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无疾而终》笔墨点青山

4、第四章

　　【闪回开始】
　　Daryl和Frances在森林里，朝着Frances所说的营地走。太阳越来越高周围越来越热，寂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Frances有些吃力的跟着Daryl，“Daryl？我们能停一下吗？”她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抹汗，“已经走了很久了……”声音越来越虚。
　　Daryl警惕地打量Frances几眼，又看了看周围：“但是如果有行尸来了我可不会救你。”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有东西要拿回去。”Daryl挡在她面前，挺着胸膛像一堵厚厚的墙，他也在呼呼喘气，不过没有她厉害。“好吧你想跟来也无所谓。”
　　Frances一边走一边四处看，摸摸途径的树干来回仔细观察，最终在一棵刻有“H”字样的树前停下。她的视线越过Daryl的头向周围张望，确定安全了之后把身上的负重包括弓箭放在地上，然后抓着树干往上爬。
　　“你他妈在做什么？”Daryl尖声刻薄地问她。
　　Frances累得不停喘气，没有空搭理他，等爬上之后，在树叶浓密的隐藏处拿出一个包裹。然后开心地咧开嘴笑：“啊——他们果然还没有回去！”
　　“谁？”Daryl警惕地摸枪。
　　“我们营地的人。外出打猎的人会把猎物放在包裹里，然后藏在有标记的树上。巡逻的人如果先回去，就会把包裹带走。”
　　“你们还有巡逻的人？”包裹砰的一声被扔下来，随后Frances也下来，“对。”
　　还来不及把包裹背上，Daryl就走了。
　　“为什么不走刚才那条路？”Frances费力地跟在他身后，尽可能与Daryl步伐一致。
　　“避免埋伏。”
　　“但是、这条路真的……很难走……”
　　“只要注意你自己脚下。”话音未落，Daryl就听下嘭的一声，转身看见一个黑影从面前闪过。
　　“救命！”Frances在山坡边紧紧抓着突出的树枝，脚下是湍急的河流。
　　Daryl低声咒骂了一句，跑过去伸出手，把她拉了上来。“告诉你注意脚下！蠢女人——”
　　“闭嘴！”她把蹭破的手在衣服上轻轻沾了一下自顾自地往前走。
　　【闪回结束】

　　宁静的夜晚，Frances一个人在营地散步。有时候她真想离开这里，为了营地里各种各样的人出去冒险，没有得到一句感谢反而还让自己受伤。那些没有真正在外面生存的人把她的好意看做理所当然，还在背地里骂她救回来的好人。
　　“Ronald也同意啊你们这群笨蛋！”她自言自语。
　　可是自己也不算是在外生活过的人，有时候Frances也觉得自己拿的比给的多——这是唯一让她内疚的地方。如果自己真的离开此处，又可以活几天呢？她需要帮手，一个可以依靠又不会碍手碍脚的人——或许她需要的是另一个自己。
　　Sameen看起来和营地的人相处得很好，Frances觉得自己离她越来越远。其实她也不知道如何定义与人关系的亲疏，可能只是自己累了吧。在尝试过独处之后，原本简单的人际关系早已变得复杂，像墙一样把她挡在外面。
　　“切——也许我自己也可以生存……”她摘掉一片叶子，用指甲来回划。
　　转身时腿撞到了公园椅，她嘶的倒吸凉气——忘记和Daryl在森林时摔倒导致膝盖处的淤青了。她卷起裤腿，用温热的掌心轻柔地盖住淤青。
　　“只有自己能帮自己吧，可能是离开的时候了。”Frances尽可能小声，害怕周围有路过的人。
　　“离开？”身后的声音吓了Frances一跳，又是那个人！
　　“嘿！你偷听我讲话！”她下意识往后缩，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Daryl背着□□，站在她面前，看她坐在地上像个青春期的忧伤少女：“这么安静的地方喘个气都像大象叫……”他的眼光停在她的腿上，五官皱在一起：“你在做什么？”
　　“让自己舒服一点……”她打开手，又不好意思地盖上——觉得在生存大师面前丢了脸。
　　Daryl拉她起来：“你是不是从来没受过伤，小公主？”然后拉着她往C区走。
　　“别这么叫我！公主可不会咬人！”
　　他瞥她一眼，“用热毛巾敷，你的手有个屁用。”
　　“我知道！”她又一次大声反击。Daryl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她无奈地叹气：“我只是……有点累……”
　　“每个人都累。”Daryl没好气地说。

　　进了屋，Frances看着有点凌乱的画面：“哇唔……”
　　Daryl让她找个地方坐，不多时就拿来热毛巾让她敷上，自己在门口削弩箭，背对着她。
　　Frances抿抿嘴，最终开了口：“真的很感谢……但是我、我可能没办法还你人情。”
　　Daryl走进来，踢开地上的空盒子，“你要走？”
　　“嗯。”
　　“去哪儿？”
　　她耸耸肩，躲避他的目光：“……不知道……只要离开人群就好。”
　　“你他妈连个计划都没有？”
　　Frances被他的态度和语气惹恼，嗓子一下子像被塞住一样，眼眶湿润。
　　“sameen呢？”
　　“我不会和她一起走，她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