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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冥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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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宝站在火车站的出站口,这里是一处小站下车的人不怎么多。魏明礼下了车望着这个简陋的小火车站,叹了口气把书包背在肩上吹着口哨出了火车站。
何家宝远远的看见他向他招了招手,魏明礼看见他大大的张开双臂,抱住他说:“宝宝,我还以为自己坐过站了呢,你家怎么住在这个个偏僻的地方?”何家宝推开他说:“规矩点好不好,坐过站了只能说你智商有问题。”两个人坐上长途汽车,魏明礼吃惊的说:“我说宝宝,你家不会住在村子里面吧?怎么还要做长途汽车呢!”何家宝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你说对了,我家就是住在村子里面……那里有好多嫁不出的老姑娘你到那里可要小心喽。”一边说一边连上露出恐怖的笑容。魏明礼嬉皮笑脸的说:“骗谁?咱们两个站在一起还是你比教受欢迎吧!”
一个半小时以后,何家宝和魏明礼下了长途客车,翻过一座不高的小山远远的看见不远处的陈家镇,镇子口里这一座高高的牌坊,魏明礼看了看有些兴奋的说:“我说宝宝,你家还有这种东西。”何家宝望着那保存相当完好的牌楼说:“那么兴奋干什么,我觉得很平常。”
现在是下午两点左右,路上能遇到一些行人,这些人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何家宝身边的魏明礼,魏明礼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不友善的目光,还以为的沉浸在兴奋中,不停的说:“宝宝,你家比周庄还古典,这次真是来对了!”这鼓噪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小镇上空显得这般的刺耳。
走了一会儿,来到何宅。魏明礼望着眼前这个宅子有点不敢相信他推了推魏明礼说:“你家祖先最小也是个清朝的倒台吧?”家宝懒得理他,福伯这个时候已经打开门,魏明礼望着眼前这个枯瘦苍白的老人吓了一跳,何家宝低声说:“我家喜欢安静,你不要大声说笑。”魏明礼点了点头,他望着眼前的楼台亭榭有些失神,居然现在还有这么好的明清私宅可以保留下来,池塘中干枯的莲叶在微微抖动着,眼光照在水珠上发出晶莹的光辉。
福妈走出来:“孙少爷,客房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带您的朋友过去吗?”何家宝点点头。
福妈出去后,何家宝说:“我家规矩很大,也许就像你说的我家以前是当大官的,你在这里小心点,你爸爸是考古工作者你应该知道过去大家族的规矩。”魏明礼笑了笑说:“呵呵,没想到这个假期真有意义还让我体验了一回大宅门的乐趣。”何家宝站起来:“什么呀!我们这个镇还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到了太阳一落各家都关门闭户,所以你只能白天在镇子上面活动。”
魏明礼点点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些家具都是明情时代的,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是和大少爷呢!”这时候福妈敲门进来:“孙少爷,老夫人叫您和您的朋友过去。”
何老夫人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前厅的正中挂着一幅松鹤延年图,两边摆放着青花的胆瓶,何老夫人放下手里的水烟袋微微抬起头,何家宝上前说:“奶奶,这就是我朋友魏明礼。”魏明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何老夫人摆摆手说:“都坐吧。”福妈摆上茶站到何老夫人身边,何老夫人说:“我家很少来客人,因为我和老爷喜欢安静,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多包涵了。”魏明礼说:“没有,一切都很好了。”何老夫人点点头站起来:“家宝,招呼客人的事情就交给你,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奉陪了。”说完就离开了。
魏明礼坐在长廊上说:“我还以为那个人是你妈呢!你奶奶真年轻她多大年纪了?”何家宝摇摇头说:“不知道?没问过。”魏明礼笑了:“你奶奶该不会是你爷爷后娶的吧?”何家宝说:“你说什么呢!”魏明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岔开话题说:“你家这么大带我参观一下吧。”
两个人边走边说话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小院门前黑色的大门紧锁着,魏明礼问:“怎么锁着?”何家宝说“不知道,我从小就没到这里来过。”魏明礼抬起手看了看那锁说:“这是明朝时候的,你家太有历史了,不过这个锁还能起到锁的作用吗?”何家宝说:“这个谁也不知道。”家宝抬头看看太阳说:“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该吃午饭了。”魏明礼点点头,走到半路上与上福妈,福妈说:“孙少爷,老夫人说您和您的朋友不必到前厅吃饭了,我已经把饭菜送到您的房间去了。”何家宝点点头。
吃过了饭,魏明礼来到自己的房间他望着满屋的古董家具笑得像一只偷到油的老鼠一般说:“你家太奢侈了……”何家宝摇摇头说:“我说你家连先秦时候的罐子都有我家这些和你家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吗?”魏明礼摇着脑袋说:“非也非也,你不知道如果论收藏价值不是越古老的越好,说了你小子也不懂,这么好的东西给你真是暴敛天物了。”
何家宝转过身:“睡你吧!”
何家宝带着魏明礼在镇子上乱转,人们慢慢的也就不再用那种眼光望着这两个人了,这些天魏明礼很兴奋,他拉着河家宝说:“没想到这里比周庄保存的还完整,我这次真是来对了。”何家宝从小生活在这里并没有觉得什么特别比起魏明礼的兴奋他甚至觉得这里充满了压抑。
乌云慢慢的遮住了月亮,长长的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在宁静的夜晚着脚步声显得这么清晰,慢慢的停在那扇紧锁的门前,这时候那门吱哑哑的发出声音似乎想挣脱束缚。天空中的乌云慢慢的飘散开,柔和的月光在地上慢慢的投下那女人的影子,那女人抬起苍白的手慢慢的伸向门锁,那门停止了响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一大清早何家宝和魏明礼出门的时候,福伯出现在门的后面冷冷的说:“孙少爷,今天老爷回来,老夫人让您早点回来。”何家宝点点头拉着魏明礼走向外走,魏明礼一看见福伯就觉得周身发冷。那扇大门慢慢的关上,两个人走出去一段后,魏明礼说:“你家的佣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西方中世纪的吸血鬼。”一边说一边还做着吸血鬼的经典动作。
房间里很暗,福妈走进来受理的托中方这一个精致的斗彩小碗,何老妇人微闭着双目。福妈轻轻的将碗放到何老妇人手边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何老妇人端起碗望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慢慢的喝了下去,屏风后面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镇子里来来了外人?”何老妇人放下碗说:“嗯,是家宝的朋友。”那声音说:“叫他赶快离开!”何老妇人犹豫了一下说:“毕竟是家宝的朋友,家宝是个正常人就应该有正常人的生活。”那声音带着嘲笑的口吻说:“正常人?他早晚会和你一样!现在觉得正常人好了,已经晚了!”
何老妇人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何家宝走进前厅,何老爷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水烟袋。家宝走上前躬下身:“爷爷。”何老爷示意他坐下来,何老爷看上去不过五十岁,身上穿一件黑色绣金丝团花的唐装,一双剑眉下面是深邃的虎目那目光似乎能望透一切。不管怎么看这个人都能称上美男子即使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他将水烟袋放到桌子上说:“你同学来这家里了?”何家宝点点头,何老爷说:“我这次出去是为你堂哥的婚事,你伯父的意思年前就办了。家里的事情忙你也不要总是乱跑!”何家宝听到这个消息一愣,但是一转念他心里明白这言下之意就是让魏明礼走,他点点头:“孙子明白了。”
晚上魏明礼在何家宝的书房里看书,何家宝问:“你知道阴婚吗?”魏明礼一边翻看着书架上的古籍一边说:“你问这个干什么,都是封建社会的遗毒!”魏明礼的父亲是考古工作者,魏明礼从小受熏陶对于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何家宝说:“我有一个堂哥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去过他的家,他家也住在这个镇上前些年他死了……他家似乎想搞这个。”何家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魏明礼一听这个来了精神坐到何家的身边说:“阴婚也叫冥婚,是为死了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那时,老人们认为,如果不替他(她)们完婚,他(她)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为他(她)们举行一个阴婚仪式,最后将他(她)们埋在一起,成为夫妻,并骨合葬。也免得男、女两家的茔地里出现孤坟。还有的少男、少女还没定婚就夭折了。老人们出于疼爱、想念儿女的心情,认为生前没能为他(她)们择偶,死后也要为他(她)们完婚,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其实,这是人的感情寄托所至。另外,旧时人们普遍迷信于所谓坟地“风水”,以为出现一座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当时有些“风水家”(古称“堪舆”)为了多挣几个钱,也多竭力怂恿搞这种阴婚。阴婚多出现在贵族或富户,贫寒之家决不搞这种活动。”说完了何家宝点点头,魏明礼笑着说:“我以前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过,没想到这次能看见真的,这次真是来对了!”何家宝拦住他说:“我说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我爷爷不怎么喜欢外人。”
魏明礼死皮赖脸的说:“要走也要见识了冥婚才能走,呵呵!”