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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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琅因着上一次和王禹之间的斗智斗勇已经开始与王允之同食了有一段时间了，对王允之十多年来顿顿吃白菜喝豆腐汤偶尔一个回锅肉的套餐已经吃的他快吐了，他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的话要怎么安然无恙身心健康的活到现在，果然姓王的就是与众不同一点。
这日楚琅死活都不肯再接着和王允之一起吃饭跑到到王禹屋里打算和他一起吃饭，怎么也想到的是王禹吃的几乎和王允之的差不多。
“啧啧，太傅啊！你当官不会这么失败吧？十多年了怎么穷的不但没有银两给你家王允之娶房媳妇儿，怎么连平时的吃穿都这么寒酸啊？你可不行啊。”
王禹看了他一眼伸手夹了块豆腐道，“常言到小富由俭，大富由天。倘若天天日日顿顿都如此浪费，那我老了肯定就真的成了领袖清风了。”
“咦，太傅，字写的好不错吗。少年情事老来悲，怎么在回忆你那老的跟黄花菜似得少年情史啦？”楚琅拿起王禹放在书案的字揶揄道。
王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说：“昨日二皇子楚铮与这届科考学子私下在汇仙楼宴饮的事情你想必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楚琅颔首示意自己已了然，王禹复又说道，“这届科考想必如往常一般能够封官在五品左右的大都是这些门阀世家的子孙，寒门子弟已然是不可能深入朝堂之上。且这届家族势力最为强劲且文学才识皆为众学子之首的顾阳筠和陆庭川现下二人的阵营还尚未可知，纵使这二人皆为我们所用也能成大气站在他们身后的顾家和陆家必然要择一棵能长久庇护的大树倚之。”
王禹一针见血的道明陆庭川和顾阳筠二人的劣势，放下手中执着的竹筷走到木椅上坐下。
“这陆顾二人虽在本家极有威望但任凭谁都明白，倘若这二人当真只如本家操控的那般想必这几日也不用在你府上暂避以免其他派系的拉拢直接如其他学子一般酒桌上吃吃喝喝凭杜仲翰或者吕先那两个老狐狸的荐举也比日日来你府上做牛做马却不得好来的快吧。”
“那你知他们二人虽在我府上多日却为何未有任何作为吗？”
他们此举算是壮士断腕非常人能及，与自己一直依靠的大树斩断根源。他们比朝中风吹两边倒的大臣们来的可靠多了，是可用之才。”
王禹不可至否的点了点头，“说的很有道理，但你有无想过壮士断腕但倘若连壮士都算不上又作何别论？他们二人是想不受制于人，想真正开辟自己的天地。可眼下我们无法真正在朝堂上为他们谋取任何真正有用的实权，为何定要他们壮士断腕。自古以来一棵大树的腐烂必然由内而外方能真正不复于春。”
王禹戏谑的看着楚琅，“以己之力助彼之势往往代价来的更小。”
听完王禹的话楚琅在心中感叹着果然不愧是老狐狸，又庆幸幸好自己与他是同一艘船上的不然自己可遭殃了。
“既然如此那便让二人接着在府上帮忙该如何便如何，一辈子爱玩鹰的人总有一天会被鹰啄了眼睛。”
十二月份初王禹终于编撰完了史集而充当帮手的陆庭川顾阳筠和楚琅自然也就解放了。
今日临行前顾阳筠终于按捺不住向楚琅表明心迹，以求共谋大事之举。
顾阳筠的性子较于陆庭川而言更心急了些，这些时日以来他为何不顾王禹的推辞反而在他府上与楚琅一道誊抄整理，最大的原因莫过于自己不愿受制于本家成为一颗随时可以被弃的棋子。
虽然众人眼中这六皇子楚琅一贯懒散惯了不仅没有强大的背景势力做倚靠，且也不受天圣帝的宠爱但天圣帝此次急切的将他置于王太傅眼下，无非是想变相的监视和打压警告他千万别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本来他满心以为只要自己入太傅府上拒绝其他几派的邀请，必然能顺利投入楚琅门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间过去许久这六皇子还是毫无动静；眼看着今日就要离府了再过几日科考又开始了，顾阳筠根本不像陆庭川那般能沉的住气，便拦住楚琅主动要求入其门下为其所用。
顾阳筠满脸肃穆之情，“六皇子，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主动请缨入太傅府无非是想入您门下共谋大事。我相信凭我所学能力定能使六皇子如虎添翼。”
顾阳筠自信满满却被楚琅一口回绝了，“假使今日我是虎你是狼那便真称的上是如虎添翼了，可惜的是今日的你我皆非猛虎亦非豺狼。你知你较于陆庭川不足于何处吗？”
顾阳筠不解的看向他，“陆庭川知道此时此刻得自己没有足够的资本与我谈条件，他是个很有才华的学子却也是个相当有远见之人。他知道在羽翼还未丰满之前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
“可现下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等人权势之争日趋激烈，如若不趁此大好时机一展拳脚往后倘若一家独大，想要出头之日便又更难了啊。”
顾阳筠急急争辩道。
楚琅却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了起来，“他们爱自断手脚与我又有何干？我只知道这天下终归还是天圣帝的天下，我能做的便是本本分分的做我该做的。”
楚琅肃穆的看着顾阳筠道，“你若真不想为他人拿捏住便该有与他人为盟的能力，在此之前你该做的除了沉住气便是忠君，其他人不该有不该动的想法最好死死藏在心里。不然你不但砍倒不了大树反而会因过早失去养分逐渐枯死罢了。”说完楚琅就翻身跨上马身骑马回宫去了。
顾阳筠听完楚琅这一番话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作何感受，只见他对着楚琅离去的方向呢喃了几句，“愿他日你龙袍加身，勿忘当日挚爱之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