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道家始祖

257、第 257 章

　　聂江远也凑上近前，沉吟一番，道:“聚一大人可有妙法？”
　　我道:“小辈见识浅短，怎么敢班门弄斧？若是聂老有妙法，还望赐教，之后若是有所遗漏，再讲小子主意。”
　　聂江远道:“依我之见，这请求支援人手一事，断不可为。如今天灾突降，各方人手本就不足，况且此处矛盾宜疏不宜堵，若不根治，究竟后患。”
　　白图微微点头:“聂老所言不差。”
　　聂老又道:“依我言，不若将各人分组处置，每组设立组长，组长由宽厚良善之人承当，以组长管理各组，组长之上，再设几人监督，其后若是有不服管教，闹事互殴者，扣其一组食量。既如此，则一组之人，互相管制，祸乱自然可解。”
　　白图笑道:“聂老此计甚好。”
　　聂老又转而问我:“不知聚一大人可有良策。”
　　我道:“有小计，不及聂老，不言也罢。”
　　聂老道:“何来此言？聚一大人莫要藏私，还求赐教。”
　　我摇摇头:“怎敢当赐教之名？依我愚见，这些人既食国粮，当为国做事，京中有各地因灾需修理，需建造等需出力处，可以使其出力，使其劳顿无闲，自然不能惹事生非。如此一来，又能锤练民工技艺，又能减削开支，唯有不足，这等人平日里无甚技艺，若是不好，可能误工，再有便是这等人平日里游手好闲，若非威严之士难以震服。”
　　聂老大笑:“此计却妙，若是得当，可削减大笔支出。”
　　白图微微沉吟，这时候，却是外面传来小太监的通报:“李大人求见。”
　　白图道:“宣。”
　　聂江远默默将头遮掩，这时候，典狱长从外面进来，向我和白图行礼:“参见陛下，参见聚一大人，陛下万……”
　　“免礼平身。”白图有些不耐烦:“爱卿有何要事？”
　　典狱长赶忙呈上一书，道:“这是兄弟们今日在打扫屋子时，发现的，是王爷留下的。”
　　我一惊，下意识看向白图，白图也是看向我，典狱长瞧着我们二人，又道:“上面写着聂江远亲启。”
　　我和白图又是一惊，白图率先道:“你先下去。”
　　典狱长便告退下去了，白图将信递与聂老，道:“既是师傅给聂老，那聂老便接着罢。”
　　聂江远接过信，道:“此信我念与陛下听。”
　　白图道:“不必，聂老私自，怎敢妄图。聂老先启信，若是师傅在信中有所交代，再与我我讲。”
　　聂老依言启信，初看前三四行，聂老叹息，再又下观，惊叹不止，再愈下，聂老惊异，举目望我。我不解其意。
　　渐渐一日时间过去，我和白图回宫时，天色已经黑透，又下了半天的雪，到了此时却是停了，路上雪多半尺厚，常常陷脚，宫人在前举灯引路，半响得以回宫。
　　到了宫里，宫女对我道:“今日聚一大人兄长和另一个友人来了，在此整坐一日，半盏茶前才去了。”
　　白图听了，点头道:“怎么没往我们那边去？”
　　宫女道:“我们倒也是说了，他们却是不走，说是聚一大人身子不好，过一会儿势必就被抬回来了，不用他们去。”
　　我摇摇头，道:“下次他们再来，便把他们撵回去，若是不敢撵，就别上茶，别点炉子。他们自然去了。”
　　白图笑:“那是你哥哥，你怎么这样说？”对宫女道:“明日里他们再来，便好茶伺候，再吩咐御膳房几碟好点心做过来。若是他们打算去寻我们，便举轿子抬过去。”
　　宫女一一应了，我撇撇嘴:“你这好人做得好，我哥那人，我真是烦他。”
　　白图摇头不语。
　　第二日，我与白图又看了几张奏折，都是一些关于近来天灾之事的奏折，突然外面有小太监通报，说是我哥来了。我只得让他进来，我哥进来后，笑道:“怎么？你病好了吗？可以到处乱跑？”
　　我摇摇头:“有急事，不能不动弹了。”
　　霍服在一边，也问:“怎么了？这么急吗？什么事？”
　　我摇摇头:“没你们的事情。”
　　我哥撇撇嘴:“我们有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没有，自然不比你们忙人。”
　　我道:“究竟什么事情？快说吧，昨天就找我，若是没事，就劳你别来找我，实在着急。”刚说完，又觉得说的重了，想要道歉，却又拉不下脸。
　　我哥撇撇嘴:“知晓你是忙人，不打扰你了。我们走。”
　　我想要拦着，却又有些生气，暗自想:谁个稀罕你来吗？
　　临走时，我哥突然回头:“对了，说是你师姐死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