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苏心依旧》素雪尘

11、03.告别与相遇

　　“虚，是没有心存在的怪物，是以遵循本能和欲望为上的野兽。”阿西多冷冷地看着月姬，眼神中透着隐隐的厌恶。
　　“随你怎么说。”对于阿西多的态度，月姬不屑一顾地嗤之于鼻，“我来是想问你个问题，想不想回答随便你。——我想去一趟尸魂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月姬神色认真地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男人。
　　“去尸魂界？！”阿西多一惊，“你要去尸魂界干什么？”他下意识地反问道。
　　“反正不会是去搞破坏，你要一起回去吗？”月姬重复地问了遍。
　　阿西多似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才默然说：“我不回去了，我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不能一起回去就要一起战死在这里吗…你还真是固执得无可救药。”月姬抱着手肘、摇了摇头地叹了口气。

　　“你到底要去尸魂界做什么？”阿西多依旧不放心地瞪着月姬。
　　“要做什么…吗？”月姬寻思着低下头，“我有自我意识以来都没有出过虚圈，只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而已。或许，也可算作是去别的地方避避难吧——我遇到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在虚圈被畏称为‘空中女王’的你，还有什么虚能让你要去避难？”阿西多明显不相信月姬的话。
　　“女王…吗？这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虚圈比我强的虚多得是。而且……”月姬皱起眉看向阿西多，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阿西多也不耐烦地拧起眉头。
　　“没什么了。”
　　月姬无法想象这个认真尽职的男人，在得知尸魂界有人叛变时会是什么反应，她竟有些不忍打击他。因而，她便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认识浮竹十四郎吗？”
　　“浮竹十四郎？”阿西多一愣，“你问这个干嘛？”

　　“我说，为什么我的每个问题你都要反问？你就不能好好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月姬终于难忍心中的火气。见对面的男人依旧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她又瞬间泄了气：“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不久之前，我吸收了一个大虚之后，脑子里就满是这个名字。你知道的吧，大部分虚吞噬别的虚时多多少少都会承接下一部分的记忆。而我，无论吸收哪种虚都会完全继承它的所有记忆。
　　“那虚死活都惦记着一个死神|的名字，不是很奇怪吗？它之前一定是吞噬了某个对浮竹十四郎执念很深的死神，才会有这么深刻的怨念吧。我…有点想去看看这个死神的真面目，好掩盖脑海里的这些模模糊糊的烦人记忆。要知道我现在睡觉都会梦到一个女人在叫这个名字，简直不能更烦人。”月姬一口气把话说完，就无奈地耸耸肩：“就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浮竹…十四郎是死神？”阿西多语调不自然地迟疑了一下。
　　“因为有‘浮竹队长’这样的称呼啊，我可不认为这是对人类的称呼。”
　　“的确……”阿西多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浮竹队长是一位很高尚的死神。我可以告诉你的就这么多，请你离开吧。”他说着，便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了。”

　　月姬自知再问阿西多什么，他也不会如实回答，因而毫不迟疑地站起身：“你保重。”月姬道完别转身就往洞外走去。
　　站在洞口刚要往下跳的月姬犹豫一下，终是转过身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想再回尸魂界了吗？”
　　“没错。——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就好。在我回虚圈之前，你可别死了啊。”月姬话音一落，其身形就往洞外的悬崖跳跃而下，再也没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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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刚回到地面，月姬就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呼救声。
　　“月姬大人，在那边，去看看吧。”许久没说过话的洛伊说完就腾身而起，扑腾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真是的……”月姬有些无奈地闪身追上。

　　眨眼间，月姬就看见不远处的沙丘上，一个小小的白影正被一只亚丘卡斯飞速追赶着。而洛伊已变回原身，此刻正向那只亚丘卡斯飞扑而去。
　　那是一只小小的白色雏龙形的虚，背上有一对小小的羽状乳黄色翅膀。面具在脸部的上半截延伸到头顶和长耳之后，反倒有些像额头的护甲。全黑色的大眼晶亮无比并泛着水雾，似是在哭。它的身长连同和它身体一样长的尾巴，加起来都不足一米。加上它身上一处长一处短的白色绒毛，模样倒是十分可爱。
　　此时，小虚正没命似的向前跑着，叫着。
　　随后，不知道是月姬出现的太突然还是小虚紧张过头的原因，它连看都没看前方一眼就一头撞在了月姬的脚上，然后朝后摔在了地上，还蜷着身体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吃痛地两爪抱头痛呼起来：“痛、痛、痛、痛死我了……”边说，还边吧嗒吧嗒地流着眼泪。

　　“喂，你没事吧？”月姬走上前尽量柔声问。
　　“呃？”泪眼模糊的小虚这才抬头看向月姬：“你、你是谁？”放下抱头的前肢，小虚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并认真打量起月姬。好一会后它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它自己的后方，发现追赶着自己的虚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鹰形的大虚。但他并没有扑上来的意思，只是高高地腾空而起，随即落身在自己面前的女破面背后，慢慢收起了翅膀。

　　“我叫月姬·维露亚，你呢？”月姬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问。
　　“怎么没见过你……”小虚小声地嘀咕着，似在努力回忆过去。
　　“你当然没见过我，因为我也没有见过你。”月姬理所当然地看着眼前的小虚，觉得它就是个白痴。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哈哈哈…对了，我的名字叫做徐静，请你多多指教。还、还有，谢谢你……对了，大…鹰…虚你叫什么名字？”面对着压迫感十足的两只大虚，徐静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让月姬和洛伊很是不解——我们就那么可怕吗？
　　“我叫洛伊。”
　　“哦，谢谢你，洛伊。”徐静用灵活的一只前肢挠挠后脑，眯着眼，像是在笑。

　　“你的名字好奇怪，是你身为人时的名字吗？”
　　“是啊，是啊。”徐静依旧眯着眼，月姬都要觉得它是在傻笑了。
　　“以你的灵压来看，你还是小虚，你才刚死了没多久吧？”说话间，月姬慢慢向小虚走去。
　　“是的。”见状，徐静终于睁开双眼，也不再挠后脑勺。

　　“这个地区都是大虚，很危险的，要不，我送你到边缘地带？”
　　“不用了，我想跟着你们，可以吗？”徐静歪着头问，声音完全是小女孩的声调，让月姬觉得它可怜兮兮的。
　　“唉……”刚想抱起它的月姬轻叹了一口气，缩回了手，“跟着我们很危险的。”
　　“我不怕。反正我自己一个时不是更危险吗？”徐静的大眼又眨了眨，模样看起来更可爱了。
　　月姬沉默着站起身：“随便你。——洛伊，以后你负责带它。”
　　“是，月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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