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炎皇》染***社

18、 一日为师初收徒

　　第十八章一日为师初收徒
　　秋风卷起厚厚的落叶，抛上万里无云的天空，遮住秋日冰冷的日光，又轻盈的飘落，重归大地，远方，传来清脆的响动，和着悠悠的铜铃，渐渐走近。一切是那样的祥和安宁。
　　马蹄踏碎落叶的声响，好似一曲清远的竹笛，马背上，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秋风吹起女子飘逸的红发，在阳光的渲染中，散发出神祇般的气质，一人一马的影子渐渐拉长，走向这片树林的尽头。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着可贵的宁静。好像江南弦歌横插一段西洋交响乐，马上的女子回过头，看到不远处冲起一道一人高的烟幕，好似千军万马，急行而来。女子猛地震起马缰，身下马儿吃痛，四蹄生风，绝尘而去。
　　“老师——”身后传来悠长的呼喊。听到那声音，女子神情一愣，纤细的玉臂抱起条条青筋，狠狠地把缰绳向后拉扯，“俞——”舌尖绽开一道马哨，马儿心领神会，旋即停了下来。见那烟尘欺近，女子随手一探，好像在自家花园中，闲庭信步的采花。忽然从烟雾中拉出一个壮硕的身影。
　　“啊，老师老师，徒儿只是想问个问题，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那人的脖子被女子死死掐住，声音断断续续，眼神中充满着恐惧，冷汗像开闸的水管，不住的流下。
　　“是你？”女子瞳孔一缩，散发出毒蛇般狠辣，冰冷的语气好像要把着这个人撕成碎片。“什么事，快说！”
　　“能先把我放下来吗，这样很不方便的。”那人脸上浮起一丝贱贱地微笑，使女子的眉眼见的风暴有浓烈了三分，“砰”那人的身体坠落，把松散的土地，砸出一个浅浅的土坑。“玄秀才，我听说你们儒家女子都是小家碧玉，楚楚动人，你怎么这么暴力？”
　　“哼。”玄月懒得理他，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有问题快问！”
　　“大....大小姐，其实我的梦想，是做一名旅行家，游历名山大川，脚踏五湖四海，但这么多年来，连中原都未出过，大小姐见多识广，给我讲讲各国的地理风貌可否？”
　　玄月看着这个少年求知若渴的眼睛，他的瞳孔深处，隐藏着纯净的清澈，好像，天空中的星辰，散发出淡淡的光华，“上马，路上说。”玄月强硬的语气松懈了下来，这位方家的弟子，虽然猖狂了些，但也是少年人本该有的心性。
　　两骑翩翩，走在宽阔的林间大道上，玄月空灵的声音，在鸟儿啾啾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听“你在方家，排行第几？”玄月侧目看向少年的两旁，温柔的阳光为少年的脸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回禀老师。小子在家排行老二，上有一姐，下有一弟。”少年说起话来也是调理清晰，干脆利落，这样的性格是练武的好苗子“小人名叫如海。”
　　“如海，如海。”玄月反复咀嚼着这个大气的名字。“家父定是愿你才大如海，这是望子成龙之愿啊。”玄月的余光瞥向方如海，看见少年的脸上好像流淌着点点晶莹。
　　“嘿！大小伙子哭什么？”玄月虽为女流，但平生最恨流泪，最恨软弱，诗云“男儿有泪不轻弹”为男儿之身，怎能多愁善感，泪如流水！
　　“没什么，老师....没什么。”少年的声音有些哽咽，玄月顿时明白，好像触碰到了这位大男孩的心结，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无言的伤痛，我们在不经意间，可能，会是这些看不见的伤口，伤的更深。
　　玄月清了清嗓子，拳头轻轻挥出，巧妙地力道带起一缕柔风，拂去了方如海的眼泪，“伙计，可是要做我宗门栋梁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脆弱，我血月门的弟子，个个是刀口舔血的好汉，大丈夫坦荡行事，岂能为凡尘间的儿女情长，损了男儿的豪气！”
　　方如海感到那丝微风，好像母亲的手，拂过孩子的脸庞，“老师，谢谢你，只是，想起了一些家事，承蒙老师关心了。”少年双目微闭，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我们还是说说，这天下的地理风貌吧。”
　　“哦，好。”玄月纤长的手指按住眉心，略微思考了一下“我们所在的这片大陆，分成五个国家，大汉位居中央，北方为苍茫的雪域，坐落着大陆国土面积最大国家【元突】由基辅罗斯家族掌管，奥列格大公当朝。”
　　“稍等一下，这元突国，没有皇帝吗？”方如海心中甚是惊讶，即使是蒙童文位的他也明白‘宁可一日无肉，不可一日无君’的道理。
　　”哈哈，我大汉乃是天下正统帝王家，区区蛮夷元突，如何配上皇帝尊位。”玄月的双目透出自豪的闪光，“古语曰：‘得中原者得天下’谁能夺鼎中原这片土地，才是天下正统的真命天子。”
　　“不！老师此言差矣！”方如海声音斩钉截铁，“韩非子曰：‘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小子认为，一国政权建立不易，若我朝常以大国之尊自居，屡屡插手别国事务，实则非君子所为！”
　　“好！”玄月听到方如海的一段言论，仿佛如惊雷贯耳，不禁联想起前世，自己也是这样，少年热血，在琼林宴上直谏天子，才落个满门抄斩的命运，听着方如海的观点，正如自己心中所想——结束穷兵黩武的战事，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古有大儒曾言：‘弟子不必不如师’今日所见果然印证，方兄身为师尊之后，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玄月这番话说的甚是漂亮，把表明了要收方如海为徒，也将方阙一并夸上，此等心机，非常人所能拥有。
　　“弟子代家叔，谢过老师。”方如海抱拳弓腰，眼神中充满着感激的神情，“那么老师，我朝另外三方，又是什么国家？”
　　“我朝西方，乃是佛教发源地【火罗】面积虽不如元突，但地域狭长，是我国极为重要的通商之地。当年张骞，班超西行，多都是要到此处。”玄月不禁想起了那位痴迷火罗国文化的大姨。但不得不说，火罗国的哲学是非常吸引人的。
　　“我朝西南，乃是神秘的欧巴罗大陆，一块小小的弹丸之地，却有十几个国家，而且风俗文化，也不尽相同。”玄月说着，手中的缰绳一震，马儿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最后要告诉你的是我国东方，【神风】！此地民智未开，是蛮夷不化之地。”说道这神风国，玄月的太阳穴有一丝细细的青筋跳动。
　　“那么请问老师，这东方神风，有何特殊之处，使得老师如此动气？”
　　“国仇家恨。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