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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他们会说:“让我们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

      他们总是会说:“让我们他妈的从泄了气的时候重新开始。”

      在BSAA,派出执行任务的队伍每人所能得到的食物远远难以权衡身体本需要的那么多,伊多妮娅,约热内卢,所有这些不一样的场所,都在同一个地址。

      这里,有人跪在被子弹贯穿血溅三尺的地方,也有人跪在第一声婴儿的微弱哭啼声中。

      被假象蒙在鼓里的往往不是最愚蠢的人,愚蠢的是说谎者,因为惩戒就是他们自己给自己的弥天大谎。那惩罚决不是没人再去相信他所说的话,而是他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总统的死讯是由里昂和海伦娜带来的,在世界被病毒瓜分之前,没人能去指责谁犯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但大多数人最终是在用生命补救与更多人背道而驰的选择,当他们站在大多数人所站在的立场上时,他们反省自己,用“不能成为碌碌无为的平庸渣滓”要求思想创新,寻求变态的捷径和心理慰藉。

      然后,棉花籽里榨出了不一样价值的油,它堵住了他们的嘴,也让眼眶被充盈着的这种油冲刷得干干净净,最后一这种鞋油灌进耳朵里,外耳道,鼓膜,中耳腔,颞骨,内耳。

      克里斯在很多方面都足以配得上坦诚,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在肯定克里斯的同时否定其他人,在他与皮尔斯相处的这三年期间,每个变化都是转向下一个路口的决定性因素。

      “费恩。”克里斯会说,他只说出了众多之中的一个,他会说,“你有多久没给家里人写过信了?”

      生命的意义,立场教育,还有原因所在。

      他们在用含砂土夯筑的小房子里,伸着腿坐在有霉印子的地上,旁边是围着他们的枪,像穿了整个礼拜没洗的脏衣服堆在那,好在它不会褪色。墙壁里混着竹条,和上了年纪又没钱买护肤品的老婆子的脸一样充满褶子,在那里,没有灯从房顶上垂下,惨白的光从窄小寒酸的窗户口里照进来。

      天气,让人在室外的时候,合上嘴很难阻止牙齿打颤。

      “任务的确紧张,和大多数这类条款中写的一样,因为我们在BSAA,和普通的部队不一样。”他会说。

      克里斯说,维护国家的荣誉,谁都会这么做,只是远远不够。如果我还能有一个寄去信的人,我一定不会忘记给他写信。

      皮尔斯把目光从克里斯脸上挪开,他听见费恩麦考利道歉的声音。

      想象世界就是每天都必须要更新的幻影,你拥有一个妙不可言的等待,等待着随便哪种未来。

      穆勒坚持拒绝在太阳下山时停留在舒适小镇上,他认为睡眠时间太长是故意消磨生命的罪行,只有行动,行动是解决麻烦的唯一办法。

      “我承认,沉默更有助于我和你愉快地度过接下来的几个月。”杰克说。

      杰克旋转着插在竹签上的野兔,跳动的火苗轻易染了他绿色的眼球,堆在火底的树枝噼啪作响,形成层和本质部低分贝的尖叫拜最后挣扎着企图从火灾中求生的惊慌所赐,在它的髓彻底化成木炭之前,这种叫声一刻都不会停止,像一根溃烂的盲肠慢慢,慢慢炸开。

      皮尔斯坐在火堆对面,像他坐在皮卡车的副驾驶上,坐在有霉印子的地上,坐在粗糙的沙滩上,把右眼凑近狙击镜,深吸一口气,闭上左眼。

      然后,一片漆黑。

      杰克说:“我想说的是——”

      皮尔斯把手里托着的反器材步枪放了下来,整个肩膀都泄了地耷拉下去,他看着那火一言不发。

      “但是那太闷了,”杰克说,把死了的兔子形状有机物翻转半圈,“你不给自己找乐趣,世界也不会给你找乐趣。”

      “美国新上任的总统对生化危机的事知晓多少?”皮尔斯说,听到枪管当啷与地面接触,他深吸一口气,十指交叉绕过蜷起的腿,戴着不同材质手套的两只掌心交叠勒在胫骨前肌上,重心向前倾倒。

      这问题根本不值得讨论。杰克说,露出听到有人购买泰德邦迪代言的绳子时的可笑表情,黑色的山羊皮夹克领子被他拉的更开。他说,你们不是有个精明的警察朋友吗,前总统身边的宝贝儿。

      皮尔斯皱起眉头,这些杰克不应该知道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准备了千万遍演讲稿的副总经理进行最后那遍演练时必然的悠然自若。那声音还在尖叫,冲着皮尔斯,冲着杰克,冲着矗立在它旁边的树枝形状有机物同伴,猫头鹰倒勾一样的爪子猛的松开枝干飞上天空,把树叶撞的沙沙颤抖。

      黑暗中混合尖叫的奏鸣曲,美丽又忧伤。

      从议员嘴里听到辱骂政府的话,或是你的小女儿朝你吐口水,词语组成句子,灵巧的舌头把做作和真诚混在同一句话里。如果从本不可能说出那些的嘴那里听到诚挚的发言,你就会不自在。

      “队长告诉你的?”

      皮尔斯的判断为他争得一个巨大的零蛋,正把肉从骨架上剥下的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那张嘴可能认为它还不够熟,于是挪开了。皮尔斯·奈文斯低下头去,瞄准镜上的火光摇曳摆动,他想起克里斯所形容的,那些遗落在浣熊市大街小巷的寻人启事。

      陌生的名字,年久褪色,有一部分消失在西蒙斯一手操控的爆炸里,下场好一些的呢,风就把它们从墙上揭下来卷进自己里,晃悠着摇摆着,像投降的旗子。

      他说:“你看了BSAA的档案吧,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

      别把什么都扯上BSAA,好像他们就是整个天下,地球自转的开始按钮——获得情报的渠道有很多,偷BSAA窝边的那块金锭子,不如去抢劫来的更快。杰克说,知道吗,钱能买到远比你想象到的更多东西。

      雇佣兵那件墨黑色的山羊皮夹克袖子离火太近,仿佛烧焦发出了夏天路边被碾死的松鼠内脏的味道。他说,想从雇主那里得到钱,得用我们自己的方法交换。大多数时候,它们都是一场恶仗,但也有时候它们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条古怪的消息,是一坨看起来像狗屎一样的东西。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了天才,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丧失人性?得了,那我们从西蒙斯开始说,你对他有多了解?

      是个混蛋,但混蛋的有理有条。

      说实话皮尔斯对整个事情的经过并不了解,艾达王,卡拉,还有记不清名字的人,从爆炸之后消失的他,像在过原本属于另一个人的生活。

      “比起FBI和CIA为政府巧言令色做事的那种货色,BSAA的评价在我这算很高了。”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收回穿在签子上的野兔,“卡拉·拉…拉德…?”杰克用手指戳了两下太阳穴,像是要把名字从里面硬戳出来一样,停了几秒,他说,“噢,拉德梅斯——她就是西蒙斯牺牲品的其中之一。然而西蒙斯背信弃义的同时,却又刚好意味着他有多忠于自己。”

      因为我们活过的刹那,前后皆是黑夜。

      这是杰克交给你我的,没有所求的忙碌不存在于世界上,你永远不会做无目的的事——如果你一头栽倒床上,证明你累了,你的身体累了你的目的是休息;如果你非要说,我做过没有目的的事,就像我去公园散步,随便散步,没有任何目的,好吧,你确定不是因为自己想去才去,如果你说是,那么你为什么想,因为家里太无聊了,解除无聊也是目的。

      哪会有人为了吃饭而吃饭呢,他们都是为了不让自己饿死。

      皮尔斯在听到这句话之前也做了几件有目的的事,其中一件包括“支开杰克给自己注射血清创造合适的机会”。

      “那些文件,其他人我都只是顺带着看了看,毕竟来抓自己的人,谁不好奇他们是怎么回事。”

      杰克的眼神飘到皮尔斯那里,皮尔斯有好一会没出声了,他难得这么安静,或许和才注射了血清抗体没多久有直接关系,总之杰克继续说:“不想发表几句感言吗,没有针锋相对的气氛渲染,我已经快要睡着了。”

      “这么说,剩下的那些就只是消遣工具,用来了解谁犯过什么致命的错误,即使最后都不去看,你也一定调查了威斯克和队长的事。”皮尔斯均匀的呼吸,他的手套只是从表面看起来很像皮质,但紧贴身体的部分是绝缘橡胶,巧妙的设计,不会让他看起来是给劳保做宣传的。

      现在,手套下面的定时炸弹又一次蠢蠢欲动,情绪是触发它的唯一条件——滋啪,滋啪,不属于自己皮肤的那部分,像埋伏在草里的蛇,在等待一分钟,一整天,滋啪,滋啪,一年,电流流经那还算是手臂的玩意,什么时候释放,他说了不算。

      “老交情,耐人寻味的长篇大论。”

      “成为定局的事不可能改变,原谅和复仇都是上帝的事,如果你想代替上帝。”皮尔斯看着对方亮橙色的眼球说,“我就是杀死上帝的人。”

      他们有完全相反的思维,反社会人格永远不是谁出生就附加的技能,杰克的经历没能把他丢进石头打磨机里,不断的晃,不停的晃。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地球在不停的转,每个星球都在不断转了——弱者是石头,被打磨削去棱角,变得一模一样,在外面留下那些能一下就割破你手指的强者。

      在杰克面前,皮尔斯更容易紧张,不是面对BOW的那种紧张,更像是动物对天敌一种与生具来的抵触,他急于去反驳,是无时无刻不弓起背准备攻击的野兽,尤其是他们提到威斯克,话题永远终结于此。

      BSAA对杰克·穆勒有所记述,但仅限于孤身一人带着他长大的母亲,但并不包括在他成为佣兵后遭遇过的背叛。

      杰克看了他小一会,最后默不作声地咬了一口签子上的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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