我只知道自己好想快点长大。”
　　“那…莉思小姐你真正的爱好是什么？”玛丽比起好奇，更像是在没话找话：“不只是吃喝玩乐吧？”
　　“就是吃喝玩乐，不行吗？”莉思一脸不服的嘟起嘴，这让她的脸显得十分像个包子：“还有……哎~算了，说了你也许会用奇怪的目光看我的，还是算了。”

　　见莉思如此，玛丽觉得有点无力和无奈：“是看漂亮的男女吧？”
　　“呃——！？”莉思一脸难以置信回过头盯着玛丽，“我平时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她脸颊开始微微泛红，似是十分不好意思。
　　“是啊。”玛丽生性温和，就算是说着怪责人的话，她的神色也是温柔的：“你还好意思问呢？平时外出，你一看到长得好看的人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我要是不拉着你的手，你好像都要跟着人家跑了似的。要不是你还小，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是、是吗？”只有这种时候，莉思无论如何都装不出小孩该有的模样来蒙混过去：“抱歉，哈哈…”干笑了几声，她忍不住小声而迅速地嘀咕了一句：“其实是YY男男和女女。”

　　“莉思小姐你不用向我们这些下人道歉。——对了，你刚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玛丽刚微笑完，又严肃地板起脸追问一句。
　　“没、没什么。看俊男美女你不觉得是一种享受吗？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莉思明显有些慌张，“而且，那不是叫‘盯’，而是叫做‘欣赏’，你懂吗？”
　　“是，是。但是，换做是你，你喜欢被人这样欣赏吗？”
　　“不喜欢。”莉思立刻否定，“但是，如果‘她’或‘他’长得好看的话就例外。”
　　“……”

　　“嗯…我决定了——玛丽，我要去看迪诺哥哥。”莉思突然拍桌而起。
　　“为什么突然…？”
　　“因为迪诺哥哥他长得还算不错。”莉思说着就往房外跑。
　　“是吗？呃！”玛丽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至莉思的身形消失，她才暗自叹了一口气道：“哎~现在的小孩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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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罗涅家的书房内，迪诺正在上他最讨厌的数学课。
　　教他数理化的家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方脸小眼，棕发蓝眼。体型有些发胖，但整体看起来并不算难看，脾性倒是个挺和气的人。据说是罗马里奥的旧友，名叫佐罗斯。

　　“迪诺少爷，迪诺少爷，你又走神了。”佐罗斯用书敲着迪诺的书桌提醒道。
　　“抱、抱歉，刚才说到哪了？”迪诺一脸抱歉地挠挠脸颊。
　　“哎，迪诺少爷，你跟我道歉又有什么用？你应该说抱歉的人是对你充满期待的老爷啊。”
　　“对不起。”迪诺的声音不自觉地低落了下去。
　　“算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吧。”佐罗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也不是想干嘛，就是…觉得数学太难懂了。”迪诺有些无措，“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无论是不是故意的，我都没有怪你。”已走到门口的佐罗斯顿住身形，稍微回过头道：“我只是希望迪诺少爷你可以向立雪小姐学习一下。”
　　“向立雪学习…什么？”迪诺一脸不解。
　　“上午的时候，立雪小姐向我请教了高中的数学问题。”佐罗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愣了许久，迪诺才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什么嘛，你不知道立雪她有前世的记忆才会这么说吧。我怎么可能和多活一世的人相比呢，要是……”
　　“要是我也可以多活一世，一定可以像她一样厉害…吗？”稚气、但故作老成的童音打断了迪诺的话。
　　“莉思？！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刚刚。”莉思轻身一跃，便坐上了迪诺面前的书桌。
　　只见，她此刻的表情没有了平时的戏谑和小孩子的天真，倒是有些阴郁。

　　“你刚才说……？”迪诺满脸惊疑，“你也知道立雪有前世的记忆？”
　　“嗯。而且，我也同样拥有前世的记忆。”莉思的表情前所未有地认真。
　　“你、你说什么？！”迪诺睁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骗人的吧？”
　　“世界很大，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莉思一脸鄙夷，“你不是听三岁的立雪坦白过了吗？怎么还是这种反应？你的接受能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啊，这要怎么在奇人辈出的黑手党世界混下去哟，少年？”
　　“啰嗦！——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怪胎？”迪诺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却不知是真的害怕莉思和立雪，还是被莉思调侃他的语气给气的。

　　“怪胎？”莉思看着迪诺的脸一愣，随即别过头露出一个浅浅的苦笑：“还真是贴切的称呼呢。想必，立雪的反应也和我的一样吧。——那么，如果你是像我们一样的怪胎，你会怎么办？”
　　说话的同时，莉思抬眼看向窗外，发现雨好像越来越大了，空气中的丝丝冷意让人心都感觉到了凉意。
　　“……”迪诺被莉思反问得有些错愕，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的他不禁低头沉默起来，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莉思亦跟着他静默一会，随后看似自顾自地说道：“如果你也和我们一样，这一世多半也会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而努力活着吧。”
　　“……”

　　“我们前世都是中国人。我是大学日语专科毕业的，曾为某些原因很拼命地学过意大利语和英语，成绩一直很不错。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学了，因为曾经的学习累得我想吐。
　　“而我听立雪说，她只有初中毕业。小学时成绩很好，初中时被英语拉了后腿，所以成绩一直都是半死不活。她人也很懒，没认真学过习，据说毕业考前一天都还在看小说。所以考出来的成绩前所未有的差。因为讨厌学校，家里也没什么闲钱，后来干脆不读了。——也许她对此有遗憾吧，刚学会走路和说话不久，就开始用电脑及网络学了很多东西。
　　“刚开始时，她还对着满屏的意大利语操作系统一筹莫展呢，后来我看见了，告诉她我会意大利语后……嘛，我们互相诉说了各自的过去，然后我帮她装了中文的操作系统，还开始教她意大利语。”
　　说到这，莉思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再言语。

　　“你们，为什么都要告诉我这些？”看着莉思的侧脸，迪诺不禁闷声问道。
　　“为什么？”莉思反问着自己，“也许只是憋得慌吧。
　　“背负太多的秘密，会觉得很累的。而且应该是有人问立雪‘你为什么那么聪明’之类的问题了吧，以立雪那正直较真、且老实过头的个性，多半会全盘托出地回答‘我不是聪明，只是比你们多活了一辈子而已’吧。——哈，这样的立雪还真是比小孩还小孩啊，认真得可爱。”
　　一说到立雪，莉思就一脸笑意，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霾。
　　“是啊，立雪有时一点都不像个活过一世的人。”迪诺脸上此刻也不禁露出笑容，“当时我执意要她叫我哥哥，她立刻就答‘不要’。再问她为什么，小小的她就一脸严肃地说什么‘因为我还记得前世的事’等等一大堆的话，当时我还听不大明白呢。后来明白了也不大相信她的话……”似是在回想过去，迪诺也不再说话。

　　“呐，迪诺。”莉思突然转过头紧盯着迪诺。
　　“什、什么？——抱歉，你忽然间改掉称呼，我有些反应不过…”
　　“你很喜欢立雪吧？”莉思看似没来由地问，其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端倪。
　　“呃？嗯。你不喜欢她吗？”迪诺有些摸不着头脑。
　　“喜欢。”莉思湛蓝的双瞳中像闪耀着某种逼人的光芒，她如宣誓一般认真地道：“我很喜欢立雪。”
　　“……”直面着莉思的迪诺愣了下，而后笑了：“我也是，很喜欢。”

　　莉思如审视人般看着迪诺半晌，这才移身跃回地上，看似要离开书房的她背对着迪诺：“告诉你这些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希望你能努力一点，尽全力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别给自己的人生留有遗憾。因为，谁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下辈子。”说完，莉思便向门外走去。
　　“谢谢。还有——刚才…对不起，说你们是……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真心实意的迪诺有点着急，“我、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莉思停住外出的脚步，回过身直视着迪诺的双眼：“没关系。——想必，立雪也是这么想的。”
　　“真的吗？”
　　“真的。”

　　“对了，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去看看立雪。”
　　“我也去——啊！！”
　　“你居然这样都能摔倒，看样子你之后还要摔好多次吧。既然这样，我先走一步了，你自己一路小心，自求多福啦。再见，废材哥哥。”没等迪诺站起来，莉思就快步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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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越来越暗，阴阴沉沉的天空让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压抑。
　　莉思看着窗外的雨雾，觉得今天的自己有点奇怪。而此刻，她心里则有点纳闷：我刚才会说那么多，莫非是因为这天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