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道家始祖

88、棋阵2

　　我仔细看了看已经被我定义成“死路”的这条路。又看了看周围的生路，是了。死路是这样来的……
　　我蹙起眉头，咽了一口口水，竟然有些心惊胆战了。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棋阵又变！我惊讶的发现，我之前所认为是生路的那些路，在这一变之后，竟通通被堵死了。而我“行走”的这条路，却变成了生路。
　　我如释重负。
　　接下来就轻松了，虽然即便如此我也依旧花费了很长时间，但总算是破了阵。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几乎是瘫坐在地上。
　　雨已经停了，太阳微微露点儿红出来，又起了雾水。这雾水里夹杂着淡淡的花草香气，醉人的很。山上怎么可能没有树呢？凉亭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一颗颗乔木在晨辉中尽情舒展他们的腰肢，他们身上披挂着上天所赐予的珍珠。
　　远处有鸡鸣声，还有些不知名的鸟儿的轻鸣。
　　这山太高，怎么没有闹市的人声鼎沸啊？闹市里的说书人这时候大概还没有开始说书罢。戏楼子里的那些咿咿呀呀的声音，估计也还没响起来呢。我曾经偷偷溜出去看过一两次，实在是终生难忘。
　　背后有声音传过来:“小友，棋可解开了？”
　　这是老人的声音，待我回头看时，老人已经从茫茫的晨雾中走出，到了我的眼前。
　　我笑:“解开了。”
　　老人往桌子上一看，露出一抹诧异。但接着看见趴在桌上睡觉的霍服，脸色就黑了。
　　老人咳了一声。
　　霍服平日里大概没少被老人教训罢，老人这咳声一出来。霍服立刻身手敏捷的完成以下动作——起身，立正，大喊:“我没睡觉。”
　　老人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对，你没睡觉，是我看错了。”
　　我:“……”
　　老人把目光转向棋盘，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子，又看了看我，笑道:“小友果然聪慧，这棋阵是我和你师傅，以及另一个老东西彼此刁难对方的时候琢磨出来的，当时我们三个老东西花了三天三夜才解开。”
　　我心中有些得意，低下头:“前辈客气了。”
　　老人看出了我的得意，笑道:“口是心非。”但却并没有生气，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子递与我:“给那些小东西罢，让她们最近闹腾时候动静小些，我要睡觉。”
　　我下意识的结果木牌子，点点头。
　　老人点点头，对一旁正在立正的霍服道:“送这位客人出去罢。”
　　霍服如获大赦，拉起我的手就走。
　　一直跑到马车上，霍服对我说:“谢谢小姐了。”
　　我正在研究木牌子，正打算问问天缺是否知晓这木牌子的底细。对霍服的道谢有些不交心:“不用。”
　　霍服没有说话，拉起马车就往山下赶。
　　我摆弄着木牌子，也忘记了问天缺。待我回神过来，已经到了山脚下。
　　冯岚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聚一阁下能否一见？”
　　霍服脾气似乎有些不好:“不见，聚一阁下昨日一天未膳食，且昨日暴雨也未得休息，现在正与车内休息，你们这些人快些退去罢。”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从马车中探出一个脑袋，问:“九皇子今日这样早就在此等候，不知所为何事啊？”
　　话音刚落，我就惊住了。眼前的冯岚衣衫湿透，发丝紧贴脸颊，原本光滑的肌肤，如今却也失去了一分色泽，显得有些病态。宽大的衣衫紧贴着身体，褶皱见可以看出尚未完全的曲线。我突然想起她女子的身份来。
　　当下有些尴尬:“九皇子这是怎么了？被哪一家的不懂事的小女孩用水泼了不成？”
　　冯岚笑，笑容有些苍白无力:“昨夜暴雨突至，在下本欲避雨，但想到聚一大人和老祖宗在山上毫无避雨之物，饱经风吹雨打，而我却苟全与雨具之内，实在寒心。”
　　我张张嘴却不晓得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