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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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女生的友谊经常来的莫名其妙。
比如，橘子在和程曦刚刚认识两天的情况后，都已经挽着手，像是找到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样的亲切。但是我把这一切归于是两人气场一样，彼此具有欺骗性的外表下有一个浴血奋战扛枪冲锋，能举炸药包摧毁敌人碉堡的女战士的灵魂，所以她们是同类。可是我却看不透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橘子，洛洛，程曦，她们仨躺在洛洛的大床上，彼此摸来摸去，谈论着青春期女生发育情况，以及彼此内衣款式和颜色。让在一旁的安良羞红了脸。
安良:“……”
提起安良，我觉得他也是有着大定力的人。在与其他两个美女的下相处下也能对程曦保持一个坚贞不渝的心。但是我却任务这一切都是安良是个被虐狂！好吧，可能话说的太过了，但是意思却是一样的。据科学家发现，爱情都是由荷尔蒙分泌，来对彼此吸引，可是这个吸引力却是有时效的，最多几个月而已。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按照以上观点表明，安良因为求而不得，才一直保持着追求程曦三百年不动摇，说白了就是有受虐倾向。
安良:“……你再抹黑我试试！”
好吧，介于当事人的恐吓我们接回上一集。洛洛妈妈，没有决定带走洛洛去法国，我们也没有会失去亲密好友。不过，洛洛说，“我妈说了，要我高中毕业后，去法国读大学。”关于这个消息我们给出了不一样的反应:
橘子:“这样你就都不用参加高考了！”
洛洛:“没有的事，还是要参加高考的，毕竟去法国读大学，要提供高考成绩的。”
程曦:“太好了，这样我们高中又可以在一起了。当时以为你要走，搞得我伤心死了。”
洛洛:“不哭，来抱抱。”然后我和安良就看着对面抱成一团的三个女生，对视一眼。我说，“要不我们也抱一下。”
安良:“吃你的东西。”
既然去法国都已经被提上了日程，所以洛洛妈妈立刻安排了一系列的事，其中包括了关与了法语学习。洛洛说，她要在三年内拿到DALF证书，但是看着我们几个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给我们普及了欧洲语言学习统一标准框架以及法语对应各类考试。在听完洛洛的解释后，橘子捂着胸口，用一脸便秘的表情说:“大爷的，我连英语都没弄清楚多少字母呢，你就要去学法语了。”
“诶，没事。”洛洛说，“我妈妈给我找了法语老师的，是当初我妈妈的法语老师呢。”
“啊！”程曦突然叫出声，“我还打算跟你去蹭几集课呢，看来不行了。”
洛洛说:“但是我妈妈又想过了，决定在上网课，如果有特别不懂的才去找那个老师。所以，你可以和我一起上了。”
程曦一边大呼，“你太好了！”一边往她身上蹭。搞得洛洛一脸嫌弃的把她往外推，“别这样，搞得别人以为我们是LES呢！”
“哈哈，亲爱的，我最爱你了。”程曦一口吧唧在她脸上。
程曦:“……安良快把她拉走！”
安良:“这关我什么事。”
程曦:“她可是你未来女人啊，这都管不住。要你何用。”
橘子:“卧槽，你居然还没追到手！真没用！”
我，“哈哈哈哈。”
安良，“……”安良认真的看着我们，想了一会儿说，“慢热的才会长久，你们不懂，我不怪你们。是吧，曦曦？”
然后现场气氛凝重了一下，然后就爆出轰天大笑，“哈哈哈哈！”
“妈妈的，我都笑抽了。”橘子说，“你刚才的表情简直深刻的让我可以拍下来去避邪。”
我:“被这样说，多伤人心啊。”
当然，作为话题的另一女主怎么可能放任我们这样嘲笑呢。所以很快有了结局，不过却有两种。
第一种结局。
橘子在一极低笑点情况下，捂着肚子直接笑抽筋了，然后脸色涨红的，跌下床，一脑门磕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戏剧性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脑门，在那边哭笑不得。而洛洛连忙下床去看橘子的脑袋，而我在一旁嘲笑她“橘子你是要便秘么！”
橘子:“……”
第二种结局。
程曦的为人怎么能出现这种会一生黑的时刻。所以，她随手抄起一旁的小木马就砸了过去。安良不愧是打篮球的人，反应力了得，所以在看见目标后往躲到门那里就避开了。但是，重点永远在最后面，这个时候在客厅听见声响，来看看什么情况的洛洛奶奶打开了门，“砰”地安良脑袋瓜子就被门砸到了。
嘶，啧啧啧。这该多疼啊！
洛洛奶奶拿着红花油给橘子揉后脑勺，一边教训我们什么“这么大的人，还这么闹腾。我像你们这年龄啊，还在上山放牛呢……”
“奶奶你还放过牛啊！”橘子问。
“奶奶当年还看见过红军呢。”奶奶说，“瞧瞧你们这一个个没见识的。”奶奶带着老花眼镜，给我们上了一堂忆苦思甜的课。顺便还在中途说，“像安良这小伙子啊，在那年头可是各家闺女都眼热的存在去。”
安良“……奶奶哟，这得真的啊。那我这一抢手货，现在居然没人要啊。”末了还感叹一下，“有人也不识货啊。”
我和程曦彼此看了一眼，心有灵犀的觉得“卧槽，这个不要脸的人是谁，该不会被附身了吧。”
奶奶白了他一眼，“屁大点小伙子急什么啊，整天就知道情啊爱呀，跟个西门庆一样。”
安良，“西门庆……”
我和程曦憋着笑，忍得太难受。洛洛在后面掐了我一把，“奶奶你说什么呢，太不着调了。”
“诶哟，不跟你们年轻人扯。”奶奶拧紧红花油说，还添了一句，“以后别这么闹腾了，万一脑子磕坏了怎么办，你倒贴姑娘都看不上你。”
“知道了，奶奶。”
一叶而知秋。
温度明明从六月一直上升，一直到八月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光。一直到九月都还是闷热的，不过十月一场大雨把秋天才真正带来，可是秋天还没好好感受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裹着外套了，学校榕树每天都在落下一地的黄树叶，被堆在墙角。后来树叶不再掉了，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以一种奇怪的，突兀的样子伸向那片灰蒙蒙的天。寒风突然在一天晚上挂起来，发出一种呜咽的，奇怪声响，明明是风急促的声音却像有人在哭。一晚上窗子都被吹的不停震动，第二天就是楼下大妈们的讨论话题。时间就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一点点流逝，从还没开始晚自习就已经天黑开始，早上会起白蒙蒙的雾，衣柜里夏装被全部收起，换上外套长袖，床上也铺着厚厚的棉被，在某一天清晨就突然看见窗户上结的窗花，才知道冬天来了。来的像往常一样急促，日历从原本厚厚一本被撕成了只有薄薄几页。
我裹着围巾，呵着白气。整个街道都被雾气笼罩，看不清前路。路上行人很少，只有不时亮着车灯的缓慢驶过去的私家车与出租。我靠在程曦身上补觉，而程曦则带着大耳机摇头晃脑的听着她最近新迷恋的女歌手，Lady Gaga的舞曲。洛洛同样戴着耳机，不过她在联系法语听力。我早已对洛洛五体投地的佩服，上周她就告诉我们她已经学完了a1，在进行a2的课程了，而程曦这个和她一起学习的人，都还徘徊二十六个字母音都读不全。连我这个偶尔听课的人都能和洛洛简单交流一下。让她终于放弃不跟洛洛学法语是最近一次英语课上，老师要她读单词，结果她憋了半天憋出一个法语音，让全班轰堂大笑。于是程曦流下来悔恨的泪水……
安良在听说了之后，一口饭笑喷。然后把她好好的嘲笑了一把，结果她把安良揍了一顿。我和洛洛靠在一起乐呵呵的看着他们追逐。我一直觉得他们不像是传说中的单恋，更像一对欢喜冤家。不过欢喜冤家也有他们的好处，殊不知电视上那些最后走到一起的都是这种类型么。我慈爱的看着他们非常心满意足。橘子在一旁咬着笔头，羡慕的看着他们，可惜看着面前那张全是红叉的试卷只想哭。
在某次月考后，橘子拿着试卷哭丧着脸，找到我们说，让我们周末帮她辅导功课。介于洛洛平时太忙，而程曦也是个不稳定的人，所以这个伟大的任务就被我和安良接下了。第一次辅导别人学习，我还颇有些当老师的得意。我负责文科，安良则是理科。在其后一次月考后，她拿着比上次高了十分的试卷，一脸得意的说，“我也是读大学的人啊。”那嘚瑟样子，看起来特别欠扁。
“我原本想好好答谢你们的。可是你们知道我没什么钱，所以只能存到以后了。记得，我以后发达了，要找我请你们吃饭啊。”她说这话脸上还带着考了不错成绩的光彩，没有半点不自然的神色。我们一直都知道关于橘子的家庭状况。
橘子家里只有一个七十多的奶奶照顾她。家庭条件不是特别好，住在老城区一个巷子里，只有八十平米的小屋子。那种巷子就像是电视上年代久远的地方，普遍的三四层楼，黑漆漆的外表，长年不见天日，潮湿的，巷子随处可见积的水潭和墙壁上的青苔。橘子家就在最里面一家。巷子上面全是交错的电线和晾晒的衣服，不时就会被滴落的水落到身上。原本就不是多宽敞的巷子被堆满了各家的杂物，我们往里面走的时候，都可以看见那些喂着孩子的女人不时大量我们，只有前面的橘子不停的向那些门口的女人打招呼，“诶，郭阿姨好啊。”“小豆还在吃饭啊。”“对啊，我都放学了。”“没有看见啊”
橘子对这里每个人都仰着笑脸，乐呵呵的。扎着的马尾一直甩来甩去，还不时给我们介绍那些小孩，哭着的，刚刚跑过去的，站在门口的，吃着糖的。她还抱起一个张着大眼睛盯着我们的小女孩说，“我从小就住在这里好多年了，这里的房客来来去去好多，也还有一直住在这里的，我记得特别多呢。”走了一小段后到了她家门口，她把女孩放在地上。拿出钥匙打开门，“我奶奶这时候在家里呢。”说着就搁下书包，带我们去厨房找她奶奶，厨房昏暗的橘黄的灯光下，一个白发苍苍坐着饭的精神抖擞的老人。
她转过头对我们说，“我奶奶耳朵有些不好，所以得很大声说话。”然后她拉着她奶奶的胳膊，很大声的说，“奶奶，这是我朋友，来我们家里看看。”
老人很慈祥的笑眯眯地回答，“哦，朋友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啊。”
“奶奶，不用啊。他们只是来看看而已，一会儿就这走。”
“对啊，奶奶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不用给我们做饭的。”洛洛也是笑着说。
“那我给你们倒水喝！”奶奶立马放下手中的菜，要去倒水。
橘子拦着，“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对啊，我们自己来就好了，您忙您的。”我适时的说到。
“那你们自己玩啊！如果饿了我就给你们做饭。”
“诶，知道了。”橘子从善如流的说。
然后橘子把我们带到她的房间，只有洛洛房间的一半大，东西很多，可是收拾的很干净。我们坐在她的床上，她的被子上还是绣着那种鸳鸯戏水的大红被子。房间很有一扇小窗户，外边是一个小院子，看得见旁边小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老人家。橘子望着窗外自己慢慢说着，“我奶奶是信奉基督教。这附近就有一个小教堂，我奶奶每天早上都会去那里祷告。待会儿带你们去看，很漂亮。教会就是给一点钱让我奶奶帮忙看着那里的。”
“那里周末的时候很多这附近的信徒就会去那里做礼拜，而我从小就跟着我奶奶去那里做祷告。说起来好笑的是，我从没看见我妈妈过。不过我却有一张我妈妈的照片，我给你们看。”说着她就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本圣经，照片就夹在里面的。是一张很久远的照片，有着上个世纪的风格。虽然年代久远已经泛黄，可是依旧看得出主人把它保护的很好，可以清楚的看见和橘子很像的眉眼。
“我妈妈当年是大学生呢，是我们那里的骄傲呢。可是我奶奶说，她很少回来，回来也知道带一些钱和礼品罢了。可是有一次我妈妈却带着才生下的我，我奶奶说那时候我小小的，很弱，哭的都像一个小猫咪一样呜咽的。很招人心疼，可是我母亲却丢下我走了，只留下一笔钱说要我奶奶把我养大。我奶奶说，那时候什么也没有只留下一罐奶粉喝完了，我奶奶就找人给我喂奶，然后给我喝米糊。慢慢把我拉扯大的，奶奶这么多年一直没搬走，她一直说，我妈妈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她要在这里等。”
“我不信这话，可是我奶奶一直坚信。还告诉我一定要好好的读书，读大学，然后去找她。还说，要我不怪她，我妈妈当年一定也是有难言之隐。”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