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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伪三个火.枪手) 金蝉脱壳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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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被猩红的血液涂满,如此纯洁而又高贵的灵魂啊,他却即将消逝在这人间......——————乔治·维利尔斯(白金汉公爵)
名为费尔顿的海军中尉吻住了米莱迪,他眼中有着淡淡的红光,军人有力的手臂搂住了那纤细的腰肢。
随着吻的渐渐深入,两人逐渐纠缠在一起。
翌日,费尔顿吻着米莱迪的手向她告别。
他外表显得和平常一样镇定,仅仅眼睛里偶尔闪过淡淡的红光,仿佛是高烧的病人眼中的红色血丝一样。
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的苍白,他不时咬紧牙齿,额头上的青色的经脉隐隐的跳动,仿佛在弹奏着不知名的乐章。
甲板旁停泊着两艘船,一艘单桅帆船,一艘小船。费尔顿坐上了小船,他的脸一直面对着米莱迪,她站在甲板上目送他向着市区的方向远去,温柔的目光中好似带有无限的缱绻与爱恋。
费尔顿上了岸,他快步向伦敦市区的方向赶去。强烈的火热的爱恋使他理智全无,他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爱人告诉他的话,白金汉公爵强,暴了她,德温特勋爵和阿多斯侯爵帮助公爵掩藏住丑恶的真相,现在他们合起伙来监,禁她,以免公爵的丑事暴露。
费尔顿快速地赶路,这更加使他的血液沸腾,过去几天与米莱迪的爱恋与激情,知道事情真相的震惊,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激荡着他的心灵。
他发誓,一定要为自己的爱人,美丽善良的米莱迪报仇。他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杀死欺辱过她又监,禁着她的白金汉公爵!
费尔顿大汗淋漓地赶到海军司令部,司令部的门卫想阻拦他,他找到了门卫的队长,然后从自己的衣袋里取出了一封信。
“德温特勋爵送来的紧急公文。”
德温特勋爵是白金汉公爵的朋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门卫队长听他这样一说,加上费尔顿本人身着海军军官的军服,于是就让费尔顿进去了。
费尔顿赶忙朝司令部的大楼里走去,他找到了公爵的贴身男仆,告诉他,德温特勋爵有紧急军情派他送来。男仆听他这样说,连忙叫来其他人招呼在大厅中等候公爵接见的各路代表,然后亲自领着费尔顿穿过走廊,向着参谋部的办公厅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白金汉公爵办公的地方,费尔顿在外厅等候,男仆进去汇报。
“费尔顿中尉有紧急军情汇报,”男仆说,“德温特勋爵派来的。”
“德温特勋爵派来的?”白金汉公爵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说,“请他进来。”
男仆行了个礼,然后去请费尔顿进来。
“紧急军情?”埃德莱德坐在办公桌后面,对着公爵说,“最近您有新的部署任务交给德温特?”
白金汉公爵将一件金丝织边的富丽便袍仍在椅背上,他穿上一件珍珠花绣边的蓝丝绒短衣,慢吞吞地说:“没有,只有那件关于德温特勋爵夫人的事情。”
这时候男仆领着费尔顿进来了,白金汉公爵问费尔顿:
“德温特勋爵为什么不自己来,我和阿多斯侯爵一早都在等他。”
费尔顿额头的青经跳动的更加厉害了,“德温特勋爵派了我向您报告,勋爵因为没有荣幸亲自见您和侯爵而感到十分抱歉,他现在正在亲自看守囚犯,脱不开身。”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正想向公爵阁下报告关于这个勋爵亲自看守的女囚犯。”
“我知道这件事情,你说吧”
“我所说的话,不可以让闲杂人等听见。”
“你先出去吧”白金汉公爵对着自己的男仆说道,“不过别走远,我一会还要叫你的。”
“我将要向您说的话,只有您可以听,公爵阁下。”
听见这样的话,白金汉公爵奇怪地看了费尔顿一眼:“是德温特勋爵这么吩咐你的?”
“是的,公爵阁下。”费尔顿的面色更加的苍白了,他的垂在腿边的手指正在无意识的颤动。
这时候埃德莱德若无其事地从桌子边站了起来,他手中拿着文件走向白金汉公爵,似乎是要把什么文书给公爵看。
“德温特勋爵不会这么说的,”
白金汉公爵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虽然我和阿多斯侯爵都是他的朋友,但是这件事,阿多斯侯爵其实比我知道的更详细,德温特怎么会这样说呢?”
“费尔顿先生!”
埃德莱德站在白金汉公爵的身边对着这个海军中尉说:“如果有什么话你还不想说,那么就不用说了。
我会派人去请德温特勋爵亲自来说的,现在请你离开这儿,立刻到拘留室去。”
“那么我说,公爵阁下,您侮辱了那个年轻的女子,您还让她成为所谓的囚犯?”
费尔顿的牙齿都在无规律的相互磕碰,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神经质。
“公爵,整个英国都讨厌您的罪行,您滥用了几乎被您篡夺的皇家的权利,人们和上帝都对您充满憎恨,上帝日后会惩罚您的,不过,我今天就要惩罚您。”
“你说你要惩罚我?哼,岂有此理!这是哪里来的混蛋!”
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白金汉公爵被气的脸色都变的通红,他转过身去按响办公桌旁的金色小铃铛。
“来人啊!”与此同时埃德莱德也大声叫嚷,年轻的侯爵想去拿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自己的剑,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离开白金汉公爵的身边。
费尔顿不等他们在做出其他动作,他瞪着红红的双眼,拉开自己的衣襟,取出了那把米莱迪给他的刀子,接着纵身一跳,他向着白金汉公爵扑了过去。
此刻公爵还维持着按响铃铛的姿势,他还没来得及去拿些趁手的武器,埃德莱德站在他的旁边。
他们都吃惊地看着此时的费尔顿,他双目通红,速度奇快,这种快似乎已经超越了正常的人类。
埃德莱德急忙把没有反应过来的公爵扑倒在地,于是本该刺中公爵的短刀就刺入了阿多斯侯爵的腰部,刀尖入肉,一直刺到刀柄。
“啊——————!”埃德莱德疼痛地叫了起来,他表情痛苦,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快速地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往常浮动的金色的流海被汗珠打湿,沾在了他的额头上。
“啊,有叛徒,有刺客!”白金汉大声叫嚷着,军旅的过往使他反应敏捷,而朋友的伤势似乎鼓起了他心中的勇气,他迅速地拿起桌子上的花盆砸向了费尔顿的后脑。
这时男仆和卫兵终于听到声音,他们从外面赶了进来。
他们距离公爵只剩下几米的距离了,碎裂的花盆似乎对费尔顿影响不大,他好像完全放弃了逃跑的打算,看到白金汉公爵就在他身边的位置,他打定主意要把短刀抽出,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刺杀白金汉公爵。
但在这时,他握住刀柄的手被一双带血的手掌牢牢地按住了,即便因为扯动刀柄让这位年轻的侯爵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但是他的手像是铁做的一样,牢牢地束缚了这个凶徒的手臂。
这时候公爵的男仆最先来到了他们身边,他担心公爵的安危,挡在了公爵的身前。
阿多斯侯爵腹部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红,这会儿他似乎再也没有力气了,原本握住凶徒的手渐渐松开了,于是刀子被费尔顿抽出,带出的热血溅到公爵的脸上和男仆的身上,然而不等费尔顿再有动作,冲上来的卫兵们已经一拥而上把他绑了起来。
“医生,快叫医生来,把我的医生和国王的那个都叫来,快————!”
满脸都是侯爵鲜血的白金汉公爵冲着自己的男仆喊叫。
他的眼中溅到的鲜血让他的神情显得格外狰狞。
埃德莱德·阿多斯侯爵觉得自己的视线模糊,白金汉公爵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乔治……”
模糊地声音从侯爵那惨白地嘴唇里吐出,阿多斯侯爵已经声音模糊,不靠近些根本就听不见。
“我在!”本名乔治·维利尔斯的白金汉公爵俯身,耳朵凑在侯爵的唇边。
“乔治,您心爱的那个......蓝色钻石的纽扣,可以送给我吗?”
侯爵虚弱的说,“我想要很久了,但是你太过喜爱的样子。
所以......从来就没有和你提起过,但是……”
侯爵艰难地说着,他另一只按住伤口的手开始痉挛起来。
“但是,我应该快死了,不说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因为角度的问题,白金汉公爵俯着身体,所以就没有人能发现公爵那震惊到极点的神情。
沉默良久……
“咳咳...咳咳……”
侯爵的嘴角已经开始不停地咳出鲜血。
“我答应你。”
白金汉公爵望着阿多斯侯爵的眼睛,神色复杂。
“不就是一个钻石的纽扣吗?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送给你,你一定要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
“谢谢,乔治,咳...咳...”
大量的鲜血从侯爵的嘴里涌出来。
“咳咳...我只想要蓝色的那颗,咳...你能答应,我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一阵疼痛的痉挛中,年轻的埃德莱德·阿多斯侯爵阁下,永远的垂下了他修长的手臂,他那如同纯正的祖母绿宝石一样美丽无比的绿色眼眸还带着点愿望得到满足的神情却永远的凝固在了那一刻。
“ 不——————! ”
白金汉公爵悲伤地大吼,但是既定的事实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这时候,那些原先在大厅里的代表们,军官们以及白金汉司令部里的官员们已经涌到这间屋子里来了,随着侯爵的逝去,一些女士们已经忍不住开始哭泣起来,这个悲伤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司令部,不久就传了出去,传到了市区里。
很快司令部门口传来的一声声大炮的鸣响这向人们宣告着这儿发生的令人悲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