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反常的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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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让您就等，好生过意不去。”姚村长跨进偏厅，对着坐着等候的少爷客套着，而作为小厮的我安分的站在少爷身后，尽职的将药箱背在身上。
“无妨，不知此次将顾某叫来是何意？姚老爷身体有何不适？”少爷起身还礼，尽职的问道。
“此次劳烦顾公子跑一趟，不是因老夫，而是因犬儿……”姚村长吞吞吐吐的。
“不知令公子身患何症？此刻人再何处？”
“哎……顾公子请随我来。”姚村长的脸蒙上一层深深的忧伤，步履有些蹒跚在管家的搀扶下令这我们向后院走去。
穿过迂回的回廊，一道石拱门门后是一片衰败的景象：地上的杂草因无人打理疯长着，爬山虎尽情的爬满整个黄土围墙，也没有放过墙边盖上木盖的水井，郁郁葱葱的生长着，院子深处是一间看起来十分不坚固的茅草屋，屋檐处坠下几根屋顶的茅草，在知了的哧哧声中摇摇欲坠。
“这是家中一废弃的材房，小儿就在里面。”看不到前面姚村长的表情，但是却听声音里的浓浓的悲伤和微微颤抖。
语毕，不待少爷回话，姚老爷自顾自的向着茅草屋走去。
我紧紧贴着少爷，小声的道：“少爷，他们好奇怪，越来越奇怪，一个这么大个宅子住那不行，干嘛给生病的少爷住在这破破烂烂的材房？不知道生了什么怪病吧，好可怕。”
“别胡说！”少爷压低声音斥了一声。
讨了个没趣，我瘪瘪嘴，嘟囔着：“少爷个木头人，都没好奇心也没恐惧心的。”
跟着姚老爷缓慢的步伐走到茅草屋前，从门板的缝隙间望去，屋里漆黑一片。
姚老爷挡下向前想预先为我们推开房门的管家，自己伸出颤巍巍的手，咯嗤一声，老旧的木门被推开，阳光争先恐后的窜进漆黑的屋内。
屋内于门外的衰败不同，屋内十分整洁，一方干净的八仙桌中间整齐的摆放着一套茶具，桌子边四个四角方凳中规中矩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视觉上的整洁却和从屋内飘出的略带腥味的恶臭大相径庭，我意识下的躲到少爷身后捂住口鼻。
屋内走出一位家丁打扮的人，向着姚村长鞠躬问好。
姚村长问道：“少爷的情况如何？”
家丁恭敬的回答道：“高温还未退，吐过刚又睡下了。”
姚村长无力的摆摆手，转身对着少爷说道：“小儿就在里面。顾公子请。”
随着少爷跨进茅草屋内，令人作呕的恶臭更大刺激着味觉系统。
屋内左边是一张大床，床上有个微凸的轮廓，床边一个大的木桶，是恶臭的来源。
姚村长吩咐家丁将木桶抬走，看着家丁的背影消失我才缓缓放下紧捂口鼻的手，转头向床上望去，床上是个大约4、5岁的男孩，身体被厚厚的棉被包裹着，露在外面只有那张苍白的脸，稚嫩的五官痛苦的扭曲着，大粒的汗水浸出皮肤，似乎在梦中正被恶魔威胁着。
看到这样的景象，少爷不敢怠慢，也顾不上和姚村长的客套，连忙为床上的患儿看诊。
摸摸头，翻开紧闭的眼睛，号脉，听心跳，摸四肢和身体，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少爷原无表情的脸越发的沉重起来。
“顾公子，如何？小儿是患何病症？可有医治之方？”姚村长焦急的问道。
少爷若有所思的望向姚村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着我说：“小依，你先出去，到村口等我。”
“额？虾米？”我不解的望着少爷。
少爷明显没有看到我一脸的疑惑，似自言自语的道：“不可，不可就此离开。”
“少爷，你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慌乱的少爷，一丝丝不安涌出，向前想推推少爷拉回他的注意力。
未待我抓住他，少爷突然出声呵住我：“不可触碰于我。”
被惊吓到，不如常的少爷和不安的感觉让不争气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看到我的样子，少爷脸色柔和下来，低声道：“小依，现在始不可食用此处的任何食物，亦不可触碰任何人和物品，包括少爷我，但在未得我允许不可离开我身边，晓得了么？”
“嗯……嗯……”我如捣蒜般的点头，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恢复过来。
“事关重大，一定要记得。”少爷慎重的叮嘱道。
“嗯，小依知道了，不能吃任何东西，不能碰任何人和东西，包括少爷。”我重复一次少爷的嘱咐，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他生了什么病？会传染是么？很严重么？”
“你别管，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药箱里格内有那些用红布包着的褐色药丸取出服下，每两个时辰服下一颗。”少爷吩咐道。
少爷看着我打开药箱照着他的吩咐找出药丸咽下，转向一脸期待的姚村长，凝重的道：“姚老爷，您有何事隐瞒于在下，如您不愿说出，请恕顾某无力医治令郎，就此告别。”
姚村长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一道老泪划下，脸上却是让我不解的刚毅，道：“顾公子，老夫早就料想到是这结果，只是抱一丝期望才将公子您请来，现在是此结果老夫亦认命。管家，为公子取10两金子，送公子出村去。”语毕，步履蹒跚的走到床边，抚摸床上幼儿痛苦的小脸。
“顾公子，请吧。”管家不知何时也是老泪纵横了，声音里带着哽咽。
少爷意味深长的望了一下姚村长的方向，然后面无表情的向门口走去。
“少爷……”看着床上孩童苍白的脸，我怎样都迈不开离开的步子，难道真的只能见死不救么？
少爷停下离去的步伐，站在门口的阳光里，长长的影子拉到屋内。
片刻，少爷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姚老爷，令公子未到无力回天之处，但病患定布置令公子一位，偌姚老爷不可告知在下原委，在下力不从心。”
床边的姚村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请顾公子救救小儿。”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反常的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