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番外之小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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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公园里全是彩色的气球和卖糖果的小摊子，还有打扮成电视里各种角色的小孩。他们脸上化着彩色的妆，在人群中尖叫着兴奋穿梭。拐角处的Daryl坐在merle的摩托上，脚撑在地上，点了一支烟，上半身埋没在两栋楼之间的黑暗里，看着公园的小孩，心里五味杂陈。
Merle被抓进去，估计又得蹲上一段时日。无所谓了，反正Daryl已经习惯了没人照顾的生活。公园里有很多孩子，Daryl只注意了一个穿着便服，低着头从公园外围、安静无人的小道上走路的男孩。男孩的手臂紧贴裤子，走出公园时朝四周张望，又失望的低下头。
突然一个人挡住Daryl的视线——一个小丑来到了男孩身边。小丑拿出彩色的气球，用力吹一吹，没有反应。随后往旁边站了站，男孩又进入视线，Daryl看见男孩抬起头，看着小丑。小丑无奈地摇摇头，拿出一个小小的气筒给气球充满气。随意的拧了几下，一只小狗就展现眼前。男孩眼里有了点激动的星光，害羞地接过气球小狗。小丑却突然戳破气球，男孩大声惊叫一下，才发现随着气球碎片、不知从何处散落出各种各样的糖果。男孩开心地指着地上的糖果笑了。
笑声吸引了周围的孩子，大家一起捡拾地上的糖果。小丑伸出食指摇一摇，从兜里掏出另一个气球，双手在上面挥动几下，一个巨大的气球糖果就交给男孩了。
Daryl移开目光，看看远处大楼上的钟——已经到点了。他骑着摩托去了附近街道的酒吧。里面喧嚣不已，来的都是混混——融入这种环境对Daryl来说不难。
“hey，bro！”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光头大汉走过来拍拍他，“我出来之后还没见你和merle呢！”
Daryl喝了杯酒：“yeah，他又进去了……”他轻轻地回答，无所谓的语气随即飘在空中。
没过多久，周围就有人聚成一小伙儿，指着Daryl说些什么。
Daryl喝得正飘，一个人走过来推推搡搡：“hey！就是你，redneck！”
周围发出一阵爆笑，Daryl立刻充满敌意的环顾周围，光头大汉也不见了踪影。“我猜你哥不在了，你的X都吓得缩回去了吧！哈哈哈哈！”
“fXXk ya.”Daryl愤怒地骂了一句。那人冲上来揪着他的领子，他像蛇一样俯身一绕，顺势把那人甩在地上。
“快点把你哥欠的钱交给我。那个不要脸的婊X子还四处传染病——我猜你也遭了不少罪吧，嗯？”
不记得是怎样的混战，Daryl只记得自己被人拉走，他被扔到摩托车上，机械地踩了发动机仓皇离开，背后是乱七八糟的打斗现场——其实他一个人撂倒这么多人，逃出来也真是幸运。
身后抱着他的腰的是拉着他逃出来的人，骑到足够远的地方，Daryl停下车来，下了车却看见一个小丑。
那个小丑？
小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消毒药水，还有一袋棉花球，放在merle的汽车后座上。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气球，拧出一瓶酒给他。
那个小丑。
“你是谁？”Daryl警惕地问，往后退了一步，又把手搭在摩托车上。
“小丑。”小丑故意变了声调，怪里怪气地回答他。
Daryl看着小丑从衣服裤子大口袋里掏出一大堆糖果、玩具、气球——最后是四瓶酒。
“你去酒吧偷酒？”Daryl笑了，用受伤的手微微遮着嘴，光下流血的手格外明显。
小丑摆摆手，抓起一把糖果，“用糖果‘交换’？哼——”Daryl用略惊讶的语气说，随后无语地望向远处，有点紧张地咬着手指。小丑把酒全放到摩托上。
“你不想喝吗？”Daryl问。
小丑停顿下来，把酒瓶递给他，指一指瓶盖。Daryl徒手开了两瓶酒，递给小丑一瓶。两个人坐在摩托车两侧，喝起了酒。
“bad day，right？”小丑依旧怪里怪气地问他。
“whatever……”Daryl声音低沉，酒吧里喝的酒酒劲还没有过，身上的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谢谢你带我骑摩托。”
“是你先救我的……”
昏黄的灯光一亮一灭，最后完全灭掉。四瓶酒，两个人，一辆摩托，一片草地。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良久，小丑问Daryl：“圣诞节不回家？”
“……你呢？圣母？”
“别这么叫我。我只是讨厌糖果。圣诞节里送出讨厌的糖果，我很高兴。”
两人又陷入沉默。
第二天清晨，Daryl醒来时，阳光照在他脸上，刺眼的像舞台上小丑脸上的油彩。路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汽车驶过马路。小丑不在。糖果和气球还在原地，昨晚倒在草地的酒瓶不在了。Daryl身上的伤也包扎好了。他看看自己手上的伤，还有车后座上的药水，点了一颗烟，骑着摩托走了。早晨的阳光从身后涌来，但是Daryl还是睁不开眼睛。因为喝酒和打架的缘故，脑袋嗡嗡的，一直回响着小时候和merle看电视时播放的老音乐。他恨恨地咒骂一句，摇摇头，脑海里又响起那怪调。
“我很高兴。”
“bad day，right？”
“谢谢你带我骑摩托。”
“我讨厌糖果。”
……
……
“小丑。”
有人说小丑带给人们欢乐，Daryl一直分不清魔术师和小丑，似乎他们做的事情总有些是一样的，变出个什么东西之类的。Merle的原因，他的童年没有一部完整的动画片，只有接头的卖艺者，比如小丑。
有人说小丑带给人们欢乐——那是他缺失的童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番外之小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