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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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抽出刀大喊一声，在前面几个人愣住的时候猛然把刀丢了出去。
趁着几个人匆忙闪开的时候，我轻哼一声。他们果然被骗了。
转身就跑。
我又不是黑崎一护和志波岩鹫那种冲动热血的白痴，被几十个有灵压和几十年战斗经验的人追，傻瓜才回头。好吧，那传说中能够一招秒了所有人的蓝染大boss可以挥刀微笑向前。
只要跑回朱洼门附近，这么壮观的追捕架势一定会引起门卫的注意，那个时候只要靠着死霸装跑进净灵廷就能得救了。哪怕后面有一大堆的处分，也比现在就被砍成无法辨认的东东好。
不过这样仓促逃跑也很不方便，没有佩刀在身边，总觉得手臂都短了一截。
凌厉的灵压在我身后爆发开来，那几个人逼近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雕虫小技。”忽然听到耳边一声冷哼，我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
眼前扑来冷冽的气息，寒芒刺得眼睛快要流泪。
硬生生刹住脚步，我就地一个翻滚，眼看着不远处的朱洼门门卫拖着巨大的斩魄刀转了个身向更远的地方巡逻。
“你以为跑到这里就有用了么？”棕色短发的少年压低了下颌，完全居高临下的姿势。
我一手撑着地面，一手努力抓起尘土攥在手心。
手无寸铁，实力差劲，还被包围。
突围真的有可能么？
我可是出生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好小孩，连削铅笔削到手指都会痛哭半天呢。
猛然把尘土挥出去，却发现手心早已经全部是汗。
原先预计的模糊视线浑水摸鱼完全彻底地失败。
只能看到手心模糊了一片，看不清命运线、生命线或者情感线。
凭着本能就地翻滚逃过刺过来的刀刃。
不及看清逃开的路线，背上就被划到。
刺痛。
可是还是要站起来做好下一次逃跑的准备。
要是我迎着刀刃而不是努力躲开，是不是一切就能结束？
我咧了咧嘴努力想笑。这可不是在二番队的训练场地了。
有什么后招都要使出来才行啊。
如果是白桑会怎样？
我微微眯起眼，感觉到脑袋跟着心跳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
捂着第二次被砍伤的手，对面的一个人竟然有点动摇地停顿了一下。
这是个好机会。虽然我没有白桑那样可以让对手短暂失明的流星。
我尽可能快地冲向那几个人中稍显落单的一个。
不管腰际多出来的伤口。只是尽可能地伸出双手抓住面前的刀刃。
虽然踢中对方的小腹的同时也让伤口更深了一些。
可是，至少，手中有了刀。
棕发的少年看着我气喘吁吁地站定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看着落入捕兽夹中的小兔子一般的怜悯眼神。
不得不说，他的五官端正，天然坦荡的眉形配上那双淡棕色的眼睛，虽然还带着点稚气，可是怜悯的眼神真的是非常有效果。
上次看到四枫院家的那位大人的时候，与其说是被他温和的外表震撼到，不如说是被他温柔而诡异的思考方式所震慑。
平时被白桑以怜悯的目光看着的时候，都是浑身发冷、手脚冒汗、大难临头。
可是被他看着，我只觉得我很可怜。
可怜可悲得连一个笑话都称不上。
实力的悬殊有的时候确实不是运气或者勇气或者任何人生之气能够弥补的。
在战斗中战斗，保护，最后死去。我觉得我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觉悟了。
抢来的刀不是非常顺手，血液顺着手掌流到握把的部分，粘稠而润滑的手感让我几乎握不住刀。
更何况刀上的血都是我的。
不慎被我抢走了刀的人退到有些远的地方。他的棕色外套上也全是血。虽然还是我的。
绝望的感觉是这样吗？没有不安或者不甘，只是困兽之斗而已。
因为看到了结局？
视线慢慢被眼泪模糊。
掌心里忽然涌出坚硬的质感。硌得手心生疼，可是却像是被人握住一般温暖。
目光扫到不远处路边的枝叶，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闪开夹击。
手中的刀落地的清脆声音宣告了我对身体彻底地失去了控制。
一种名为混沌的声音从我的喉间响起：“哼，就算柳条也是杀人的利器。”
几个人听到声音后退了一些，攻击竟然也停止了。
他们的瞳孔里映出我不熟悉的狰狞神色。
仿佛被谁操纵着，我感觉被人扶着抬起了手臂。
有人在耳边细语，嚣张的语气却带着一丝无奈：“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然后我木讷地张口：“纠缠命运的丝线，弥生。”
手中的柳条随着言灵的力量被附上黑色的灵力，然后凝结成缠绕在五指上的丝线。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轻轻抖动，本来是五股合绞的丝线猛然散开，分别冲向了尚在惊讶的几人。
棕发的少年干脆地放弃了抵抗，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眼角看到有点冰冷的黑色灵力慢慢抽离，连刚才的温暖也一并拿走。
“傻瓜，你不必强迫自己学会战斗。”耳边的声音淡去，只留个尖锐的尾音。
好像梦醒了一般。
看着几个人被结结实实地捆住，我惊讶地坐倒在地上。
身体的痛觉什么的渐渐浮起来。果然我刚才是被斩魄刀上身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黑色的丝线却渐渐褪了色，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看着几个人走近，我还不能平静下来。刚才身体里翻涌而出的灵压，明显是他的。
不等我继续走神下去，棕发少年的一个同伴就举起了手中的刀。
“你愿?textarea name="content" cols="90" rows="16" class="input_textarea">“哈！”我抽出刀大喊一声，在前面几个人愣住的时候猛然把刀丢了出去。
趁着几个人匆忙闪开的时候，我轻哼一声。他们果然被骗了。
转身就跑。
我又不是黑崎一护和志波岩鹫那种冲动热血的白痴，被几十个有灵压和几十年战斗经验的人追，傻瓜才回头。好吧，那传说中能够一招秒了所有人的蓝染大boss可以挥刀微笑向前。
只要跑回朱洼门附近，这么壮观的追捕架势一定会引起门卫的注意，那个时候只要靠着死霸装跑进净灵廷就能得救了。哪怕后面有一大堆的处分，也比现在就被砍成无法辨认的东东好。
不过这样仓促逃跑也很不方便，没有佩刀在身边，总觉得手臂都短了一截。
凌厉的灵压在我身后爆发开来，那几个人逼近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雕虫小技。”忽然听到耳边一声冷哼，我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
眼前扑来冷冽的气息，寒芒刺得眼睛快要流泪。
硬生生刹住脚步，我就地一个翻滚，眼看着不远处的朱洼门门卫拖着巨大的斩魄刀转了个身向更远的地方巡逻。
“你以为跑到这里就有用了么？”棕色短发的少年压低了下颌，完全居高临下的姿势。
我一手撑着地面，一手努力抓起尘土攥在手心。
手无寸铁，实力差劲，还被包围。
突围真的有可能么？
我可是出生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好小孩，连削铅笔削到手指都会痛哭半天呢。
猛然把尘土挥出去，却发现手心早已经全部是汗。
原先预计的模糊视线浑水摸鱼完全彻底地失败。
只能看到手心模糊了一片，看不清命运线、生命线或者情感线。
凭着本能就地翻滚逃过刺过来的刀刃。
不及看清逃开的路线，背上就被划到。
刺痛。
可是还是要站起来做好下一次逃跑的准备。
要是我迎着刀刃而不是努力躲开，是不是一切就能结束？
我咧了咧嘴努力想笑。这可不是在二番队的训练场地了。
有什么后招都要使出来才行啊。
如果是白桑会怎样？
我微微眯起眼，感觉到脑袋跟着心跳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
捂着第二次被砍伤的手，对面的一个人竟然有点动摇地停顿了一下。
这是个好机会。虽然我没有白桑那样可以让对手短暂失明的流星。
我尽可能快地冲向那几个人中稍显落单的一个。
不管腰际多出来的伤口。只是尽可能地伸出双手抓住面前的刀刃。
虽然踢中对方的小腹的同时也让伤口更深了一些。
可是，至少，手中有了刀。
棕发的少年看着我气喘吁吁地站定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看着落入捕兽夹中的小兔子一般的怜悯眼神。
不得不说，他的五官端正，天然坦荡的眉形配上那双淡棕色的眼睛，虽然还带着点稚气，可是怜悯的眼神真的是非常有效果。
上次看到四枫院家的那位大人的时候，与其说是被他温和的外表震撼到，不如说是被他温柔而诡异的思考方式所震慑。
平时被白桑以怜悯的目光看着的时候，都是浑身发冷、手脚冒汗、大难临头。
可是被他看着，我只觉得我很可怜。
可怜可悲得连一个笑话都称不上。
实力的悬殊有的时候确实不是运气或者勇气或者任何人生之气能够弥补的。
在战斗中战斗，保护，最后死去。我觉得我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觉悟了。
抢来的刀不是非常顺手，血液顺着手掌流到握把的部分，粘稠而润滑的手感让我几乎握不住刀。
更何况刀上的血都是我的。
不慎被我抢走了刀的人退到有些远的地方。他的棕色外套上也全是血。虽然还是我的。
绝望的感觉是这样吗？没有不安或者不甘，只是困兽之斗而已。
因为看到了结局？
视线慢慢被眼泪模糊。
掌心里忽然涌出坚硬的质感。硌得手心生疼，可是却像是被人握住一般温暖。
目光扫到不远处路边的枝叶，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闪开夹击。
手中的刀落地的清脆声音宣告了我对身体彻底地失去了控制。
一种名为混沌的声音从我的喉间响起：“哼，就算柳条也是杀人的利器。”
几个人听到声音后退了一些，攻击竟然也停止了。
他们的瞳孔里映出我不熟悉的狰狞神色。
仿佛被谁操纵着，我感觉被人扶着抬起了手臂。
有人在耳边细语，嚣张的语气却带着一丝无奈：“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然后我木讷地张口：“纠缠命运的丝线，弥生。”
手中的柳条随着言灵的力量被附上黑色的灵力，然后凝结成缠绕在五指上的丝线。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轻轻抖动，本来是五股合绞的丝线猛然散开，分别冲向了尚在惊讶的几人。
棕发的少年干脆地放弃了抵抗，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眼角看到有点冰冷的黑色灵力慢慢抽离，连刚才的温暖也一并拿走。
“傻瓜，你不必强迫自己学会战斗。”耳边的声音淡去，只留个尖锐的尾音。
好像梦醒了一般。
看着几个人被结结实实地捆住，我惊讶地坐倒在地上。
身体的痛觉什么的渐渐浮起来。果然我刚才是被斩魄刀上身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黑色的丝线却渐渐褪了色，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看着几个人走近，我还不能平静下来。刚才身体里翻涌而出的灵压，明显是他的。
不等我继续走神下去，棕发少年的一个同伴就举起了手中的刀。
“你愿意站到我们这一边么？”棕发少年伸手制止了同伴的攻击，以救赎的姿态开口。
“……”弥赛亚已死。“会。为了活下去，我没有任何的选择。”手边青翠的柳枝渐渐化为枯槁的尘土。
“你很识趣。”少年点点头，伸手要把我拉起来。
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和尘土。可是右手的手心里却有一块小小的白色碎片。
于是我右手攥紧了碎片，递上左手，有点踉跄地站起来。
他的手很有力，几乎是单手就能把我提起来。
“不过，你大概亏本了。”眼前有失血过多时候的晕眩，我有点费力地解释，“我并不是死神。”
“他知道。”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还有玉器在走动时相撞的玲玎声。
也不知道是安心还是别的什么，我晃了晃终于没有了继续支撑下去的勇气。
“傻瓜，你不必强迫自己战斗。”陷入一片安宁之前，耳边只是这么一句叹息。
眼前的黑暗渐渐地发出光芒。
然后，蓝天，白云，纵横颠倒的世界一如既往的安静。
只是没有一个人。
在哪里呢？
你一个人。
我站起来，鼓起勇气踩进半空中的空气里。
风从脚底吹上来，我站在了半空之中，脚下没有半个物体。
手腕上忽然浮现出红色的扣痕，疼痛之剧烈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没等我回过神，破碎的上扬尾音从虚无之中冒了出来：“你不是死了么？”
“哈？”我后退了半步，踩上了什么，然后以被砍伤的肩膀开始为中心的后背一阵闷痛，感觉就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
那只黑白分明的手按住我受伤的肩膀，灵力涌进了伤口。
“啊……唔，谢谢。”我后退半步，看到他的右手竟然是正常的颜色。
大概是看到我在看他的手，他放开了我的肩膀，后退了一些，神色有点不自然地坐下：“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我应该已经没有危险了吧？”跟着坐下，我随便把话题扯开——他突然表现出来的关心和退让让我多少有点不习惯，只是觉得他还是嚣张一点好。
他挑起一边眉毛，金色的眼瞳里满是“有趣”这两个字：“你的魂魄每一次都会有奇怪的变化。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强弱的变化并不和时间相关？”
“啊哈哈……”我干笑了两声，看到他隐藏在身后逐渐从黑色恢复粉底本色的手，我模糊地记得现在是动画片破面中黑崎小草莓和他战斗的时候。
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单手拉着我的肩膀把我提了起来：“既然是曾经答应过你，那么，你也要好好学啊？”
“学、学什么？”冷不丁被拖起来，我踉跄了两步，然后猛然弯下腰就地一个翻滚。
巨大的黑色的斩月大菜刀贴着腰际的布料被他钉在半空中。
“唔……哇啊啊啊啊……”不等我有时间说些什么，那把菜刀就如动画片里一样被他用绷带拉回手里，然后长了眼睛一样飞过来。
“你听着，”他站在原地就把我逼得满世界乱跑，“战斗是要看天赋的。”
顾不上对他不知道是冷嘲还是热讽的言传身教做出反应，我狼狈地逃跑再逃跑。瞬步那样高级的步法还没有学过，简单的步法又完全跟不上节奏。
“没有天赋，你可以在战斗中等死，”刀刃没有按照预计地飞来，我停下脚步，在转身的时候，那个高傲的声音已经贴近耳边，“也可以选择学习别人的方式。”
我以最快的速度蹲下，才防止了“头皮一凉”这种形容的发生。
似乎记得黑崎小草莓大多数的战术都是从他那里模仿的，难道黑崎这样的也算是没天赋么？
“动啊！”他的声音再次袭来，让我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面对着迎面而来的白光，我习惯性地伸手摸向腰间，然后习惯性地抽出了……浅打。
咦？这把刀不是已经被我丢掉了吗？
“锵”的一声，我连人带刀飞了出去。
落地的时候隐约能够在余光里看到飞快袭来的白色身影，我神使鬼差地把右手伸到背后一抓。
用力地把抓住的东西撑向地面，然后借力翻身向后站稳，以左脚抵住右手抓住的武器，全身的力气在他爆发的灵压到达之前集中在右手和左脚上。
伴随着“喀拉喀拉”的碎裂声，原本抓在手中的黑色棍子碎裂开，冰冷的刀锋俨然就是上次他给我用过的大太刀。
他保持着单手提刀的姿势，近在眼前的金色瞳眸映出一丝笑意：“你可比王强多了，想要力量的时候表情不错。”
感受着自己手脚在力量较量之下的颤抖，我努力地扯动嘴角试图微笑：“这算是夸奖么？”
稍微逼近了一点，他的笑容更加深刻，狂乱而骄傲的气息混合着灵压扑面而来：“哈，武器也有了，还差最后一步，看是我能教会你，还是你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