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道家始祖

89、棋阵3

　　我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冯岚好，是该说她死心眼呢？还是该说她认真呢？
　　我无话可说了，只得干巴巴的一句:“无需如此。”
　　冯岚亦笑，抛开这个话题:“不知阁下与老祖宗下棋，胜负几场？”
　　我被噎住了。苍天可鉴啊！我和老人下棋的时候，完全是全身心投入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计算过赢过几盘或是输了几盘。
　　这让我如何回答她？
　　我只得道:“输赢各有几场，不过老前辈到底是棋高一筹，我输得比较多。”
　　冯岚笑:“不知老祖宗是否给了阁下什么东西？”
　　我顿时想起木牌子，递给冯岚，又道:“老前辈说，你们最近动静小一些，吵到他睡觉了。”
　　冯岚接牌子的手一顿，而后又恢复了流畅:“老祖宗还说什么了？”
　　我:“除了这些，什么也没说。”
　　冯岚收起木牌子，沉默了一刻才道:“此事有劳阁下了。”
　　我:“那里。那里。”
　　冯岚笑了一下，坐上在一旁等待的马车便走。
　　霍服有些气愤:“聚一阁下，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客气？”
　　啊！我吃惊。我对她客气？分明是她对客气罢？冯岚的身份好歹一个皇子，现在更是监国，离国的天下，现在几乎就是她说了算的罢？即便是有一些不成熟，但她若是想要杀我一个只有聚一虚名的弱女子，想来不是如何困难的罢。
　　我对霍服的话百思不得其解，道:“九皇子已经对我很客气了。也没有命令我什么，凡事都与我商量一二，这已经很好了。”
　　霍服似乎很吃惊:“聚一大人你说什么？她居然命令你！”
　　我咳了一声:“没有啊！”
　　霍服有些激愤:“聚一大人，你可是聚一啊！怎么能这样呢？你可是比肩圣人的聚一啊！”
　　我越发的不能理解:“聚一怎么了嘛？圣人怎么了嘛？”
　　霍服有些激昂:“圣人不应该都是对王侯将相呼来喝去的吗？”
　　我惊悚:“谁说的？”
　　霍服:“我自己看的。”
　　我更加惊奇:“怎么看的？”
　　霍服道:“几年前有一个号称棋圣的老头，经常和我师傅一起下棋，有一次我和他下山，遇见了长公主，长公主当时架了一辆马车，他说:‘这辆车不错，我拿走了。，长公主就为他让了马车。”
　　我觉得，应该让霍服作为一个阳光少年成长，绝不能接受那些阶级思想。
　　我:“你错了，这是长公主仁义待人，对老人报以尊重。”
　　霍服冷哼一声:“那为什么我以前下山时，时常看见长公主策马，不顾周围男女老少，横冲直撞。”
　　我:“……这个，也许是棋圣他老人家老的比较有特点。”
　　离离国不知多少里地的一个山洞里——阿嚏！阿嚏！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张望着外面，蹙起眉头:“又是那个老不死的念叨我？”老头子的面前，摆着一盘棋，而他的对面，是另一个老人……
　　霍服眨眨眼:“老还有什么特点？”
　　我严肃道:“怎么没有？不同人的老也都不同的。你看夜莺和黄雀，老了以后一样吗？虽然在密林中差别不大，但细心观察，依旧可以看出来。”
　　霍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道:“那悔妙大师也不一样吗？”
　　我张张嘴:“悔妙大师又怎么了？”
　　霍服:“上次我缠着悔妙大师下山来玩，玩的路上遇上了四公主，当时悔妙大师说:‘今日出门仓促，未带银两，可否请四公主借些银子周转？’”
　　我只得圆谎:“不错，我师傅老的也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