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完颜毓

5、花·步沧桑

　　步沧桑
　　“阿峰，你看看今天有你爱吃的茄子”大威喊着。
　　霎时，我的饭碗了堆了N多的茄子，望着他们真诚没有一丝玩笑的眼神里，我读懂了什么叫友爱。
　　其实我们的相遇也属于偶然，如军营时，我们被分派在同一个军营，本身我们是互不相识的六个人，却被我们当中最机灵滑头号称包打听的小郑结为了异姓兄弟，也来了一个如同桃园三结义的仪式，当时我也是并不是很在意的，只是认为那只是个形式。我最小，排老末，最大的是大威，今年十八，其次是虎子，比大威小了三个月，然后是刘成，小郑，张亮。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相处，我才发现，他们是多么的朴实，多么的善良，与我在现代的那些狐朋狗友差距太大了，那些人不是贪慕虚荣就是想借机会在学生会当个什么职位，更有甚者是直冲冲的冲着刘艮去的，每天脸上都是堆积的笑容，让我看着就很难受，还要装出什么也不知道，以为他们是真心想交朋友的，这样假的面具，我相信没有人愿意永远带上，或许以后就脱不下来了
　　“唉唉唉！你们知道我打听出什么来了吗？”
　　这是包打听阿郑又在发挥它的余热，不过就是因为有了它，有了它的每天的故事，才能让我在这艰苦劳累胆战心惊的日子中有一丝快乐吧！
　　“你这个臭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里卖关子了！”身为大哥的大威上去就给了阿郑一掌，阿郑作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受伤动作以后，连忙跑到我身后，因为我最小，大家都很照顾我，所以每次他要逃难就躲到我后面。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我今天听老兵讲，十年十二月，起义军卢明月部占领齐郡祝阿县，张须陀率部前往平乱。卢明月部声势极盛，号称十万，而张须陀部虽然精锐，却只有万人，张以少攻多，战况不利……”
　　他说得绘声绘色，讲的是关于秦大将军的事迹，大业十年十二月，起义军卢明月部占领齐郡祝阿县，张须陀率部前往平乱。卢明月部声势极盛，号称十万，而张须陀部虽然精锐，却只有万人，张以少攻多，战况不利，相持十余日后，张部粮食不足，被迫撤兵。张意识到卢部一定会趁自己撤退时全军追击，那时自己缺人少粮，只怕会大事不妙，形势逼人，张不得不行险。他召集众将，提议主队撤退时留千人埋伏，一旦卢部主力追击，埋伏部队就乘虚端掉卢的大营，卢部一定军心大乱，那时大队与埋伏部队两面夹击，可以反败为胜。虽然张的分析很精辟，但埋伏部队是否能及时攻占卢明月的大营谁也没有绝对把握，如果卢明月的主力及时回援，落入两面夹击的就是埋伏部队了。因此当张须陀询问谁愿意承担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时，众将默然，挺身而出的只有秦叔宝和罗士信二人。于是秦叔宝和罗士信领了千名士兵埋伏起来，张须陀率主力弃营而逃。卢明月果然尽起主力追击，秦、罗按计划突袭卢的大营，不料卢明月的留守部队十分谨慎，事先已关闭了营门，急切之间无法破门。好在秦、罗二人身先士卒，奋勇攀过营栅，杀散守军后从里面开了营门，千余人一拥而入，四处放火，终于成功占领了卢明月大营。卢明月主力得知大营有失后一片大乱，张须陀回头痛击，卢部十万人除数百骑随卢逃走外，其余全部投降。
　　秦叔宝，这个人我了解的并不多，我自身并不了解历史，对于他的印象仅仅存在于隋唐英雄传中黄海冰扮演的英雄形象，和那段与李蓉蓉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虽然知道历史中李蓉蓉并无其人，但还是着实感动了一把！
　　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可能因为身在最底层，也想尝试那种大将军的威武，或许是对那金戈铁马一展鸿鹄之志的向往与冲动，大家都很想了解那些大将军的事情，对于我这个来自几百年后到是对这个不在乎，不过当故事听听也好！我拿筷子巴拉着碗中的茄子，脑子中又是关于裴成的那些片断，断断续续，却又感觉那么虚幻，如果不是裴成送给我的紫云骏，或许我还以为那是我做梦的呢！可是最主要的恼人的问题是，就是那匹万中无一的良驹紫云骏！不知道是不是那篇课文里说得：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反正我知道那匹马可比别的马食量是大了多少倍，要不是同营中的人把剩下的饲料都给了我，我想紫云骏已经饿死了，不过这紫云骏真是好马，我试驾过两次，连我这种不论跟什么动物都八字不和的人，紫云骏只不过哼哼了两声，就开始听从我的命令，而且他还是通人性的。我非常喜欢这匹马，不过，他毕竟是别人的，他虽说送我了，可是心中总有那么点不好受。
　　原来走进群雄逐鹿的中原，就能倾听到的却是沧桑的一种美感。站在广袤的黄土地上，劲风如矢般的袭扫着大地，在我耳边翁翁作响。如期而至的黄昏笼罩在空旷的城堞上，引人无限联想。这城堞的外表如千疮百孔的马蜂窝，只要看着这厚实沉甸的分量，就很容易使人想到宝剑和英雄，每一个土疙瘩里都可能掉下一则传奇沧桑的故事，我想每一风卷起的烟尘都可能引起战马的嘶鸣，心头回响起无声的绝响，我不禁感慨岁月的磨洗使许多鲜明的过往人事化为乌有的同时，还是会看到许多不畏风霜刀斧剔抉的古典沧桑依旧如故，会听到岁月翩翩远去留下雪泥鸿爪后的嘶掳。我俯下身子，把耳朵紧贴着大地，哪个听这些城堞荡起的历史的回声，令我拾起了不少精神的遗失，撩起了心头对沧桑的怀念之情，沧桑如此，我到不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少我明白了沧桑为何味。
　　旁边的紫云骏嘶鸣一声，萧瑟如古道渐凉的西风，凄婉如秋日欲颓的残阳，无尽悲戚惘然，让我也心中陡然一悲，是呀，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战场！一个动辄死伤无数的地方，一个不知是多少人丧命的地方，如果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有万般无奈，也没有什么用处，这样悲伤，也不过是庸人自扰，没有什么意义。抬头，望断南飞雁，松开紫云骏的缰绳，让它自由自在的驰骋一下吧，那马厩定是把她憋屈坏了！
　　夕阳似乎在金红色的彩霞中滚动，然后沉人阴暗的地平线后面。通红的火球金边闪闪，迸出两三点炽热的火星，于是远处树林暗淡的轮廓便突然浮现出连绵不断的浅蓝色线条。
　　我在等待一个消息，急切地等待着。
　　此时，一个佝偻的老头经过，这是两方交战的“空白地带”，怎么还会有人呢？看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背上背了个包袱，包袱皮隐隐约约看出来是红色，但已经洗得发白了，眼睛突然间有种湿润的感觉，我怎么会那么多愁善感呢？想想我在学校中，冷漠，对任何事情都不会动心，有人说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不否认，因为我害怕，有一颗多愁善感的心并不适合我，为什么我会为一个残阳下的老人而心痛呢？上空有两只大鸟在飞翔，身影那么落寞……
　　“遗忘的剑被谁封印，追随着箫声和马蹄，找到你，最光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挥剑的瞬间心却在哭泣，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独等待黎明，看不见未来和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异，不带走喜悦或遗憾，离开这里，破晓和月牙在交替，我穿越过几个世纪，只为你，当花瓣在飘零，这悲凉的风景，长袖挥不去一生刀光剑影……”
　　不知不觉地哼起了以前听过的一首歌，原来也是非常喜欢这个歌词的，只是感觉有一些悲凉，本身自己就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再听这么悲伤的歌，我的思想大堤就会被我的伤感冲倒，我不能倒下，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我知道这太累的，但是我还是要这么做，原来卸下包袱，却是那么轻松自在。
　　“小疯子，我回来了”远处一个园点伴着一个惹人嫌的声音在远处想起，惊扰了我漫天纷飞的思绪。什么？小疯子？靠，这个死东西，不是告诉她很多遍了，不许这么叫我，可是他竟然这么大声地喊了出来，我看看四周，还好没有人!郑琮！你等着……等着，告诉你，此仇不报，非女子！不过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眼前先应付过去。
　　园点放大，带起了尘烟。
　　“怎么样？是不是搬走了？”不等她下马，我就急不可待过去询问。
　　“是的，不仅如此，屋子的主人好像还留了一句话，要对他们的儿子说，好像是什么‘一切平安，珍重万千’”
　　他们搬走了，那就好办了，虽说如此，心中还是空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原先答应他们不过是不想因为我拖累这个家，而现在，我也不必要在顾及了，只要他们，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我脸上划过一丝璀璨的笑容，随后又是一幅狰狞的面容：“郑兄，你刚才叫我什么？”说罢还呵呵冷笑两声增加气氛。
　　“我刚才叫你……小……峰……啊”说着咽了咽口水，一脸瑟瑟的模样，心里几分想笑，但是又不能笑出来，只好忍着，指正色道：“我耳朵是不是有毛病？我怎么听见后面还有字呀？好像是小疯子吧？好像大哥说过不让你这么叫我的~你不记得上次的情形是怎么样？”我搬出一个邪邪的笑容，不论是现代古代，都没有人见过我如此“奸诈”的笑容。
　　“好像……还记得……”
　　他当然会记得了，那次拿那我的名字开玩笑以后不知道怎么被大哥知道了，而我又作出一幅弱不经风自怜自艾的样子，结果他就被大哥好好“修理”了一顿，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还记得就好……这样吧……这次你叫我那什么就和打听事情的费用消了，呵呵~~”
　　“不要阿~~这次可花费了我三吊钱呢~~哇哇”
　　某人捶胸顿足中，我吹了一声口哨，叫回了紫云骏，漫步在夕阳下，后面传来大喝
　　“疯子！你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