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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终我所想,他果然还是来了,门也不敲,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回到屋内,他见我一脸苍白,把原来那股急匆匆的性子收了起来,反倒有些惊讶,他说道:“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我因对他还在气头上,便没给他好脸色看,冷嘲热讽地说道:“就许你家郑姑娘脸色差,我便不行么?”

      他听我这么说,便有不满了,便说道:“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她身子本就不好,让她住几天又何妨?”

      我冷笑道:“身子不好,今早看她还是一脸媚态,气色好的很,怎么到你那儿,身子骨又差了,我都让她住了三个多月了,还不够吗?”

      他又说道:“你说过不分你我的,只是一间屋子而已,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不分你我?呵,那是我以为你会对我好的,可你对我这般无情,却还好意思提这句话。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就是斤斤计较,我就是容不下她,如何?”

      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仿佛如今的我已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他久久才沉重地说道:“你这样做,我只能和她一起走。”

      听到这句话,感觉全身都震动了一下,好难受啊,鼻头酸酸的,我急忙背对他,这个时候,我不能示弱,我强忍着泪水说道:“那你走吧,我也不是,一定要你留下来。”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他是高兴,还是开心啊?

      他说道:“汝儿,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我冷冷地回道:“那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怎样,像寻常夫妻一般琴瑟和鸣,相濡以沫么,你做得到吗?”

      他没有说话,没有回答,我也并非很期待他的答案,因为我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突然觉得腹下一阵恶心,便想呕吐,我急忙跑到脸盆边,埋着头捂着胸口,卿卿说过,怀孕的头几个月呕吐是正常的,我扯过毛巾擦擦嘴,便抬起了头,骨佑已站在我身旁,用惊恐的目光打量我,我怕被瞧出什么,便说道:“我累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和你争。”

      久久他才问道:“你有了身孕?”

      我一惊,急忙否认道:“没有,怎么可能有呢。”

      他却十分坚定地坚持着:“你为什么要瞒我?”

      我故作镇定,笑道:“你太可笑了,我根本就没怀孕。”

      “是吗?”

      他这句话问得我心里发慌,苏骨佑渐渐靠近我,直至我被他逼至墙角,他用那满目阴森的眼光看着我,当我避开他的目光时,他的吻已重重地压在我的唇上,尽管我如何挣扎,终究还是无法避开他,任他蹂躏我的嘴唇,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抱到床上,他的身子压着我,我顾着腹中的孩子,便急着将他推开,生怕压出个好歹,谁知他已无情地扯开我的衣服,滑落香肩,他的头一下埋进我的肩窝里,我才反应过来他要干嘛,忽然想起有了身孕的人是不能行房事的,便搏尽力气侧过身去躲开他,不得已才说道:“我怀孕了。”

      我知道有孕的事他迟早会知道的,只是不曾想过他竟是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逼我说出来。

      我的眼泪已从眼角滑落,心中埋藏着的无数委屈终于化作这不止的泪水涌了出来。

      他终于起身了,我将衣服整理好坐了起来,他便坐在我身边,迟迟才说道:“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我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你没有必要知道。”

      他不解地说道:“这也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知道。”

      呵,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孩子。我淡淡地说道:“呵,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么,这是你的孩子,那我今日跌倒在地时,你怎就不知要扶我一下呢?”

      他说道:“那时我根本就不知你有身孕。”

      我冷冷地瞧了他一眼,绝望地说道:“所以,是因为这个孩子所以你才怜悯我的么?”

      他便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绝情的人吗?”

      我冷笑道:“难道不是么?哪怕你对我有一丝丝的关心,你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可你从来对我这个妻子,都是不闻不问的。”

      他无奈地看着我,说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说罢他便起了身准备离开。

      “不必了,我唯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我哽咽着说出这句话若是换作从前,这句话已足够让我高兴好久了,可如今,他这般说,无非就是因为我腹中的孩子。

      他回过头,久久才说道:“那就当我是来看孩子好了。”

      他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我开口说:“你最好让郑茸珺赶快搬走,离开也好,和你一同住也罢,我不在乎,总之,不要让我在后院看见她。”

      他没有说话便离去了。

      我终于还是撑不住,趴在床上无声地哭泣着......

      次日,郑茸珺果真搬去骨佑的屋里住了,我陪卿卿去安置她的屋,卿卿说那屋被郑茸珺住过,她嫌脏,便说要打扫一番,脏活累活她都不准我干,我也总不能闲着,便替她擦擦桌椅,这活还是我好说歹说给劝来的。

      我拿着湿布走过,脚底打滑,身子便往后倒,在我以为又要再一次摔倒的时候,一双手搂住我的腰,好险,得救了。

      “都有了身孕,也不知道小心一点。”他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抬头瞧见他的脸,便站好身子将他推开。

      他夺过我手中的湿布,说道:“这种事以后别做了。”说罢他便自己动了手。

      卿卿讶异地凑到我身边,小声问道:“你不是说,不告诉他的么?”

      我无辜地轻说道:“他逼我说的,我也不想。”

      卿卿继而疑问道:“他怎么逼的你,你不是一向不屈服的吗?”

      我起昨晚的事,脸猛地涨红,狠狠地盯着卿卿,她便不问了。

      自从卿卿住进来,我找她也方便了,时常与她呆在一起,便觉得日子好打发了。骨佑也时常来看我,虽然我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但至少关系没以前那么僵了。

      挑灯夜烛,我坐在床上正在给孩子绣衣服,第一次绣,虽不是很熟练,可还算是不错。

      骨佑从屋外进来,我瞧了他一眼,便没说话,他坐在我身边,看了看我手中的绣花,便笑道:“你绣成这样,孩子怎么会愿意穿呢?”

      说得好像你很会绣一样。我便说道:“反正绣得比你好。”

      他苦笑道:“我当然不会绣了。”

      我正专心地绣着,便说道:“凡事都有个开头,你不试怎么知道不会。”

      他便回道:“你让自己的夫君刺绣,说出去还不怕别人笑话。”

      夫君?我一下垮了脸,没了先前的雅趣,说道:“夫君?我夫君不是已经死了么?”

      他一听,也与我一般没了先前的兴致,许久便说道:“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可以吗?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我没有说话,没有回答,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幸福就要来临,可现实却是带给我无尽的伤痛,如今又再一次的面临,我却退缩了,或许,我们的未来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又或者,只是在重蹈之前的伤痛,与其这般纠结,倒不如维持现状......

      至于郑茸珺,还是一样地嚣张跋扈,只是为了腹中胎儿,我能忍的便忍了,卿卿说过怀孕的人要有好的情绪。

      那日我在屋外吹风,她便来找我,冷嘲热讽地说道:“听到姐姐怀孕的消息,我可真是高兴,姐姐真是好福气。”

      我本就不想理会她,便敷衍道:“谢谢
      了。”说罢,便想回屋。

      郑茸珺又说道:“你当真以为骨佑是真心对你好?”

      我站住了脚,她便继续说道:“不过是为了你腹中胎儿罢了。”

      她又说道:“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一切还是跟原来一样。”

      我虽没有理她回到屋内,但她说的话我却听在心里。

      日子总是过得这么快,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如今算来也有六个月了吧,再有四个月,我便可瞧见自己的孩子了。

      我扶着挺大了的肚子在院里散步,卿卿从远处走来,神色有些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却支支吾吾。

      我慢悠悠地,倒不是很着急,边赏着花便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卿卿犹豫了会便说道:“我怕我说了,你要是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我无奈地说道:“是骨佑,还是郑茸珺啊?你不说我便自个问去了。”

      在这片竹林里,总共不就四个人么,还有我即将出世的孩子。

      说着,我便装着模样要去找骨佑,卿卿急忙叫住了我,说道:“好啦,我说。郑茸珺有身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心中犹如雷劈了一般,两个多月,两个多月前,他不是还在说要与我重新开始么,他怎么可以在和我说了要重新开始之后与别的女人风流。

      我没有说话,挺着肚子回到屋里,突然觉得好累,我便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三更半夜,一片漆黑中,我不知摸到了谁的手,我仔细一看,才认得出那人是苏骨佑。

      他轻声地说了句:“你醒了。”

      我刚醒,还没回过神来,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将我楼进他的怀中,声音有些疲倦地说道:“想和你说说话。”

      我缓缓推开他,说道:“你屋里不是有人陪你说话么?”

      他看着我,说道:“汝儿,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咽了口口水,说道:“你是否记得两个多月以前,你和我说,要重新开始?”

      他依旧叫着我的名字:“汝儿。”

      我继续说道:“郑茸珺也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我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干脆就说道:“女人怀孕的头几个月,胎不稳,郑茸珺更需要你。”

      他没说话,我又继续说道:“她都怀了你的孩子,总不能让她就这样没名没分地替你生儿育女吧,不如择个时日将她娶了罢。”

      我自然知道自己是在说气话,可此刻,我是真的不愿看见他,他忧郁再怜地将我再一次地抱住,我的泪已流了下来,我推不开他,便一口将他的肩头咬住,紧紧地咬住。

      几日后我在散步时便遇上郑茸珺,她便说要与我坐下聊聊,我便与她在亭子上坐了下来。

      仿佛她有了身孕便无人可及了似的,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见了着实恶心,我倒还没吐,她倒先呕吐了,便说道:“这几日时常呕吐,吐得可比姐姐当时要厉害,连大夫都说,我这一胎八成是男的。”

      真是可笑,才两个月的身孕能瞧出什么,再说,男孩又如何,难不成还等着将来继承北海神君的位置么?

      她又说道:“这几日骨佑总往我那儿跑,怕是怠慢了姐姐,不过姐姐有伊姑娘这么好的神医照料,想必也用不着骨佑在一旁碍手碍脚吧。”

      我便说道:“他爱在谁身边伺候便随他,与我无关。”

      郑茸珺又道:“骨佑一心待我,我又与他住在一块,如今我又怀了他的孩子,在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听她说这些听她说这些拐弯抹角的话实在无恙,便推脱道:“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我还得回去吃药呢。”

      我才起身,她便跪了下来,挑明了说道:“请姐姐答应骨佑纳我为妾。”

      我听到了,怔了一下便走了,她这是故意来气我么?娶不娶你是苏骨佑的事,我是一个女人,我没有那么博大的胸怀去劝自己的丈夫去娶另一个女人,我做不到。可我也明白一个女人的苦,未婚先孕得承受多么大的压力,而如今他两又住在一起,将来我的孩子出生了,我该怎么给他解释,为什么父亲和另一个女人住在一起,而且那个女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弟弟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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