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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弃了这身份,隐姓埋名地去过一辈子平淡生活吧。管他什么南国,北国,什么打仗不打仗。我们在斜阳中相依相偎,看孩子们在院中打闹,你温柔地吻我的几丝银发,我为你斟满美酒。”
她幸福地计划日后的幸福生活,而他却甩掉了刀上的血,收入鞘中,从刚死在自己刀下的北国追兵身上掏出一份地图,指了指上面的澎城,说:“走吧,后天就能到了。”
她怔在原地,美梦发出了轰然的破碎声。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送你去澎城和亲。”
粘滞的沉默。
他牵起她的手,向一个方向坚定地走去。她想甩开他的手,但却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他握得太紧了。
“你以为,我爱你?”
是的,我爱你啊!
“开什么玩笑!你难道不知道我爱的是山治么?”
不!不是的!我爱的是你晔!
“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像他。”
不!不是的!
“啧啧,你露出这种表情干嘛?”
别、别这样快哭了一样,我,我不配。
“喂,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骗你啊!那是谎话好不好?”
不,每一句,我对你说的,都是我的真心啊!
“对了,北国是山治的家乡,这里有许多长得更像山治的女人呢。”
不……不……
晔,我不能就这样带你走。我们就这样逃避了的话,那南国的百姓又该怎么办呢?你曾告诉我,和亲是因为不想再在南国过那种无聊生活了,但我明白,你是为了那些百姓。为了你身为一国公主而守护着的百姓。你根本没有那么邪佞,我知道。
你守护的东西,我也会和你一起守护。
对不起,我要走了。对不起,我爱你。
她面无表情地落泪,她说:“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这次他没有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