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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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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弗鸶敬的手渐渐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中衣,靖曜的心怦怦的如同擂鼓。若是弗鸶敬真是男子,自己该何去何从?难道因为他是男子便不再思慕他了么?他靖曜竟是此般浅薄的男儿么?
爱上一个男子或许是自己的命数?靖曜盯住弗鸶敬的中衣,那潜伏在中衣中的曲线分明在告诉他,这是个货真价值的男子。那……
靖曜盯着弗鸶敬的面庞,突然有些心疼,一个男儿扮作女儿得受多大的苦楚,也恍惚间明白了为何裕恭城与他言说,若是自己待鸶敬是真心,他便可拱手相让。
靖曜滑动着喉头,低声道,“鸶敬!纵是你是男子,本殿也愿意……”
“你愿意如何?”袒露着上身的弗鸶敬眼中闪烁着表意不明的光,似乎如果靖曜说错一个字,下一刻他便会取了靖曜的性命!
“我……”靖曜一时情急忘记了自己常用的称呼“若是鸶敬不弃,我愿娶鸶敬为妻!”
“为妻?呵呵呵呵呵——”
听着靖曜要娶自己为妻的蠢话,弗鸶敬讥笑道,“你凭何娶本宫为妻?本宫贵为一国帝姬,何必嫁与你仰你鼻息?”
“我……我凭着自己真心……”
靖曜话还未完,‘真心’二字却已是刺痛了弗鸶敬,心道,他待恭城又何尝不是真心?可恭城可对他起过半点旖旎的心思?想着裕恭城一直想着和自己和离,弗鸶敬一步步的朝着靖曜靠近,“真心又如何?真心定是能换得真意吗?”
裕恭城跟着春风楼的爹爹出了阁门,刚刚拐过第一个弯,春风楼的爹爹立刻跪到了裕恭城面前,“驸马……”
“哎,你这是……”瞧着爹爹跪到自己面前,裕恭城连忙伸手去扶,可那爹爹仿佛钉到了阁楼的地板上,硬是扶不起来。
春风楼的爹爹半点没有含糊,一跪下去立刻叩了个头。“求驸马救殿下一命!”
“鸶敬他——”听着春风楼的爹爹央求他救人,裕恭城有些为难,他既是答应了鸶敬让他与齐国皇子独处,那么他此刻再前去打扰定是不妥的,且鸶敬既是答应了留那齐国皇子的性命定然是会留的。
裕恭城思忖片刻,随机道,“你国皇子定是会平安离开的。”
言罢,转身欲下楼,可那春风楼的爹爹却在裕恭城的身后不依不饶的叩着头,“求驸马救殿下!”
听着身后愈来愈大的叩头声,裕恭城紧了紧手,若是他不回头,那爹爹怕是会失了性命,毕竟那磕头的声音着实不小,鸶敬最厌恶人求情,凡是求情的人,无论有何缘由,都会被他急令处死。
裕恭城吸了口气,环视四处见无人,随即转身回到阁楼的走廊上快速扶起春风楼的爹爹,“我去便是,你且下去,勿要再出声,有人问,你便言是我非要回来便是。”
“谢驸马!”春风楼的爹爹见裕恭城松了口,感激的目光散满了整个瞳孔。
裕恭城却无暇顾及这些,他转身快步的走到了弗鸶敬与靖曜独处的地界,轻轻的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刚刚掐上靖曜的脖子的弗鸶敬被敲门声惊得停住了手上的力道。
“鸶敬!是我,开门!”裕恭城皱皱眉,听着鸶敬的声音似乎是颇为不悦,自己是打断了他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嗯?恭城?”弗鸶敬慢慢的松开靖曜的脖子,朝他使了个颜色,又指了指床底,示意靖曜钻进去。
意识到是思慕的人命着自己做事,靖曜痴迷的望了弗鸶敬一眼,最后竟是鬼使神差的按着弗鸶敬的指示钻了进去。
瞧着靖曜的脚消失在视线,弗鸶敬抿唇一笑,床榻下的密道可是通往他的刑室。他从来没听说有到了他刑室还能爬出来的人!
而此时立在门口的裕恭城已是不敢再耽搁下去,他听着阁内似乎只有鸶敬一人的声音,莫不是齐国皇子已经出了意外?
想着刚到春风楼,齐国皇子差点受辱,裕恭城立刻想法子弄开了阁门。
门一开,他被端坐在凳上,赤裸着上身的弗鸶敬给惊得一愣,连忙合上了门。
“近些日天寒,且披上件棉衣,省着感了风寒……”裕恭城顺手捡起地上散落的中衣,快步走到弗鸶敬身侧,为他披上,“怎得想起脱衣了?”
“那齐国皇子自己跑了!”弗鸶敬揽住裕恭城的腰,低声道。
“为何?”裕恭城皱皱眉,他记得那齐国皇子是极喜欢鸶敬的,怎会话还未说多久便跑了?
“跳窗户走了!”弗鸶敬指了指身后的窗户,又揽住裕恭城的腰,“恭城哥哥,许久未见,鸶敬真是想你了。”
“呃……”裕恭城不知该如何面对弗鸶敬的亲昵,只得拉下弗鸶敬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搪塞道,“恭城也是念着鸶敬的。”
言罢,又因忧心齐国皇子的安危,便挪到窗前,探头出去瞧了片刻,楼下没有血迹,行人神色也如常。估摸着是楼不算高,那皇子跳下去无大碍已经离去了。
想着那皇子已是平安离开,裕恭城便去了支杆,合上了窗。可支杆一去,裕恭城有觉得不对头,若是那皇子跳楼了,如何支杆还会支在窗上?
“鸶敬,那皇子真是跳窗走的吗?”
“怎么?恭城哥哥,你还不信我?”听着裕恭城的问句,弗鸶敬由衷的不悦,他的恭城怎能记挂着其他人!
“无关乎信与不信,鸶敬,我只想听你说实话!”裕恭城走到弗鸶敬身后,帮着弗鸶敬打理衣服,他印象里,鸶敬是从未学会过穿衣的。
弗鸶敬瞧着裕恭城帮他穿衣,唇角又轻轻的勾了起来,“恭城哥哥,可有人与你说过,这助人穿衣,是为妻的该干的事。”
听到为妻,裕恭城一愣神,待到反映过来,不觉得轻笑出声,“那不过是你未学过!”
弗鸶敬见裕恭城用了这个么理由,也跟着笑道,“那说好!我若是一辈子学不会穿衣,你便要做我一辈子的妻!”
裕恭城听着弗鸶敬与他说着浑话,有些无奈,“可,你日后定是要娶妻的……”
“是吗?若是我定要娶妻,恭城哥哥何必让那齐国皇子前来一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