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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子母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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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心虫,不止能增进两人的感情,某种程度上,还相当于一种契约——同生共死,没有谁能独活。
梁珺琬私底下又召见了梁珺鹤,告知他连心虫的功效,并询问他是否真心实意愿与秦九郎携手一生,非君不可,定要结成鸳盟。
梁珺鹤的感觉十分怪异。秦九郎闹这一出,必有所图。他要离开,不抓紧这人,往后有无机会那就天知道了。故他压下心中别扭,垂首装作羞涩,点头算应了他皇姐的问话。
梁珺琬盯了他半晌,最后叹气道:"你始终是个男子,养在女国,终究不适合你,跟了他也好,他虽有些小心思,但服下这连心虫,晾他也不敢亏待你,以后离了这儿,他乡好好照顾自己,朕能替你做的,仅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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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珺鹤回到自己的寝宫,秦九郎正躺在房顶上,对月饮酒。他没理对方,径直回了内间,躺床上睡觉。
夜色浓郁时,秦九郎一身夜里幽寒占了半张床。半夜,梁珺鹤醒来,望着身边人的睡颜,眼神复杂。
他皇姐说,连心虫一旦脱离丝茧,就需要人口中热息来温养。一个茧中一双虫,剥开茧后,含在口中一会儿,以口哺给另一方。
梁珺琬建议他主动。因为连心虫先沾惹谁的气息,就会对那一方更有利——秦九郎以后更顺从他。
此时,箭在弦上,梁珺鹤却心想,秦九郎难道没猜到连心虫可能使其中一人称为另外一种的附庸?
这一念头仅一瞬。梁珺鹤想要离开,迫不及待的离开。他盯着秦九郎的唇——那唇颜色比较淡,唇角天生向上,像是个极易亲近的人,谁想实际上这人性情古怪,凉薄而又多疑呢!
他靠近几分。已然可闻对方清浅的呼吸。梁珺鹤不反感,心跳有些加速。
不正常。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靠近这人的反应太怪异。
同床了这些时日,梁珺鹤早摸清秦九郎有时夜里睡着,整个人会陷入一种古怪的沉睡——很难叫醒,所以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梁珺鹤起身罩在秦九郎上方,摒除杂念,小心翼翼的垂首将唇贴在对方微凉的唇上,尔后用舌划开那微闭的唇,叩开齿关,舌吐唾溶,那一直温养于口中的两只小虫便分开,悄然沿着咽喉分别滑入二人腹中。
那一瞬,似乎有什么奇妙的火花在人脑海中炸开,梁珺鹤只觉一阵眩晕,两眼一闭人就倒在秦九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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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郎没想到自己稍微喝了点酒,在第二日有场硬仗要打的前提,他竟然能一沾枕便入睡入梦。
再次回归光怪陆离的梦境,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回他的梦止于木浔答应徐浩然待在他身侧与他暖床,这一次承接往下——
木浔恢复人形后,再次化作一妖娆女子去祸害红尘。徐浩然既不能适应他的变化,又无法眼睁睁看着与自己有夫妻之实的男子,以妇人之态去拈花惹草,勾三搭四。
他尚算有理智,还知道或许妖与人不同,以人的规矩去约束一只妖,太强妖所难,所以,他试图教会木浔忠诚与专情为何物。
木浔任性妄为惯了。他本来就因天生冰寒,常人不能亲近而习惯逗人的同时又保持适当的疏离。徐浩然与众不同的可以触碰他,让他尝到了欢*爱的滋味,又是除木羲之外,他看得顺眼的人,如同孩童嗜糖,他心中仅仅贪恋那份欢愉。
于是,两人必然要闹点儿事。一日,木浔在外吃酒吃得大醉,不自知变回男身,回到下榻处,正碰上出去会友归来的徐浩然。后者见他衣衫不整,放肆狂浪的模样,脸色便突地沉下来。偏偏木浔拉着他要去踏上快乐快乐,正醋头上的男人,哪里会轻易饶了放浪的情人,自然免不了缠绵折腾,直到第三日,木浔终于从温柔乡中修整好出门,发现三日前还贴上来讨好他的各式各样男子忽然都残了。
从那之后,但凡纠缠他的男子,无一不落得残废的下场。久而久之,就有传闻说他是毒美人,谁沾谁倒霉。
木浔换一张脸,招惹他的人同样没完好,渐渐甚至有人传有只善变化的狐狸,跑出来祸害男人专吸精气!
游戏莫名其妙的进行不下去,木浔一怒之下去找源头。这时徐浩然站出来承认是他的手笔,木浔反而一下就消气了。
本来就是让他快乐的游戏,徐浩然带给他的快乐远比那多,他自然更看重了。至于那些爱慕他而纠缠他,无辜遭罪的人,他根本就不曾多关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