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ut d’Amour-告诉流星我爱他》志村肉松

10、Chapter9

　　“我……”许淅煜忽然抱住璎珞，紧紧地搂着，脸深深埋在她柔顺的发丝间。看不见表情，听不出情绪，只有温热的鼻息轻轻呼在璎珞的颈部。
　　“煜，为什么……”璎珞犹豫半晌，双手扣在他的腰部，半晌才踌躇着问。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对么？”他轻轻打断她要说的话。环住璎珞的双手收紧了些。
　　“嗯。”她轻声应他。不明白为什么煜会这样，也不明白为什么方伯伯是煜的父亲，很乱，真的很乱。她微微皱了皱眉。
　　“璎珞……”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不带情绪，可是却能够令人揪心。璎珞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放在他腰间的双手。
　　“嗯？”
　　“男人有了钱，有外遇，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声音淡淡，嘴边却挂着一丝苦笑，唇片轻轻碰了碰璎珞颈部的肌肤，似乎自己冰凉的唇瓣也沾染了璎珞身上的些许热气和那淡淡的奇异香味。
　　他抿抿嘴，微笑起来。
　　这个女孩儿的温暖，正是他想要的吧。不仅仅是爱，而是迷恋了吧。
　　“煜……”颈部被煜亲吻过的地方，灼灼热热地发烫起来。羞涩混杂着担忧，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大脑在一瞬间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不明白该说什么，只能够无意识地唤他。
　　“男人有了外遇，连老婆儿子都不管。这也是很正常的吧。”他并未想要得到璎珞的回答，只是想听见她的声音，那怕是一句也好。不愿意再一次被丢下。
　　“我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是漂亮女人也会老，而且她那么操劳……为了老头子的事业那么操劳。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每一个句子，每吐出一个字，他的伤口都一次次被戳得面目全非。他微微颤抖着，眼睛紧闭，甚至不愿意再说下去。
　　“煜……”他沉浸在缠绕着悲伤和痛苦的回忆中，肩膀微微抽搐着，抱住璎珞的手臂不断收紧，隐约能听见骨骼咯咯的作响。
　　“既然是一个不再美丽不再漂亮的女人，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如果说儿子是离婚的牵绊那么多一个儿子就更是累赘。这个时候，离婚最好吧。”眼眸是个美丽的容器。璎珞一度认为不可能会流泪的许淅煜，竟然……流泪了。一滴，两滴，三滴。透明的晶莹的泪不断从他的眼角滑落，濡湿了璎珞的长发。
　　煜的泪……
　　喧嚣过后的平静下隐藏的往往是最深的疼痛。可是，她相信。痛苦是通向幸福的桥。
　　“煜。”璎珞轻轻推直许淅煜的身体，双手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盈满泪水的眼瞳直视着自己。她伸手，温柔地用温热的手拭去他的泪。
　　“煜，我爱你。”她羞涩但却郑重地告诉他，她爱他。不是因为他出众的外表，傲人的成绩。只是单纯的，一味的爱着他，这个叫许淅煜的男生。
　　煜，我爱你。
　　煜，
　　我爱你。
　　他怔怔看着她，她的发丝，她的眼眉，她的鼻梁，她的唇瓣，一一在他心头深深烙下印子。还有那句，我爱你。
　　“我也是。爱你。”他松开环在璎珞双肩的手，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不知何时已变得光洁而细腻的皮肤。
　　他为爱改变了不愿敞开的心扉。而他所爱的女子，也在悄悄地变化着。仅仅是为了他。

　　“煜，去睡觉吧。”她舒展了一下已经麻掉的背脊，轻轻推开煜转身往房间走，裙摆却被煜一把拉住。
　　“晚上，陪我睡好么？”他口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璎珞愣住，傻傻地转头看住他。
　　“只是，一个人睡……会害怕。”他淡淡的没有情绪地补充，璎珞轻轻握住他那只拉住她裙摆的手，欣然点头。

　　“妈妈病死的时候，我在她隔壁的房间睡觉。”淡黄的灯光轻柔地打在许淅煜的脸上，被淡黄所笼罩的侧脸流淌着静静的隐忍和伤痛。璎珞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他。我的温度，能够让他好受一点吧。毕竟我是个活生生的人。璎珞心中暗想。
　　“她半夜里大声地咳嗽，咯血。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不明白能做什么。傻傻看着她因为不间断的咳嗽脸涨成了酱紫色。很快，肺癌真的是很快的病。从发病到死亡，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恐怖的记忆一圈圈漫上心底，层层包裹住他。被璎珞握住的手收紧了些。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离婚了。老头子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有了外遇，四岁的时候就生了那小子。”
　　“煜……”他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中，紧闭着双眼。璎珞轻声唤他。
　　“我8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妈妈在我10岁的时候死了。等到她死了，老头子才发现她的好。哈……”他冷笑了一声。
　　“煜，别想这些了。睡吧。我陪着你。”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轻轻拥抱了他一下。夜灯微蓝的光轻柔地投向许淅煜的侧脸。璎珞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悬挂的大大吊灯。身边是熟睡的许淅煜。彼此起伏的呼吸令璎珞的手臂微微颤抖，她转头看向熟睡中的他。
　　除了羞涩，更多的是……心疼。她尚未出现的他的曾经，竟然充斥了那么多的伤痛。
　　她微微欠了欠身，想坐起来，被许淅煜握住的手被抓得更紧，她索性侧过身去，面朝着许淅煜，费力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胳膊轻轻枕在他的颈下，两手交叉环起来，就那样搂着他。
　　“煜，爱你。”她轻声在他耳边呢喃，轻轻亲吻他紧蹙的眉。熟睡的许淅煜紧皱的眉舒展开来，他在梦中模糊不清地呢喃着，重复着，似乎是‘我也是’。

　　翌日清晨。
　　“煜，起床了。”璎珞微微动了动被煜枕得酸麻的手臂，动弹不得。她伸出手，轻轻摇晃着他。
　　“嗯？……嗯？”酣睡中的许淅煜半睁开眼睛，璎珞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枕在他颈下的手臂。许淅煜愣了愣，微微抬起头，璎珞抽回了自己的手。
　　“嗷……好麻。”璎珞揉搓着几近失去知觉的手臂欠身坐起来。
　　“笨蛋。为什么要把手臂枕在我脖子底下啦。”许淅煜似乎有些抱怨地坐起来，轻捏着璎珞的手臂。
　　“我看你睡的不安稳嘛。”璎珞垂着头，从眼角轻瞥许淅煜一眼低声解释。
　　“笨蛋。”许淅煜好气又好笑地揉捏着她的手臂低声咒骂她。
　　“嗷，痛。好了好了。煜，快点起床，陪我出去。”璎珞低声嚎了一句，猛地缩回手，她轻轻戳了戳煜的肩膀催促着他。
　　“嗯？去哪？”许淅煜掀开被子翻身下去，趿拉着拖鞋，他揉了揉眼睛问她。
　　“那个……我要去剪头发。”璎珞指尖绕着一缕头发嘿嘿笑着看向他。许淅煜的脸在那一瞬间僵住。
　　“你再说一次，你要去干什么？”他的手在无意识中紧握成拳，沉着脸，他问道。
　　“剪头发啊。有什么问题吗？把太长的刘海咔嚓一声剪掉。”璎珞的伸出手在自己过长的额前刘海上比了比。
　　“喔。”许淅煜轻吐了口气，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那个……煜……”璎珞羞涩地叫住他，他转过身，脸上带着疑惑。
　　“那个那个……泪星她……她……”她指尖对碰着，双颊绯红，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什么？”许淅煜在一瞬间反应过来。看着璎珞双颊绯红的羞涩样子，他不禁衍生出想要逗逗她的念头。他双手环胸杵在原地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她。
　　“就是那个……哎呀……算了。”璎珞自知难以启齿，她赌气地把头撇到一边。
　　“我知道了。”许淅煜带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把璎珞拥进怀里。
　　“大熊抱。”璎珞的脸涨得通红。许淅煜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微笑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我想……”璎珞局促地手足无措地站在大大的理发店内，慌慌张张地扯住一个服务生开始口齿不清地询问。那个服务生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轻轻推开她扯住工作服的手走开。
　　“哎哟，煜，好郁闷呐！”璎珞苦着脸看向身后的许淅煜。
　　“笨蛋。”许淅煜没好气地瞥她一眼顺手扯住一个女服务生。
　　“那个，她想要修剪一下刘海。”顺手指了指身边的璎珞。那个女服务生在瞬间愣住，傻呆呆地看着许淅煜，眼睛直愣愣的。半晌——
　　“嗯？什么？”原先站在一边一脸受欺负样的璎珞倏然捧腹暴笑起来。
　　“喂。璎珞。”许淅煜黑着一张脸。
　　“好了好了。”璎珞强忍着笑意勾住许淅煜的手臂。
　　“我知道了。”特有的可爱语气令许淅煜的愠怒之火在瞬间平息。
　　“我，说。她，要，修，剪，刘，海。去，哪？！”许淅煜瞥了璎珞一眼，重新转头对着那个被他扯住的女服务生一字一顿地问道。
　　“那个……我知道了。”女服务生愣了愣，猛地转过头去。“小影！这丫头要剪头发！”大得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声音充斥着整间理发店。
　　丫头？
　　许淅煜不满地拧起眉，但并未说些什么。理发厅的另一端，一个穿着细肩带头发挑染成粉色的女人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晃过来，许淅煜轻咳一声，视线冷冷地落在那女人身上。
　　“喂，我说你。那个长头发的丫头，过来这里。”她并未走到他俩面前，径直走向靠门边的那张凳子。她转过身，口中嚼着口香糖，冲璎珞勾勾手指头，示意她过去。视线扫过许淅煜的时候微微怔了怔。
　　女人。
　　许淅煜轻轻呼出一口气，掺杂着不屑的情绪。他拉过璎珞的左手，攥紧了。慢悠悠地晃过去。女人不满地拧了一下眉，并未说什么。走近她身边，许淅煜甚是嘲弄地瞥了她一眼，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确认她看见后，松开璎珞的手，在一旁的皮沙发上坐下。
　　“要剪多长？”她略带凉意的手粗鲁地拨弄着璎珞的长发，璎珞不满地眨了一下左眼，伸出左手轻轻挡开那女人冷冷的手指。
　　“那个……只要把刘海修掉一部分就好了。”璎珞右手在刘海上小心翼翼地比划着。
　　“剪这么长？”那女人用食指戳了戳离璎珞比划的距离有3公分远的位置。
　　“不是。那样剪太短了。就这么长。”璎珞晃了晃脑袋，固执地纠正。
　　“知道了。”那女人不耐烦地应了声，手报复似的狠扯了一下璎珞的长发。
　　“呃。”璎珞轻轻皱了皱眉，苦着一张脸盯着镜中的自己。
　　嘎。
　　甚是刺耳的一声响，璎珞条件反射地转头过去。不知何时，许淅煜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璎珞旁边，双腿叠起轻轻晃动，他手握着一本从店内书架上取下的杂志，低头翻看。
　　璎珞牢牢盯着他。
　　似乎感觉到璎珞的视线，他抬起头，给了璎珞一个‘安啦’的眼神，微微扬了扬下巴，璎珞乖乖转过头去。
　　女人的手灵巧地握着一把剪刀，身体转向她。刀刃打着旋，璎珞头皮微微发麻，她索性闭上了眼睛，耳畔是嚓嚓的剪发声，额前细细的发丝轻柔地飘下来。
　　“好了。”女人拿过海绵块在璎珞的脸部轻扫了几下淡声说。
　　“嗯。谢谢。”璎珞睁开眼睛，倏然起身，冲着许淅煜咧开一个大大的笑。
　　“煜。OK了。”她鼓起一边脸颊，眨了眨眼睛。
　　“嗯。走吧。”许淅煜起身，轻轻合上手中的杂志，放在椅子上，冲着璎珞伸出手。璎珞温热的手扣住他的，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嘻嘻傻笑着。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长发，冷眼瞥了瞥那个女人，付了帐拉过璎珞推开那扇玻璃门。出了理发店，璎珞轻哈出一团白气。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扬起她的长发，抚过她的脸颊，在并不白皙的脸颊上留下红色印记。她不自觉地往许淅煜那凑了凑，干脆松开手紧紧环住他的胳膊。
　　“很冷呐煜。”她撒娇却又像在抱怨一般对他说，他侧过脸看她。
　　“那我们现在回去？”
　　“嗯嗯！不要！我、要、去、玩！”她一字一顿且甚是严肃地说道，言毕，却又哈哈大笑起来。
　　“去哪玩。”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嗯……煜，我现在想吃东西！”她装模作样地闭着眼睛冥思苦想了好一阵，猛地睁开眼睛。
　　“贪吃鬼。”他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她甚是无辜地吐吐舌头。
　　“我要吃东西啦。好不好嘛煜！”撒娇不成，她耍赖地摇晃着他的手臂。
　　“败给你了。走吧。”掐了掐她的脸颊，左手扣住她搂住他右臂的右手。柔软小手的温度似乎趋走了这冬天的寒意。他不禁微笑起来。璎珞的脚步在路边摊旁顿住，再也无法向前。她可怜兮兮地抬眼看向许淅煜。
　　“不要吃这个。”未等她开口，许淅煜便彻底打碎了璎珞的幻想。璎珞撒娇似的摇晃着他的手臂，他的头扭向一边。
　　“煜，你再不乖我不要你了！”璎珞似乎有些愠怒，她松开搂住他手臂的双手，愤愤地插腰。
　　“璎珞，你再不乖我不要你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话，璎珞气鼓鼓地转过身去。
　　“喂。璎珞。”璎珞气呼呼地迈开第一步。身后的许淅煜颇为无奈地出声唤她。
　　“干什么。我不要你了。你找刚才那女人去吧。”
　　“我错了行不。”甚是无奈的语气。璎珞信念并不坚定的意志开始动摇，摇摇晃晃，甚至摇摇欲坠。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想到这，璎珞索性转过身去。
　　“那么。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啦。嘿嘿。我好吧。”璎珞伸出手去，环住他的双臂嬉笑道。
　　“嗯嗯。好，很好很好。”明显的敷衍语气，璎珞把它自动屏蔽掉。
　　“嗯嗯。那么你要好好爱我哦。”继续不屈不饶的赖皮精神，颇有蟑螂小强的风范。
　　“喔。”由高转低的音调。璎珞有些不满地拧了拧眉。不再多说什么。既然这样，那就把悲愤化为食欲吧。她是这么想的。
　　“嘿嘿。我亲亲的煜，那我就不客气地开始了哦。”最后一个字的音调高高扬起，蕴涵着挑衅的意味。
　　“嗯……嗯。吃吧吃吧。闹肚子了不关我的事。”有点迟疑地点了点头。最后一句话他只是在璎珞耳边低低提醒。
　　“不会的不会的。”甚是满足地眯起眼睛，她挤了个鬼脸出来。

　　“那么……我开动了喔。”眼前是琳琅的食物，璎珞口中重复着那句被她念叨了不下十遍的台词。
　　“吃吧吃吧。”口中已是无意识地吐出那句被重复了不下十遍的答语，他兴趣索然地看着她。
　　“可是……煜。我要从哪样开始呢？”双手合十地故作诚恳状，她抛出一个语惊众人的问句。
　　“随便吧。从这样开始吧。”他嘴边挂着一丝僵掉的笑，随手推了一盘食物到她面前。
　　“嗯。那好。”

　　“煜。是不是该去逛街了。”干掉盘子里的最后一片黄瓜，她仰起脸来。
　　“嗯……貌似是这样的。”许淅煜伸手抹掉她嘴边沾着的番茄酱，低声回答。
　　“嘿嘿……”不怀好意的笑，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怎……怎么。”他有些结巴。
　　“我亲爱的煜啊，那么我们去‘血拼’吧。哎呀，不要这么郁闷的表情嘛。”果然是糖衣炮弹。而且杀伤力绝对超过飞毛腿。他露出一丝苦笑。Shopping的是你，刷卡的却是我。这就是为什么是郁闷的原因。
　　“嘿嘿。”璎珞很是奸诈地笑着，伸手拉过许淅煜小跑起来。
　　“那么……我要开始了哦。”璎珞捋起袖子兴致勃勃地冲着许淅煜嚷道。
　　“等等。”许淅煜的脸突然沉下来，他猛地一把拉过璎珞的右手。璎珞被惊得愣住，许淅煜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条不长但却有些骇人的疤痕横亘过胳膊内侧，懒懒地张扬着它的触目惊心。
　　“什么时候……有的？”他声音低低的，有些愠怒。生气自己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伤疤的存在，恼怒为什么自己不是一出生便呆在她身边。他冰凉的指尖轻轻抚上那些触感粗糙的皮肤。
　　“就是幼儿园的时候啊，有一个小孩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把小刀，我替泪星挡了一下，就有了这疤。没想到我人长大了这疤还是没褪掉。可能会一辈子跟着我了。”语毕还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你就没想过以后说不定会因为这疤嫁不出去啊。”许淅煜没什么好气地帮她扯下被捋得高高的袖子。
　　“没有啊。因为……”很是狡黠地冲他吐了吐舌头。“有煜要我啊。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顺势搂住了他的胳膊，撒娇似的脸颊蹭了蹭他的外套。许淅煜无可奈何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你啊……真的是越来越爱撒娇了。”
　　“嗯嗯。因为是我最最亲爱的煜啊。只有对煜我才会撒娇的呐。”
　　“……”无言以对。真的是个很爱撒娇的女孩呐。他暗自苦笑。
　　“煜。”沉寂了十秒不到的时间，她开口。
　　“嗯？”
　　“煜有多喜欢璎珞。”她表情甚是严肃地转向他。
　　“和你一样啦。”他又一次苦笑起来。
　　“那是多少？是那么那么大，还是夸克那么小！”她夸张地比画着，嘴噘着有些不满。
　　“即使是有比泪星还要优秀一千倍一万倍乃至一亿倍的女孩。也是只喜欢璎珞一个人。是大到全宇宙的喜欢。你是我的整个生命。”他顿住脚步，眼神直直盯住璎珞的眼瞳。璎珞被盯得不好意思起来，局促地别过头，拽了拽许淅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