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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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谨言问：“你是叫李才？”
“奴才，奴才......以前的名字是叫李才”李才在心里不断地害怕着自己这下还没进宫呢就冲先撞了这样一位贵人往日在这宫里头公公们不知道要怎么整治自己。
“是取自望子成才的意思吗？”付谨言有些疑惑的问道，“回......回主子是这个意思，是我娘在我出生后花了一篮子鸡蛋求村子上唯一一位教书先生替我起的名。”李才有问必答的解释道。
“想来这天底下的父母大都是想让子孙成龙成凤莫要再同自己一般苦累一生，你是为何要进这宫中做服侍人的苦差事？”
李才见眼前这位贵人并未因自己无礼的冲撞而生气反而同自己闲话家常了起来心下也不再害怕说话也不似先前那般有些畏畏缩缩的，“奴才家里兄弟姐妹本来就多父母又只是个靠地吃饭的农夫养活我们兄弟五人本来就很艰辛，去年家乡又因为数月数月的不下雨地里的庄稼都死了闹起饥荒来了更是养不活我们，我娘怕我们几个被饿死了就想着替我们几个另寻一条活路；虽然都说......”李才不知道顾忌着什么说到一半都打住了付谨言知他定是怕自己说出接下来的话事后定会被那些无权无势专门欺压新来的那些宫监们给整治个半死，付谨言倒不是想和那些人作对只是突然遇见这李才心下不免觉得他与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是很相似的觉得不忍便出声帮他一把。
“无碍，有什么就说吧我不会怪罪于你的。”付谨言出声安抚了李才，李才才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虽然都说这公公是绝了......绝了子孙后代服侍人的苦差但好歹在宫里做事也能得三餐饱饭和暖衣过冬不至于被活活的饿死或者是冻死，且奴才年纪尚小一没有多大的力气二没有什么手艺技能傍身只剩这一条路子能活下去。”
李才似乎想的很开说的自己的伤心事和为何来宫中做太监的原委也显得很平静好像早已经接受这样的命运，一旁候着的两位公公见李才眼下如此不知死活的回话已经不知拿眼神剜了了李才多少回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打算着纷纷要等晚上回房好生给这狗奴才点颜色瞧瞧。
“呵呵，是啊每个人都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哪怕在屈辱不堪的活着也总好过猝然死去。”付谨言淡淡的笑着可李才见着却觉得眼前这位贵人好似不是在笑而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哀凉之意。
“二位公公，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二位公公能否答应？”付谨言笑着有礼的同那两位领头的太监说着并未有任何将自己世子身份摆出来压人的样子，反而是比较温和的说着好像自己在这宫里的身份比那两位太监还不如。两位公公一见付谨言这样的语气都异口同声说道，“哎呀！谨世子您如此当真是折煞了贱奴二人啊，你贵为堂堂世子之尊且六皇子和圣上也都发话下来说命咱们定要好生照料您。您是主子小的们是奴才您不用待我们如此客气，若是被六皇子和圣上身边总管李瑞大人知道，这奴才们的皮还不得生生被拔了一层下来啊；奴才们知道您一向对下人们是和善惯了的，但主仆之分还是要严明啊。”
付谨言虽然并无任何责备他们的举动反而十分尊敬的语气令他们二人更是惶惶不安，虽然眼前这位主子是罪臣之子但他可是六皇子指名道姓护着的人，虽这六皇子在宫内也并不得宠但好歹人家大小也是为皇子要是那个不长眼的冲撞了这谨世子被六皇子知道估摸着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呵呵，二位公公无须如此我现下已不是谨世子只是这宫中里的一位闲人罢了这规矩规定该如何那自然是该如何的，但我见这李才为人诚恳憨厚且年纪也与我相仿想留他在我住的栖梧宫里服侍着正好也可以陪我一道无事说说话解解闷什么的，我知道我这个要求着实是有些为难二位公公了本不该提出这无理的要求，但实在是喜欢的这小奴才紧才不好意识的做此要求罢了。”
付谨言说虽说着极其恳切有礼但任在场诸人谁看了都看得出他其实并未多大在意那二人只是纯粹的在客套了一番，自然那二位公公也是明白这谨世子的意思的当下未做考虑便急急同意了。
“世子瞧得上那个小奴才想要走他让他跟在您身边是那小奴才祖上积了德方修来的福气，奴才们怎敢不同意哇！只是这小奴才是今日新进宫的即未净身又不懂得这宫中的规矩怕日后又冲撞了那位主子，奴才们想要不将这小奴才先让奴才们带回去管教管教几日再送到您宫里去，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不麻烦二位公公了。李才，你别跪着了，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待会就直接来我宫中吧。”付谨言说着随便指了一个一路跟着他出来的宫女跟着李才一块去收拾东西待会带他来自己宫里，说完也不管也不顾地上跪着的李才满脸惊异的表情和其他人就接着往前走四处闲逛去了。
地上跪着的一行人见付谨言走远了后在二位公公的致意下方才敢站起来，同李才同一批的其他人们纷纷为李才的好运气羡慕和嫉妒着还有一个还嘟囔了起来不平的说道，“嗬！都是刚进宫的，怎么他李才就有这样好的运气。为什么我就没有碰到贵人。”语气里全是不满和不忿，“给我彤彤闭嘴你们这些狗奴才，想有这个好运气那可要看你祖上积没积德。别浪费时间了，麻溜的跟我走别在这耽误工夫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斥责完就带着身后这些人快步向净身房赶去。
宫女的手脚挺利索的等付谨言傍晚从外面闲逛回来的时候便已经领着李才候在庭院中了，二人一见他进来便齐齐跪在地上行礼，“问世子安。”
“起来吧。往后不用称我为世子了，我和你差不多都是这宫里的闲人往后这些虚礼就不要了。”付谨言见眼下眼下正值用晚膳的时辰想着这李才肯定还没有吃饭便叫他和自己一块吃得了。“你应该还没吃过吧？放下东西来和我一块吃吧。”
李才见付谨言救了自己并且还对自己这么好心下感动无比冲着转身正往屋里走的付谨言扣头喊道：“不论您是不是世子在奴才心里您就是我的主子，奴才在这一辈子都会报答主子为主子生为主子死永远都不会背叛主子。”付谨言闻言顿了顿却并没有回过身来只留下句，“你是你，我是我。生死之事你做不得主诚然我也是。还有往后你就叫付生吧，李才那个名字就别用了。”后就进屋了。
“谢主子赐名，虽然主子说您是您我是我。但在奴才心中奴才就是为主子而活的。”被改名叫做付生的李才大声的向屋内的付谨言说道，彼时的他想自己往后一定要好好护着自己这位心善的主子，当付生领军与楚钲对战时临死前脑海中浮现的并不是痛苦和遗憾而是欣喜；欣喜自己成了保护付谨言的一柄利刃一道固盾，欣喜自己终于做到了年少时许下的承诺为他生亦为他死。
黄昏时的日落极美可付生付生，你这辈子怕是永远也不得平安长生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